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罪的证据。
根据陈锡元测出的血型,米静孩子的血型是o型,米静本人也是o型,而邓志成的血型却是ab型,可以确定的是孩子绝对不是邓志成的。
邓一豪的血型是a型。
陈锡元把结果递给岑柏:“目前结果就是这样,看不出来邓一豪是否是孩子的父亲,但绝对不是邓志成的。”
有这个结果岑柏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底,“ o型血的孩子父母不可能是ab型是吗?”
陈锡元点头,“没错。”
岑柏拿到结果以后,知道邓一豪也在猜他们拿这个结果是干什么,故意晾了他一天,让他一直处在忐忑不安中,暮色降临才开始审讯他。
邓一豪已经慌张了一整天,米静的最后一个尸块他扔得非常远非常隐蔽,可以确定警方永远不会找到,但他此时完全不知道警察还会出什么招来让他认罪,坐下的时候腿都在抖。
与之相反,岑柏就显得淡定许多,坐下后直接撂了一个笔记本到桌上,笑着看向他,姿态随意:“这结果可是让我们大吃一惊啊!”
邓一豪眼睛盯着桌上的笔记本,试图想看清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什么结果?你们可不要乱说。”
“你可能不知道吧,现在警察的办案技术可比以前要先进多了,一管血里面的内容可就大了。”
岑柏语气随意,提了一嘴:“对了,米静已经怀孕了你知道吗?我们在尸检中还抽到了孩子的血液。”
邓一豪听到这里感觉自己呼吸都停滞了,意识到自己再劫难逃,喉间艰涩,“这不可能!”
岑柏看他反应就知道自己八成是猜对了,反问道:“怎么不可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这世间一个人无论做什么事都会留下痕迹,你自以为聪明,实际蠢到家了。”
“说吧,你对米静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杀了她?”
邓一豪知道从他家里搜出来的血衣和金条基本已经把他的嫌疑坐实了,现在警方又查出了米静孩子和他的关系,只怕等着他的只有法律的审判,他着急给自己辩解:“我不是故意的,我让她去打胎她不去,还非要把我们俩的事抖出来,我一时害怕才会……”
岑柏静静等他说完,没有说话。
“那天她来我们公社给志成送饭,我喝醉了一时糊涂把她当成了老婆,就不小心发生了那事儿,事后我真的不停的给她道歉,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过了两个月她突然过来跟我说她怀孕了,孩子是我的,但我们就那一次,怎么可能会怀孕呢?我不相信,这孩子也有一定可能是志成的啊!”
“后来米静就威胁我说要把这件事曝光出来,说我强奸她,但是我有老婆孩子啊,说出来以后我在公社肯定待不下去了,妻离子散。”
“而且我根本不清楚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也曾经试着给她钱但她死活不要,只给了我两条路,要不让她把这件事情曝光,要不就让我想办法让她跟志成离婚。”
“第一条路我肯定不能选,只能选第二条路,我知道她想离婚之后回去找米友清,所以那段时间也在从中撺掇邓志成跟她离婚,但谁能想到邓志成哪怕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也不愿意离婚,所以第二条路怎么都走不通,无论是第一条还是第二条路,最终的结果都是离婚,其实米静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她满脑子只想离婚。”
“我好不容易才在公社混到了队长的职位,不能就这么被她毁了,因为那段时间他们夫妻俩经常吵架,后来我就想到了分尸然后嫁祸给邓志成,谁知道那天他突然回来了,正好看到我在客厅,没办法,我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俩都杀了。”
岑柏大致理清了案件经过,不过对于他的手段仍然感到好奇,“你怎么想到分尸以后要破坏现场然后去湖里消除身上的气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