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的咸鱼也能吃了,不停传出滋滋的声音,屋里弥漫着一股烤鱼香。
岑柏把锅拿下来,用筷子夹了两块,放嘴边吹了几下,分给孩子们,“不能多吃啊,很咸。”
他吹得很草率,平平接到以后,靠近嘴边自己又呼呼吹了两下,才放心开始吃。
岑柏刚刚其实没吃饱,闻着焦香味又馋了,给苏雪桢递过去一块后,自己也开始大快朵颐。
苏雪桢吃了两块就不吃了,坐下来看他们三个人跟比赛似的吃咸鱼,还挺搞笑。
平平安安到底是小孩子,吃饭速度怎么可能跟一个成年人相比,根本比不过岑柏,就看着锅里的咸鱼越来越少,安安急了,“爸爸不准再吃了!”
岑柏无语,“凭什么?”
之前有外公外婆和爷爷奶奶经常过来,如果面对这种行为肯定要帮他们说理的,但现在他们只是偶尔过来一次,再也没有帮平平安安主持公道的人在,平平瞥瞥嘴,直接表达了愤怒,“爸爸欺负小孩子。”
“什么叫欺负?太咸了你们不能多吃。”
岑柏把剩下的直接全吃了,“爸爸替你们吃了。”
鱼都被吃完了,平平安安就是再怎么生气也没辙了,虽然照顾孩子们鱼没有放太多盐,但咸鱼放盐是必经的腌制过程,还是会比一般的菜要咸很多,没吃多少就变得很渴。
平平安安抱着奶瓶狂喝水,当然岑柏也不能幸免。
苏雪桢在给他们准备明天要穿的衣服,今天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明天恐怕温度会降很多,要多穿点衣服。
平时他们不需要做饭,节省了时间,每天最晚十点就睡下了,今天一通折腾,弄到了十一点才开始准备睡觉。
苏雪桢去泡奶,岑柏监督平平安安刷牙,两个人站在小椅子上,小手拿着牙刷对镜开始刷牙。
岑柏撑腰站在旁边,还是那副老话,“好好刷,刷干净点。”
平平安安刷了牙也没法回答他,因为时间实在太晚,两个人都挺困了,眼皮子很重,刷牙手上也没什么力气。
刚才在卧室里比较暖和脸色发红能理解,但这会儿在洗手间温度可就没那么热了,可这脸色还是有点发红啊,岑柏感觉不太对劲,坏了,不会发烧了吧?
他立马把手放在了平平额头,感受他额头的温度,是有点热,再去试安安,温度也差不多,他现在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在发烧,主要刚刚两个孩子在煤炉前坐了太久,被炉火烘得太热也有可能。
他速战速决,赶紧帮孩子们把牙刷了脸也洗了,匆匆抱进卧室,问苏雪桢:“你看看他们是不是发烧了?”
小孩子抵抗力弱,刚才一路回来可能着凉了,苏雪桢马上走了过来给孩子们做检查,平平安安还不懂发烧是什么,愣愣的,看到妈妈脸色正经的样子,也不敢说话,任她摆布。
有孩子的家庭温度计也是两个,苏雪桢跟岑柏各拿一个,给孩子们测温,抱住他们的胳膊以防乱动,“别动啊,等几分钟。”
岑柏没想到担心的事情还是成真了,平时两个孩子身体很好,很少生病,他一时有点慌了,“应该没事吧?”
苏雪桢摇头,“现在温度怎么样还不知道呢,也没咳嗽,先观察看看。”
平平安安在爸妈怀里,互相看着对方,静静等待时间流逝。
过了几分钟以后,苏雪桢把温度计拿出来,看了下,安安的体温是三十七度六,一般孩子正常的体温在三十七度四以下,这已经算低烧了。
岑柏这边也看好了平平的体温,“平平是三十七度八。”
苏雪桢叹了口气,“确实是发烧了。”
平平这时才开口,“我们生病了吗?”
苏雪桢摸了摸他的头,“小病。”
岑柏问她,“那现在怎么办?要给孩子们吃药吗?”
现在刚检查出来发烧不到一小时,暂时还不知道病情会不会有变化,没必要太着急去吃药,苏雪桢轻声道:“现在是低烧,先观察一阵子,让他们多休息补充水分,用温水擦一擦降温。”
岑柏把平平放到床上,立马站了起来,“好,那我去拿布和水过来。”
平平安安躺到床上,感觉身子软软的,脑袋有点懵,抓着妈妈的手不丢。
刚才已经喝了很多水了,不方便再喂,苏雪桢坐到他们旁边,语调轻柔安慰:“没事,别担心,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平平安安感觉眼皮子更重了,听着妈妈温柔的话语,慢慢沉入了梦乡。
岑柏这边也准备好温水和布,端了上来,苏雪桢拿起布在水里沾湿,给孩子们擦身体的关节处用来降温。
去年有段时间也是他们俩生病感冒,缠绵了好一阵子才好,现在天气变化又这么快,病情恐怕更不容易好,岑柏这么一想心里更担心了,不由得有些自责,“早知道下雨的时候就不带着他们回来了,在旁边先躲躲雨,坐出租车回来了。”
苏雪桢看向窗外,雨还没停呢,小孩子本来就容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