顶之灾。司立鹤却接着蛊惑,“他光明正大地出轨,你就没想过报复他吗?”青年摩挲着楚音的脸颊,“他有情人,你一样可以有。”手机彻底安静下去。楚音凝视着司立鹤幽深的眼睛,像被吸入了深不见底的漩涡,不断地下坠、再下坠。在他挣扎之际,司立鹤很珍惜地亲吻了他的额头,“我不在乎你有没有结婚,有没有老公,我只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很放松愉悦。楚音,不知道我够不够格当你的秘密情人,带给你快乐。”向来矜傲的司立鹤把姿态放低,眼神却充满了侵略性,一瞬不动地注视着将要到口的猎物。楚音人生二十载活得谨小慎微,从来没有过如此刺激紧张的时刻,心脏像是无法负荷,跳得又重又快,几乎要破出胸腔。他还在犹豫,“会被人知道的”“不会。”司立鹤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人知道我们认识,对吗?”楚音中蛊似的懵懵地点了下脑袋。是啊,他们在外人面前八竿子打不到边,谁能想到私底下已经见过面、接过吻,而现在,他们即将有更亲密的接触。司立鹤给楚音下了一剂强心针,“就算被知道又怎么样,我们一起面对,大不了你和陈邵风离婚,我会要你的。”楚音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太多的压力和因素使得他从未想过跟陈邵风离婚这一选择,可是司立鹤给他留了一条后路,他小心翼翼地、艰难地问:“你真的要我吗?”司立鹤不假思索,“当然,你这么漂亮又可爱,我怎么舍得丢掉你?”楚音的脸上出现极为复杂的神情,那是一种从来不被命运眷顾的人乍被惊喜砸中的惶恐和不安。他还有很多很想问的话。他想问司立鹤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想问为什么每次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司立鹤都会出现在他面前?还想问如果事态到了最糟糕的地步,司家真的能接纳他吗可是司立鹤没有心思回答楚音的问题。他制造那么多蓄意的偶遇,又把楚音骗来这里,无非是想跟楚音上床。从在天台见到楚音的第一眼,司立鹤就想这么做了。他又亲楚音,把楚音亲得迷迷糊糊不能自己,边亲边搂将人放倒。出乎意料的是,有过两年婚姻的楚音比司立鹤想象中要青涩,只是被亲一亲、碰一碰,就羞红了脸闭上了眼睛。司立鹤观察楚音的反应,不似作伪,但还是不大相信有过经验的楚音会这么的羞怯,他在心底认定楚音是故作矜持以抬高身价,却又不得不承认楚音的行径确实让他觉得可怜可爱。他让楚音睁开眼睛,把房间所有的灯都打开了。明晃晃的灯光里,楚音像一块通体雪白的玉,可惜司立鹤不能给这块玉染上颜料,只好用冗长的接吻来取代其它行为。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夜晚。楚音觉得自己疯了。天蒙蒙亮时,他陡然惊醒,一扭头,司立鹤如雕塑般线条分明的侧脸引入眼帘。他居然真的跟司立鹤上床了。比起一时情动后的高兴,现在更多的是做错事后的恐慌,楚音捂住脸,身体酸脑袋痛,茫茫然地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司立鹤睡眠浅,一听到动静也转醒,见昏暗中楚音脸色苍白,调亮床头灯,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昨晚闹到半夜,楚音睡不到三个小时。楚音红着眼,还有点稚气的脸露出惶恐的神态,嘟囔半天,憋出一句,“果果还在家等我。”司立鹤揽过他,发现楚音在微微发抖,他明白楚音怕什么,给对方顺背,“做都做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昨晚你”他本来想说的是“昨晚你表现得很好”,话到嘴边换成,“昨晚我们都很舒服,不是吗?”楚音脸倏地红了,想都不敢回想,瓮声瓮气地哼了声。“好了,现在起来洗个澡,我没留下什么痕迹,陈邵风应该不会发现,但保险起见还是先不要回家。”司立鹤抱着楚音去盥洗室,问他,“你有地方可以去吗?”楚音泡在热水里,摇摇头。司立鹤待会还有工作,没打算把人带在身边,想了想说:“我给你换个房间休息,睡一觉下午再回去。”楚音无助地抓住司立鹤的手,他现在很缺乏安全感,“那你呢?”司立鹤蹲下身揉他被水打湿的脑袋,“我八点就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