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一会儿都有点儿束手束脚,主要是他们不知道该怎么把二虎抬到卫生队,他们这里离卫生队起码要走40多分钟。
“你们先等一下,我给他扎两针,先给他止一下疼,这样病人不受罪。”
沈安安出门的时候早就把自己的针灸包带上。
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现在真是派上用场。
众人看了一眼小刘,谁都不认识沈安安。
小刘犹豫了一下,却想起队里的传言,前一阵子王柱子家的事情闹得周围都沸沸扬扬,谁不知道这是一件传奇的事情。
“嫂子,那就拜托你了。”
沈安安并没有多说,让他们把刘二虎放到地上的,刚才抬着刘二虎的是一块板儿。
刘二虎这会儿疼得都已经不太会说话,孩子都快疼休克过去了。
沈安安掀开了刘二虎的衣襟儿露出了他的胸脯和肚子。
好在自己东西带得齐全。
几根银针扎下去,二虎的表情立刻变了。
刚才还疼的表情扭曲,几乎是咬着牙,这会儿面色放松下来,甚至脸上露出了笑容。
“嫂子,你,你可真厉害。我现在一点儿都不疼了。”
看着弟弟露出的笑容,小刘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真诚地对着沈安安道歉,
“嫂子谢谢你。”
“行了,别跟我这么客气,赶紧送他去卫生队。”
沈安安给孩子披上了棉衣,拢上衣襟,针现在还不能拔。
孩子不那么喊疼,抬着他的人们也就松了一口气,大家不用那么小心翼翼,行进的速度迅速加快。
顶着风雪,明明40分钟的路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每一个人走进去都跟雪人一样。
沈安安拍掉了身上的雪跟到了医务室里。
这阵儿刘二虎被人抬到了治疗床上一个年轻的大夫正蹲在那里仔细检查他的伤口。
看到如此惨烈的伤口,年轻的大夫脸色苍白,甚至用手捂着口鼻看那个样子,应该是这个场景让他有点儿生理性的恶心。
“大夫,您赶紧给接骨吧。”
年轻的小大夫站起身,脸色白的像纸一样。
“同志,我虽然是大夫,但是我是实习大夫,我还不具有医生的资格,咱们这里卫生队原来是王大夫。
可是他这几天去省里参加学习班,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那小同志,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人就这样摆着吧。”
小刘急了,这可是自己弟弟,况且这是骨折。
“同志,真的,我也没有办法,我没有治过这个。
下不了手,万一我下手去治,说不准给他的创伤增加了更多的问题。
您看要不然你们抬着他去县里吧?”
小刘看了一眼外面的风雪,就这种天气,去县里开车也得好几个小时,更不要说这种天气,车队里的车根本出不去。
如果人为的抬着走,那得走多久呀?这种天气会冻死人的。
一时之间,小刘的脸上又青又白。
实习大夫大概知道不想触怒家属躲在一边装鹌鹑。
小刘扭过头满脸哀求的说道,
“同志,哪怕你是实习大夫,你总得想想办法吧。
总不能就这个样子。
你看这个大风大雪的,我们根本没办法把人送到县医院,如果能送到县里,这件事就好办了。
大夫,求求你,他还是个孩子,他不能没有腿啊。”
扑通一下就给眼前的小大夫跪下了,小大夫又惊又吓,急忙把人扶起来。
“不是我不给你治,我真的不行,我要但凡会治,我不能推脱。
医生本来就治病救人,可是我真没学过这个呀。”
听到这话,小刘都绝望了。
眼前的小大夫肯定不是说假话,他没有治过。
如果贸然去治弟弟,这腿说不定就保不住。
可是不治弟弟这腿也依然保不住,不光腿保不住,说不定连命都保不住。
一时之间他处在两难的境地。
就在这时,沈安安突然站了出来,
“小刘,如果你信得过我,我来给你弟弟治。”
她不是一个正经大夫,现在没有资格。
要取得别人的信任,去行使一个大夫的职责,这需要的是绝对的信任和认可。
小刘听了这话有些错愕地回头望着眼前的沈安安。
“嫂子,你……”
“这位女同志,你就别添乱了,你有医师资格吗?你如果有医师资格,我啥话都不说,就让你治,可是你看看你这年龄还不如我呢。”
“况且这个小同志的腿不能乱来,你看到没有他这个骨头骨折的位置非常复杂。
很可能是粉碎性骨折,这个不光是接骨的问题,还要做手术清理创口里的那些碎骨头,不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