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和宁妱儿对视。
第九题,第十题,皆是如此。
若凭赵茂行自身的能力,他根本答不出,可不知到底暗中是何人出手相助,竟有摘叶飞花的能力,精准且速度飞快,能够在一众人面前给他递出答案。
赵茂行笑容僵硬地提着那盏七彩琉璃莲花灯,走到宁妱儿面前。
看到宁妱儿欣喜的神情,他心中却是有一个声音在说,“这便也值得。”
可这个声音让他更加羞愧不已,再加上宁妱儿一句又一句地说着那些本不该属于他的夸赞时,这让赵茂行彻底无地自容。
“南、南边的栗子糕极为香甜,我去给你买些来尝尝。”
也不等宁妱儿回答,赵茂行便落荒而逃似的没了踪影。
看到他涨红的脸颊,岁喜和竹安还当他是被宁妱儿夸得不好意思了。
主仆三人围着花灯赏了许久,也未将赵茂行等回来,宁妱儿有些不放心,便又让竹安下去寻。
她坐在窗边,目光一直望向赵茂行离去的方向,岁喜给她倒了盏茶,瞥见一旁的空碟时,惊奇道:“小姐今日怎将这一盘糕点都快吃光了?”
“是呀,他们家糕点口感绵软细糯,与我从前吃的都不同,你也尝一块儿。”宁妱儿虽品不出味道,却是能感受到口感的。
岁喜吃了一块儿,好像并没有同往常的有什么太大区别,不过很快便想到,兴许是因为小姐今日心情好的缘故。
岁喜看了眼桌上的琉璃灯,便又打趣道:“那小姐是觉得今日的琉璃灯好呢,还是从前的仙鹤灯好?”
“自然是仙鹤灯。”宁妱儿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岁喜笑道:“可明明是琉璃灯更好看啊!”
“是啊,的确是琉璃灯更好看。”宁妱儿说着,回过头来看向桌上的琉璃灯,“可便是再好看,也不如仙鹤灯。”
“为什么呢?”
“因为那是我的第一盏灯笼,不管后面的又再多再好,那也是同第一盏不一样的。”
竹帘那侧传来的谈话声,令沈皓行脸色愈发阴沉,他再次揪下一片盆栽中的绿叶,低低地道:“那是你没见过最好的。”
嗤,他忽地冷笑,“傻里傻气,和你那憨头憨脑的表哥倒是配极了。”
既然如此,便别要了。
他指尖微动,竹帘后随即传来“砰”的一声,紧接着便是少女惊呼的声音。
“啊,我的琉璃灯!”
“小姐小心划伤了,奴婢叫人上来打扫。”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竹帘那头便彻底静下。
沈皓行撑开折扇,缓缓起身,却听女子娇弱的声音忽然传来。
“谁,是谁在那边?”
小嘴儿挺会哄人
宁妱儿从地上捡起一片破碎的琉璃片,一边向后退,一边冲竹帘的方向道:“我的婢女马上便要上来,不管你是何人……”
“呵。”一声低笑从那边传来。
宁妱儿不由一愣,这笑声莫名让她觉得耳熟。
“好巧啊,宁姑娘。”沈皓行温润的声音,隔着竹帘慢慢悠悠地飘了过来。
宁妱儿猛地吸了一口气,憋在胸口许久都没有吐出来。
那边雅间从她进来时便是一片漆黑,她一直以为无人在那边,以至于方才偶然听到响动,会吓了一跳,生怕是遇见什么贼人,却没想会是魏王。
到底还是应当庆幸的,她虽畏惧魏王,可她心里也清楚,魏王是不会对她如何的,总比碰上贼人强出百倍。
宁妱儿搁下手中碎片,将那口气缓缓呼出,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王爷?”
隔着一面竹帘,两人皆看不到对方,宁妱儿对他的恐惧似也少了几分,声音也不如石亭那次颤得厉害。
只是沈皓行没有想到,这小病秧子倒还挺机灵,只一句话便能将他认出。
“嗯?”他眉梢微挑,问道,“只听声音,你便能识出本王了?”
以他们目前的熟悉度,宁妱儿应当是认不出的,可在那梦魇中,她不知听过多少遍,宁妱儿不好解释,只好硬着头皮道:“王爷器宇不凡,又是天家贵胄,自是与寻常人声音不同。”
竹帘后再次传来一阵低笑。
宁妱儿更加心慌意乱,频频朝着门口的方向张望,也不知岁喜为何去了这般久,怎么还不回来?
还没将岁喜等到,却是等来沈皓行再次开口。
“茂行说,你原本想要亲自同本王道谢,奈何身体还未康健,便一直未曾过来,如今本王看你似是恢复的不错。”
宁妱儿自幼养在赵府,身边的几个亲人也皆是有话直说的性子,宁妱儿可是头一次和沈皓行这般明明语气关切,可言辞又透着些阴阳怪气的人打交道,她不由蹙眉看了眼竹帘。
不过那几日她喝的各种名贵草药,的确出自魏王之手,宁妱儿倒也莫名有几分心虚,可再一想,将她吓倒之人,不也正是他么?
宁妱儿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