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想骂人,“马翠花说米静怀孕的事了吗?”
郑文权也是一脸操蛋的表情,“她没说啊。”
岑柏视线又转到米友清身上,“那你是怎么知道她怀孕的?”
“我听邓志成说的,他最近不知道从谁那里知道了我跟小静的事情,之后就经常对小静不理不睬的,知道她怀孕以后更是第一个就跑来告诉我,那样子太欠揍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上周。”
调查中他们也没从别人口中知道米静怀孕的事,说明她肚子还没显,或者月份浅没说出来,而邓志成会那么早就先告诉米友清,纯属嫉妒过去妻子跟米友清的感情,过去炫耀罢了。
这个马翠花真的是该说的不说,假的倒是乱传一通说个不停。
岑柏又问:“今天上午你去了哪?在做什么?”
米友清姿态坦荡:“我当时在地里挑粪肥,有公社的其他人作证的,你大可以去问问他们,到下午知道邓志成人没了,我才晚上偷着过去想看一下情况。”
“什么人能作证你上午一直没离开?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我们一队五个人,轮流挑粪。”
米友清直接把另外四个人的名字都一一报了出来,“不然你直接去我们青头村东边地里看,都是我们今天泼的粪肥,都不用去地里,路边就能闻到臭味。”
挑粪都是农家粪肥,是个苦差,谁去了谁没去很清楚,有证人,工作量也做不了假,明天一问便知。
看他样子也不像撒谎,这个关头还满心想着之后跟米静的未来,眼下米友清的嫌疑基本已经排除了大半,岑柏犹豫要怎么把米静的事情告诉他,张了几次嘴又不知从何说起,先提前给他做好心理准备:“跟你说个事情,你先别激动,保持镇定。”
米友清情绪低沉下来,心中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米静很可能已经遇害了。”
岑柏想了下还是没说分尸的事,委婉道:“目前警方正在搜寻她的遗体。”
米友清声音都在颤,脸上表情微微松动,“怎么会?”
“很遗憾。”
岑柏缓缓站起,“今天你可能要在警局待一晚,明天等我们确定你的不在场证明后会放你回家。”
米友清把头埋在桌子上,痛哭出声。
岑柏叹息一声,叮嘱了句:“等他情绪缓解了再带去观察。”
郑文权颇为惋惜,应了声好。
岑柏又回去问马翠花跟米家一家三口,“你们都知道米静怀孕的事情吗?”
米静爸妈齐齐摇头,“小静怀孕了?”
马翠花点头,“我知道。”
要不是米友清说出来,他们说不定真要等尸检了才能发现米静怀孕的事实,岑柏对她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语气无奈:“不是,你明明知道,那我们问你米静的情况的时候为什么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说出来?”
“我也不知道这事重要啊?”
马翠花撇过脸,又嘟嘟囔囔的,“再说是不是我孙子还不一定呢?”
米静父母一听又要上前去打她,“你个老不死的,仗着人都死了没嘴跟你辩是吧?又侮辱我闺女清白。”
“今天我非要跟你拼了。”
“闹什么?!这是警局,不是你们村子。”
徐志虎跟唐继军不耐烦地把两波人拉开。
岑柏听到这话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面对马翠花语气更冷了,淡声问道:“为什么说不是你孙子?”
米川急了,“不是,警官你别听风就是雨啊,什么叫不是她孙子?”
岑柏声音拔高,眼神凌厉,“办案呢?你以为我在跟你们闹着玩啊!”
他指挥徐志虎把米家人拉到别的地方去,“把他们三个人拉走!”
三个人一走,终于消停了。
岑柏又问了一遍,“说,为什么怀疑米静怀的不是邓志成的孩子?”
没了亲家两口子在,马翠花也敢放开了说:“我偷听到他们半夜吵架了,志成说孩子是孽种,要她打掉,但小静不想,两个人就一直吵。”
“后来白天我问她孩子是不是我们志成的,她也不说话,那这不就是坐实了是孽种了吗?我就说她是个有二心的贱蹄子,孩子肯定是她情夫的。”
岑柏:“那孩子父亲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
马翠花就拿定一个点,“但我们家肯定不会养一个孽种的,除非她打掉,还能有余地。”
有余地个屁啊!
夫妻俩都死了。
“人都死了,你还在这说没根据的话。”
岑柏皱着眉摇头,“没证据就别乱说话嚼舌根。”
马翠花不服气,身处警局也不敢反驳他,又问:“那我金条还能找到不?”
“我还指望它养老。”
岑柏耐心回答:“我们在查,能找到一定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