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零花钱藏在那里,长大了还是这样,你这毛病能不能改改!
如果我们于家真是祖坟冒青烟让我考上了清美,那我还是会来把这碟光盘偷走的,因为这些话太矫情了,我说的时候都牙酸呢!
哎——其实你不会听到这段录音的,因为我选的六首歌里,前四首都不是你爱听的,当你快进两次发现都不是自己喜欢的歌后你就不会再快进了,所以你坚持不到这里。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段录音更像是说给我自己听的。那我就说给我自己听吧。”
又是漫长的停顿。
“我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他叫陈觉非。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可以和他在一起,如果不可以,那我会努力做到大方地祝福他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
声音再一次压低,还带着浅浅温柔的气息声,像嘴巴贴近了话筒,小心翼翼又带着紧张。
“最后,陈觉非,你的小青梅于真意同志祝你十七岁生日快乐,天天开心。”
作者有话说:
在他喝醉那天偷吻他之后,兴奋得一夜没睡,悄悄记录下自己的心情,又在决心好好学习却被成绩打败的时候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害怕和担心,所以她不准备把这份礼物送给陈觉非。
可惜,十七度的白葡萄酒出卖了她小小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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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快乐~今天这个情节居然正好是七夕,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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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一直努力拉车,就会拥有属于自己的一辆黄包车。——《骆驼祥子》
脑袋发闷。
陈觉非没法形容自己听到这段话后的想法, 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
在他的认知里,于真意可以算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乐天派,她热烈而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情绪, 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把讨厌写在脸上,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话里话外都是毫不吝啬的夸赞。所以就是这样的性格使然, 让他一直不确定于真意对自己的感情。
有的时候他会想, 于真意是喜欢他的,有的时候他又会全盘推翻所有论断。她就这样无意之间引导着他所有的情绪, 一滴眼泪可以搅乱他内心平静的湖泊,一次拥抱可以掀起他内心的滔天巨浪。
他不喜欢被情绪左右, 却又为控制他情绪的那个人是于真意而感到惊喜。
录音结束之后, 因为没有按下暂停的缘故,歌曲又自动播放到下一首。磁性男女声相融,浅吟低唱着,慵懒又沙哑。
果然, 前四首并不是他喜欢的歌曲风格。
第五首歌, 陈觉非依然称不上喜欢,却觉得莫名耳熟。
旋律是重现回忆的一种极佳方式。
那年夏日午后,潮湿炎热, 仅有的风也夹杂着暖意。于真意不再沉迷油画,喜欢上了水彩。钱敏带着她和陈觉非去公园画画。那天, 她穿了条杏色的背带裤,头发扎成圆鼓鼓的小揪。
钱敏说是带女儿来画画, 实则是和于岳民换个地方约会,她嘱咐陈觉非照顾好于真意, 片刻后, 两人就去周围散步了。
于真意边打开画笔套装边翻了个白眼:“女儿都这么大了, 这两个人居然还在热恋期。”
她坐在草坪上,把画板支架调节到最低,边调色边从口袋里把乱成一团的耳机线拿出来,丢给陈觉非:“我的耳机线乱了,帮我理一下,待会儿我就给你一个和我共享音乐的机会。”
陈觉非无语地看着她,嘴上牢骚不断,手却听话地帮她理耳机线:“你听左耳还是右耳?”
“左吧,你也坐我左边,不然我右手会打到你的。”
陈觉非把耳机塞到她耳朵里。
“难听,下一首。”
他切换。
“还是难听。”
“切。”
“再切。”
陈觉非发誓,再来一次他就不干了。在他不耐烦的时候,于真意终于说:“哦,这首好听,我要单曲循环。”
“谁像你一样,画画还有仆人。”陈觉非嘲讽。
耳机里,缠绵沙哑的男低音传来。于真意听得心动:“这是什么歌?”
陈觉非看了一眼:“法语,看不懂。”
“中文念给我听嘛。”
前头,公园里工作的大叔拿着重重的水管灌溉着草地,孩子们玩着泡泡机在草坪上跑来跑去,大叔大声吼着不要往这里凑,熊孩子们一个个调皮得很。
于真意歪着脑袋,眼神在画纸和前面的景致中徘徊。
“疯狂的,过分的,我们在世界上都是孤独的。”
陈觉非对着手机念着那一行行翻译的中文。他的声音清冽,和耳机里那道低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说不出的性感。
“我抚摸——”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耳机里的歌声还在继续,他却停止说话。于真意好奇地回头看着他:“你卡住了?”
太阳照得人暖烘烘,正对着光线,于真意看见他脖颈和耳根上晕出的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