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榆将这匹云锦放到一旁,笑道:“这个好,就要这个。”
康向梁浅笑:“林姑娘说好,自然是好的。”
林婉榆并没有作罢,一口气挑了好几匹——群青色、檀香色、暮山紫……
因为康向梁试哪一种都很好看,林婉榆不知不觉就挑多了。
康向梁则笑呵呵的,来者不拒。
过了一会儿,林婉榆看了看堆成山的布料,终于拍拍手说:“好了,这些估摸着够你穿一冬天了。”
一旁,康向梁的小厮暗想,别说一冬天了,三个冬天自家公子也穿不完。
康向梁笑道:“多谢林姑娘帮忙。”
康向梁看向一旁的掌柜:“都包起来吧,送到文信伯府。掌柜的,这些多少银子?”
林婉榆拦在了前面:“康公子,这些都是我送给你的。”
康向梁一愣,忙摆手说:“这怎么使得?”
林婉榆笑了起来:“这铺子,父母给了我经营。你若再提银子,就是看不起我了。”
康向梁无奈,只得谢过林婉榆。他想,回去之后估摸着价格,回赠林婉榆一些礼物也就是了。
康向梁笑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为了感谢林姑娘,康某可否请你用饭?”
林婉榆想了想,答应了下来。林婉榆命掌柜先将布料送回文信伯府。
康向梁与林婉榆走在一起,心花怒放,面上尽力表现得淡定。
两人去酒楼用了饭,林婉榆告别康向梁,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康向梁上了自家马车,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压都压不下来。
回到府里,文信伯夫人正在青林院等他。
文信伯夫人似笑非笑地问:“梁儿,你不是不喜欢鲜亮的颜色吗?平素我提议你穿穿试试,你总是不肯听,如今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康向梁俊脸微红:“儿子这不是想让母亲高兴一下嘛。”
文信伯夫人笑着抬脚踹了康向梁一下:“你这小崽子!真当我是傻子不成?母亲怎么说你,你都充耳不闻,人家林姑娘让你穿这些颜色,你就从了!”
康向梁难为情地挠了挠头:“这个……这个嘛……”
文信伯夫人开心地笑了起来,剜康向梁一眼:“傻孩子,你是不知道云锦多贵,居然腆着脸收了人家姑娘这么重的礼。”
康向梁急忙解释:“我是想着回礼……”
文信伯夫人笑着嗔怪:“你懂什么回礼。来吧,还是母亲给你参详着,挑些好看又贵重的头面送给林四姑娘吧。”
康向梁连连点头。
文信伯夫人叮嘱府里的绣娘们尽快将衣裳裁制出来。
康向梁迫不及待地穿上了。
康向梁鲜衣怒马少年郎,所到之处,人们无不惊艳叫绝。
云锦被带得越发火爆,价格因此翻了两翻。
许多少年郎指名要买康向梁穿的那几样云锦。只是,很少能有人穿出康向梁这样的绝美风姿。
康向梁心里又燃起了希望,他设法与林婉榆的几位兄长交好,很快成了林家的常客。
可是,他极少能偶遇林婉榆。偶尔见到一次,康向梁能开心好久。
林婉棠这段时间则忙得不可开交。
她又开始在女医塾讲学了。
秦望舒得空了,也会在女医塾讲学。林婉棠只要得空,便会坐在后面,与学员们一起听。
秦望舒在太医院与太医们切磋医术,林婉棠得空也会去旁听。
秦望舒见林婉棠聪慧好学,极是欣慰。他得了典型的病人,便会派人来知会林婉棠。林婉棠每次都尽量过去,一边帮秦望舒打下手,一边观摩学习。
林婉棠感觉非常充实,她的医术进步很快。
这一天,林婉棠回到府里已经是深夜,她洗漱完,走到卧房,便看见薛景睿一脸幽怨地望着她。
林婉棠极少在薛景睿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薛景睿哼一声,将一个软枕朝着林婉棠扔了过来:“笑,你还笑!”
林婉棠更是忍俊不禁,上前来,两只手捧着薛景睿的脸,打趣道:“怎么感觉我是男人,而你是深闺里的怨妇呢?”
薛景睿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薛景睿起身,将林婉棠抱起,扔到床上,一边脱衣裳,一边坏笑:“你得弥补我。”
林婉棠羞红了脸。
薛景睿起身,灭了几盏蜡烛,斟了两杯酒,走到床边,却见林婉棠已经睡着了。
薛景睿以为林婉棠在假睡逗他玩,便推了推林婉棠。林婉棠皱着眉头,哼哼两声,翻了个身,就又睡了。
设想的旖旎香艳全都成了一场空,薛景睿泄了劲儿,沮丧地坐在床边,叹了口气,自己干了那两盏酒,便也胡乱睡了。
第二天早晨,薛景睿心疼林婉棠,想让她多睡一会儿,便轻手轻脚起身,到院子里练功夫。
团团和圆圆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