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的责任,但除此之外,小朋友也难逃其咎。
她双眼扫视一圈,高声问道:“刚才是哪些小朋友围在煤炉旁边玩的?”
“我是不是一开始就跟你们说过,不要玩火不要玩火,尤其是教室里那两个烧木炭的煤炉。”
“现在是烧了知微的一条棉裤,假如你们在什么麦草堆面前玩这个,一个小小的火星,很可能会把整个村子都烧了你们信不信?”
刚才聚过去看煤炉的一共有七个小朋友,实际玩了煤炉的只有高军亮一个,从柴可爱说安安裤子冒烟他就知道事情闹大了,因为去年过年他也因为玩火烧了一条裤子。
他忐忑不安听完祁月霞说的话,弱弱地站了起来,坦率承认:“是我。”
大头和西瓜等人也齐齐站了出来,“还有我。”
这事说白了不全是他们的问题,还是祁月霞自己的问题更大,她此时也只是想借此教育小朋友们玩火的危害性,缓声道:“下不为例,以后千万不能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下午岑柏下了班过来接孩子们才从祁月霞口中听说了今天的事,祁月霞知道安安发烧刚好没多久,怕再弄生病了,一直给她盖着小薄毯,她把安安递到岑柏怀里,“事情就是这样的,回去你也别怪孩子,主要还是我们监管不力。”
这年头什么东西都挺珍贵的,很多人就是坏了也不准备换,缝缝补补又能用几年,之前幼儿园里有一个小朋友把书包剪坏了,回去就挨了一顿打,说孩子不懂得珍惜东西。
祁月霞虽然感觉岑柏跟苏雪桢不是那样的家长,但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说明一下。
安安伸手搂住了爸爸的脖子,岑柏拍了拍女儿的背以示安抚,笑着跟祁月霞说:“小孩子嘛,发生一点小意外也难免的,这个我们都理解。”
平平背着包,手里还抱着安安的棉裤,担心妹妹会冷,催促他:“爸爸,我们快回家吧。”
岑柏跟祁月霞说了声再见,一手抱着安安,另一只手牵着平平,三个人往门口走,他问道:“今晚吃点啥?”
平平没想到爸爸竟然还没有怪他们,顿时欢呼雀跃起来,开始点菜:“我想吃白灼虾,还有番茄蛋汤。”
安安也小声说,“那我要吃南瓜小米糕,还有豆腐包。”
“豆腐包晚上没有,早上才有,明早再买来吃。”
走到自行车跟前,岑柏先把安安放了上去,又用刚刚的小毯子盖住她的腿保暖,“等下回去爸爸骑慢点就没那么冷了。”
平平也被爸爸抱到车上,走到半路,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爸爸,裤子被烧了你不怪我们吗?”
岑柏摇头,满不在意,“不怪啊,塞点棉花再缝缝还能穿。”
原来是这样,平平嘟了下嘴,岑柏看出他的不乐意,“怎么?你想让我怪你们?”
安安急忙说不。
岑柏笑笑,骑着车带着孩子们赶紧前往饭店,飞快点了几道他们熟悉的菜回家。
到家的时候,苏雪桢看到安安腿上明显不一样的裤子,走过来问:“裤子怎么了?”
“在学校里几个小朋友围着煤炉玩,不小心碰到火星了,裤子烧了一个大洞。”
岑柏把裤子递到她手里,苏雪桢看了一下,笑出了声,“早晚有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