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给拎了回来,“回来,没到吃饭时间呢。”
平平只好继续回来罚站。
在岑柏在门口也听到了她这句严厉的回来,知道俩孩子肯定惹祸了,没有立刻进去,等了几秒才敲了敲门。
苏雪桢说了声进来,他抬脚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罚站的平平安安,他眉毛一挑,走到老婆跟前问道:“他们又惹什么祸了?”
苏雪桢把已经被挖空的雪花膏,还有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给他看,“你自己看吧。”
岑柏看了之后瞬间懂了,坚决站在老婆的阵营,“是该罚。”
平平安安早就料到爸爸会这样,一开始就没打算找他求情。
岑柏也跟苏雪桢一起整理屋子,又过了一会儿,苏显国终于下班回来,一家人可以准备开饭了,平平安安也终于从罚站的惩罚中脱离出来,恢复嬉皮笑脸的本性,握着勺子大快朵颐。
张光香有些意外,“今天怎么吃饭这么快?”
苏雪桢还能不了解,“能不快吗?下午捣蛋那么久估计饿了。”
他们俩捣蛋的时候张光香不在卧室,也没看到,平平安安心虚地扒拉饭。
苏显国今天在学校听了广播,里面正好说了这个月治保处的新改革,问岑柏:“听说你们治保处现在分成了两个单位?”
岑柏吃了口米饭,“也不算是分成两个单位吧,本来我们就是两个单位,不过前些年被临时组到了一起。”
“那你们现在是单独的刑侦队了?”
“对,现在主要处理一些刑事案件。”
张光香在一旁听着,问了句:“之前你是管两个组,现在只管一个组,工作量应该会少一点吧?”
岑柏摇头,“没有,刑事案件一年比一年多。”
“这些跟整个社会发展都有关,这些年经济发展慢,每年都会有不少的失业人员,今年又有大量的知青回城,现在市里缺乏工作岗位,社会上流动的闲散人员特别多,这些人整天无所事事,就喜欢做一些偷猫遛狗的事,很容易寻衅滋事,严重点冲动杀人。”
这个苏雪桢也深有同感,下半年报纸上明显多了很多社会案件的报道,而且现在还不算是回城的高峰期,政策刚下达没多久,只怕未来一到两年内城里很难安稳了。
苏雪桢叹了句:“估计以后你的工作会越来越忙。”
岑柏想起了最近处理的几个案件,“现在天黑得早,平时下班就尽快回来,不要在大街上逗留。”
张光香听他这么说心里也不由得害怕,“还是多小心点为好。”
苏雪桢现在在上学,平时回家时间基本固定,正好赶在下班了人流最多的时候,虽说天是黑了,但人多势众也没什么好怕的,不过为了让家里人放心,她点了点头,“我知道。”
吃完饭夫妻俩重新回到卧室,岑柏给煤炉又放上了两个煤球,平平安安在旁边用嘴呼呼吹着,看到煤球发红,感觉很神奇。
煤球很热,每次都要用铁钳夹出来,岑柏把盖子合上,让孩子们离远点,“这个烫,不要靠太近。”
平平安安才不听话,话音刚落伸手就去摸煤炉,岑柏反应很快,伸手一搂把两个孩子都搂了过来,“咋不听话呢?”
细看,雪花膏不仅没在他们身上,连床边和桌子上也抹了不少,苏雪桢拿毛巾擦着:“叛逆期呢,你越不让做他们越想做。”
哪怕被爸爸抱在怀里,平平依然伸着手要去碰煤炉,大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我要摸!”
哥哥都做了,安安怎么能不做,安安也在爸爸怀里疯狂挣扎,大声喊:“我也要!”
一个声音高昂,一个声音尖利,一声又一声跟连环咒一样,刺得岑柏耳朵疼。
他索性放弃了,再问一遍让他们选:“确定要摸是吧?”
平平安安疯狂点头。
岑柏直接放开了手,“行,我可问过你们了啊,待会儿烫着手别怪我,这是你们自己选的。”
叛逆期嘛,你不让我做我就非要做,但你让我做了我就要犹豫犹豫了,安安回头又看了一眼爸爸,刚走近就感觉那煤炉真的很烫,烘得脸热热的,她一时也有些不确定要不要摸了。
平平胆子大,从爸爸怀里出来以后直接就去摸煤炉边边,这煤炉烧了有一天了,温度非常热,刚摸到就很烫,平平摸了不到一秒,飞快抽回了手,呼呼吹着那根手指头,“好烫。”
岑柏乐了,“自己选的,烫着了也要挨着。”
安安看到哥哥的反应,心里对这个煤炉更好奇了,试探着伸出一根小手指摸了下,结果被烫到嚎啕大哭,嘴撇成小鸭子状,仰着脸哭:“疼,呜呜呜……”
这种事有一回长了记性就行了,苏雪桢走过去看了一眼闺女的手,有点红了,她再去看平平的,也是有点发红。
夫妻俩只好带着他们去水龙头下冲了一会儿。
在凉水里冲过以后,苏雪桢给孩子们抹上了烫伤膏,这是家里常备的药,药膏凉凉的,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