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演员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莉莉安,我们的理念早就分道扬镳,现在该是我们分别的时候了。”
镜子凑近戈尔温的耳边,小声地问道:“先生,为什么理念不一样就要分开?”
戈尔温挠了挠脸颊说:“大概是因为,继续在一起的话会产生分歧吧……”
“即使再相爱的人,也会分开吗?”
“如果是十分对立的场面,也许是的。”
镜子沉默下来,像是在思考什么。
戈尔温继续说道:“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这只是一个故事。”
镜子突然低下头,目光炯炯地盯着戈尔温,异常认真地说:“先生的理念是什么?”
“什么?”戈尔温愣了愣,自从离开瓦圣保昂后,他就很少提起自己当初的理念,它像是断掉线的风筝,随着挫折飘走了。
幸好,现在有人捡到了他的风筝,虽然不是飞走的那个。
“大概是纯白理念吧。”戈尔温盯着镜子,轻轻笑了起来:“毕竟我现在除了线条,什么都画不出来。”
镜子思考了片刻,转身将目光放在了剧台上,银色的头发遮住眉眼,只留下高挺英俊的鼻梁,他的嘴唇轻抿着,好像陷入了什么难题。
戈尔温突然有些口干舌燥,他舔了舔嘴角,试图润湿自己的嘴唇。
歌剧散场后,镜子表示不想那么快回去,戈尔温就拉着他在湖边散步。
镜子的手很凉,异于常人的温度让戈尔温想起了那个一直被埋藏在心里的问题。
“镜子。”
镜子闻声低下头。
“你为什么要杀死埃维?”
镜子停了下来,拽着他的戈尔温也被迫停下。
“我没有杀死他。”镜子轻轻地说:“我只是让他暂时呆在那里。”
对于一面存在快两个世纪的铜镜来说,他并不知道正常人的寿命期限,同样也不知道人类生命的脆弱,任何事物都在随着时间改变,只有他是时空中的永恒。
也许在他的思想里,去世的人只是离开一段时间罢了,也许以后会回来,也许不会,他永远停留在那里,等待着下一位访客。
戈尔温看着镜子脸上漠然的表情,突然伤感起来,他继续追问道:“那,为什么要让他呆在那里?”
镜子朝戈尔温笑了起来,那笑容是戈尔温最熟悉不过的。
“因为他会抢走我的小鸟。”
戈尔温愣了一下:“什么鸟?”
他突然凑了过来,戈尔温身上的暖意瞬间被夺取,镜子灰色的眼睛里印着戈尔温微微错愕的表情。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小鸟,他松绿色的眼睛令我心醉。只不过他最近很忙,没有空陪我,这让我有些苦恼。”
戈尔温没来由的心慌,他突然发觉,镜子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乖巧。
“哈哈。”戈尔温干笑了两声,试图缓和现在诡异的气氛:“那个,今天也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镜子拉住了他,冰冷的触感贴上了戈尔温的嘴唇。
像是掠夺呼吸,镜子捏住了戈尔温的鼻子,迫使他微微张开嘴巴。
“唔,松……”戈尔温拉扯着他的头发,但镜子的力气太大,戈尔温也不舍得硬薅他的头发。
镜子似乎发现了这点,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抚上他的腰,戈尔温猝不及防的被冰了个激灵。
这场亲吻持续了十分钟,直到戈尔温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要呼吸不上来了,镜子才将他放开。
“咳咳……”戈尔温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气喘吁吁的问:“你都上哪学来的?”
比起第一次,镜子似乎熟练过头了,明明刚开始的亲吻都是在单纯撕咬。
镜子看上去没有任何狼狈的地方,他微笑地看着戈尔温:“是在报纸上看到的。”
戈尔温看了他一眼:“我可不记得家里有那种报纸。”
镜子没回答,只是静静地望他,眼睛里有戈尔温读不懂的哀愁。
就好像是,在舍不得自己离开。
“先生,我会追随你的理念,也请你,不要从我的身边离开。”
第35章 宙斯的诅咒
公寓里,戈尔温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镜子躺在他的腿上,身体随着呼吸地频率起伏。
“比桑万……”
那是歌达赞下一次秀场的举办地,消息一经发出,立刻就将罗坦德的事压了下来。
这在意料之中,毕竟报道一个名不经传的小设计师,远没有大新闻来的重要。
手里的铅笔在报纸上勾勾画画,最终,戈尔温敲定主意,笔尖点在了江鹤的脸上。
虽然不知道歌达赞给了江鹤什么好处,但总归都是设计师,没人不想活在太阳底下,况且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人选非江鹤莫属。
戈尔温只需要江鹤提供歌达赞身边的消息,剩下的事都交给自己来做,他们只需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