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张光香喊这个名字的声音突然增大,连苏显国在卧室都听到了,握着报纸的手抖了下。
这什么情况?张光香拉着她的手,不敢信:“不是,怎么突然变成凌瑶了?”
“你介绍的?”
苏雪桢感觉今天点了好多次头,“对,是我介绍的。”
张光香傻眼了,“你介绍的?!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这个答案岑柏今天也复述过很多次,这会儿直接代替苏雪桢回答了:“是他们俩让我们瞒着的,所以我们也不好意思跟你们说。”
张光香想到之前娄桂兰好几次在他们跟前猜测岑枫对象到底是谁,闹了半天,原来是内鬼。
只要是知道估计得气疯。
张光香看着女儿,小心问道:“你妈没骂你呀?”
苏雪桢身心俱疲,“没有,我先道歉了,所以骂也没有舍得骂我。”
张光香也被瞒了这么久,一点不留情,“该骂。”
“那怎么说的?这婚事定下来了吗?”
苏雪桢:“暂时双方父母这关是过了,结婚的日子还没定,要等过了年看一下他们两个人时间来安排。”
“那估计也快了。”
问题问完了,张光香披着衣服回了卧室。
苏雪桢跟岑柏也带着平平安安回到屋里,先把孩子们身上的衣服脱了,带去洗漱,洗漱完之后夫妻俩都累得不行了,岑柏躺在床上感慨,“今天晚上过得可真是一个惊心动魄。”
“幸好平平安安在,不然说不准妈真的会打过来。”
假期结束,明天她就要回去继续上课了,苏雪桢翻了个身,“幸好妈没有介意,差点儿这婚事就吹了。”
岑柏心有余悸,忍不住再骂岑枫一遍,“就是嘛,岑枫这孩子不会办事。”
苏雪桢掐了他一下,“还说他呢,你当时订婚的时候不也闹了好多笑话吗?”
当时是两个人订婚,除了他们一家人在外,苏雪桢二叔一家也在,几个人围着岑柏灌酒,他人也实诚,不懂拒绝,饭刚吃到一半就醉了,嘴里一直喊着她名字,可丢脸了。
岑柏不忍回想,因为这事当时苏显国还差点反悔,选择带过:“都过去了。”
说起糗事,苏雪桢突然来了精神,“难怪你之后都不怎么喝酒了。”
岑柏被戳中,一句话精简总结:“喝酒误事。”
苏雪桢低声笑了,在岑柏怀里很快就睡着了,今天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一直处在担心之中,现在一切都结束了,瞬间放松下来,困意也就袭上大脑,不一会儿两个人都睡着了。
国庆以后,他们今年实际就没什么假期了,上班的上班,上课的上课,整日处在忙碌之中。
在平平安安两周岁之前,12月11号这天,苏雪桢在报纸上看到,国家正式宣布调整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政策,选择在城里为更多的青年创造创业和就业条件,知青下乡正式成为了过去式。
大批的知青返城,甚至比高考恢复那阵子还要多,政策方面也宽松了很多,除非知青已在当地结婚生子,基本上都可以顺利回城,不再受到限制。
回城是容易了许多,但想找到工作并不容易,早在高考恢复那段时间洪江市的工作岗位就已经基本饱和了,暗流涌动间,一些人正伺机而动。
其中就有谷红青。
作者有话说:
郁德珉作为临床医学院的院长, 不仅要承担繁重的教学任务,院里各种琐事都要他来经手负责,实际每天待在办公室的时间少且忙, 苏雪桢都很少看到他有什么空闲时间能悠闲地喝一杯茶, 所以有什么问题她也不会拖着,看到郁德珉闲着找准机会直接就去问,稍加犹豫,他很快就会被别的事情缠着没时间跟她细讲。
这会儿看到郁德珉上完课回来, 苏雪桢急忙拿着资料走了过去,轻声问道:“老师, 双侧肾母细胞瘤跟母亲的年龄有关吗?我看资料里面有关肾母细胞瘤列举了四个病例, 单侧单个比双侧双个发生年龄要大上二十七个月, 明显患儿母亲的年龄也要比双侧双个要大几岁。”
郁德珉停下手中的工作,耐心回她:“通过诊断年龄确实发现双侧双个患儿的母亲年龄要大些。”
“肿瘤会转移吗?由一侧传染至另外一侧。”
“关于这个目前还比较有争议,暂时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大多数还是倾向于各自独立发生的。”
郁德珉平时工作忙,就怕遇到什么都不说闷头死学的学生, 虽说是自己的学生,他实在没有什么精力主动去带学生, 所以看到苏雪桢每次都这么主动过来问他问题感觉很欣慰。
当时看到苏雪桢的初试成绩,还挺意外, 作为一个工农兵大学生,专业课跟文化课能考这么好确实挺厉害, 他本来以为这是个读死书的, 复试的时候才发现这姑娘确实很勤奋好学, 敢于提问。
郁德珉看着她笑道:“下学期你们就要去临床实习了, 趁着在学校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