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他快两个月的爸爸妈妈,他该记着这份恩情的。”
大家听了都格外触动。
夫妻俩抱着亮亮跟他们告别后离开了,之后带他去公安局户政处正式落了户,重新给起了个名字,跟哥哥用同一个德字,哥哥叫赵德贤,他叫赵德才。
医院大家对他再照顾,总归不是他的家,也不是他的父母亲人,这个年龄的孩子还是要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对他才是最好的。
好在前路是光明的,离别时的悲伤也没那么持久了。
这期间也发生了一件对知识分子来说非常重要的大事,仅仅在一个月内,首都科学院研究所就提拔晋升了两百多位研究员和工程师,随后召开的全国科学大会上也指出应当恢复技术职称,建立考核制度。
这在过去来说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一夜之间,报纸铺天盖地报道这些新闻,其中内容不乏要尊重劳动,尊重人才以及知识分子的名誉要恢复等等。
科学技术人才终于再次被重视起来,教育的改革也渐渐逼近。
每天早上上班前街道旁的报亭总是围满了人,大家都在讨论今天的报纸到底又写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医院则是更关心调整职工工资的事情,闲暇之余总会调侃两句,暗暗期待会不会提职称涨工资,社会的风气也在隐隐发生着变化。
这一系列的转变,似乎都在提醒苏雪桢,高考恢复近在眼前,而谷红青预知的未来也都在一一实现。
作者有话说:
入夏后, 洪江市的雨水也多了起来,广播里不断播报台风将登陆的新闻,提醒临海居民注意人身安全, 市区居民注意道路洪水, 必要时可能会停工一天。
傍晚又下起了雨,暴雨倾盆如注,天色灰蒙蒙的。
苏雪桢换上雨靴跟雨衣,骑车蹚水回家, 路上积水很深,几乎能没过脚踝, 水太深也骑不快, 好在到他们街道附近水降下去很多, 苏雪桢骑车骑进大院儿,一眼就发现大院西北角围着好几个人在讨论着什么,许青青看到她回来,招了下手,“雪桢, 来这里。”
苏雪桢推着车走了过去,“怎么了?”
许青青抬手给她指了指, “这不今天下午雨太大,又是刮风又是打雷的, 把这个树给劈断了,正好倒在咱们这院墙上, 把墙给砸了。”
“唉, 这泡桐树也好多年了, 这么大一棵树就这么没了挺可惜的。”
苏雪桢看了眼, 先前在墙角的梧桐树大半个树干都歪在了墙上, 落了一地的树叶,泡在水里,墙面被砸了大半,可见力道之深。
汪晴是下了班第一个过来看的,也就是寻个热闹,看过她就准备回去了,庆幸道:“幸好没砸到房子。”
梁大志刚才亲自去考察了一下,估摸着墙是要重新砌回来,但是吧,这墙跟他们没关系,是岑柏跟汤劲秋两家共用的墙,他就不怎么想插手花这笔钱,想把自己家撇清,轻声道:“稍微买点砖头,混点水泥,垒两下就行了。”
这意思就是不出钱了?让他们自己花钱弄?
谷红青下班回来看到墙塌了,一肚子气,本来想大院里大家集资合伙把墙给垒回来,谁知道都打着这个小九九呢,她从心底里更鄙视梁大志了,男子汉大丈夫,也忒小家子气。
既然都有人带头说不出这个钱了,剩下两家自然不会明说要帮着付钱,梁大志看大家都赞同他的说法,还贴心地叮嘱,“这两天天气不好,等回头天晴了你们再垒。”
说完拉上了老婆赵曼,“老婆,走,咱们回家洗澡睡觉。”
谷红青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选择不跟他们一般见识,这种市井小民,只在乎眼前的利益,难怪以后也出不了头。
书里,梁大志一家一直碌碌无为,后来国企改制,他成了大院里第一个下岗的工人,只能靠老婆养活,被媳妇看不起,儿子也厌恶他游手好闲,后半辈子憋屈死了。
梁大志一家一走,钱海随大流,很快也跟着走了,不过不好意思表现太冷漠,临走前说,“别客气,有什么需要随时喊我们。”
知道他说的是客套话,汤劲秋礼貌地笑笑,“好的。”
这堵墙是两家共用的墙,为了安全着想,肯定不能一直这么塌着,不然这种高度小偷随时可能会翻进来。
墙肯定是要修的,就在苏雪桢考虑要怎么说的时候,谷红青主动走了过来,询问她的意见,“雪桢,你是怎么想的?”
“你看这墙咱们是谁负责和水泥谁负责垒墙?”
他们家可不想自己承担这笔花销,水泥沙子加砖头,要花不少钱呢!
谷红青这话里的意思,无形中已经把他们家也加入到了这个修复墙的工作中,苏雪桢本来这段时间也正愁没机会跟她接触呢,一想垒墙这个过程可不是需要往上递砖头,手肯定会经常接触到,欣然答应了,“这个墙肯定是要修的,不然最近小偷这么猖獗,院墙这么矮很危险。”
谷红青看她答应了,脸上这才有了笑容,“是啊,还是你想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