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能多吃啊,这东西还是太凉,你们小孩子肠胃本就虚弱,吃了对身体不好。”
岑梅有了雪糕万事足,眼下什么都答应她。
两个人在国营饭店买好了菜之后,去家附近的供销社买雪糕。
岑梅选了一个橙子牛奶味,苏雪桢选了一个纯牛奶味的,付了钱以后两个人从供销社走出来,站在自行车旁边就迫不及待地把雪糕外面的纸包装给撕开了,苏雪桢舔了一下,浓浓的奶香味,非常甜,下肚以后,感觉浑身都凉快了,她非常有做坏事的自觉,跟岑梅说,“我们吃完再回去。”
岑梅吸溜着雪糕点头。
岑柏买了菜回去,远远的就看到路边有一个身影特别像苏雪桢跟岑梅,他走过去一看,还真是!
他悄悄地凑过去,出声询问:“干嘛呢你俩?”
要不说人不能做亏心事呢,苏雪桢被他吓了一跳,都忘了自己是个大人吃点雪糕没什么,嗔道:“你突然出来说话吓死人啊!”
岑柏眯起眼看着他们俩手里拿着的雪糕,瞬间懂了,笑道:“我说呢,原来是两个小馋猫在这偷吃!”
苏雪桢反驳,“我们花自己的钱什么叫偷吃!”
说完咬了几口就把那个雪糕解决了。
岑梅是个小孩子本就吃得慢,又非常爱惜这个雪糕不想一下子吃完,一点点舔化,看到被哥哥发现才着急地开始咬,牙被冰得嗷嗷叫。
岑柏看着感觉非常好笑,“慢慢吃吧,放心,我不跟妈说。”
岑梅这才放下心慢慢开始吃。
等她们两个都吃完后,三个人才往家里赶,张光香还以为他们三个中途在路上碰到了,没说什么,接过他们手里的菜,吆喝着:“开饭开饭!”
娄桂兰去年跟工厂里的人学着开始酿酒,自己酿了两大罐葡萄酒,非常得劲!
今天过来装了三瓶,两瓶送苏显国,一瓶留着饭桌上喝,难得见面,苏显国跟岑建军又喝了起来,还拼起了酒。
岑建军握着酒杯,“我跟你说啊,这葡萄酒就是跟小麦酿的酒不一样,味道是真香!”
苏显国品了一口,感觉酒味盖过了果味,他其实不太喜欢。
平平安安坐在离他们最远的地方,眼睛就盯着他们拼酒,连苏雪桢喂的饭都没兴趣了。
岑建军爱喝酒但酒量不行,很快就醉了,喝得脸通红,一直打嗝。
平平看了岑建军好一会儿,突然学起了他喝酒的语气词,有模有样的:“嗝~”
“嗝~”
“嗝~”
别看人小,学的还挺像,饭桌上大家都笑了,娄桂兰看着可丢脸了,把岑建军的酒杯夺回来,“别喝了,孙子都被你带坏了!”
“都学你喝酒呢!”
岑柏倒是不介意,这个年龄的孩子本来就喜欢模仿大人,看着也挺可爱的,安安见哥哥打嗝,也跟着学,一声接一声。
气氛格外欢乐。
不过平平安安毕竟年龄小,吃完饭很快就困了,夫妻俩抱着孩子上楼去洗漱了,岑建军在楼下喝了点茶,稍微醒了下酒,带着老婆闺女回去了。
—— ——
在新生儿病房待了两天以后,麻醉医生那边身体评估情况通过,谢昕宇可以开始手术了,手术安排在下午。
苏雪桢主刀,柴春雨二助,李伟阳跟郑双莲在一旁观察。
幽门肌切开术是当前针对先天性肥厚性幽门狭窄比较成熟的一种手术方式,手术过程约一个半小时。
谢强跟沈文芳目睹儿子被推了进去,焦躁地等在外面,眼睛一直盯着门看,希望能等来好消息。
今天负责麻醉的是谢玉田,看到苏雪桢戴着口罩进来,聊了起来,“哎呀,我真是希望全天下的小朋友都健健康康不要生病。”
谢玉田平时最怕就是接儿科的手术,临床很多麻醉药物都是需要肝肾来代谢,而小孩子,身体发育都不完全,代谢能力也差,每个年龄段发育情况又不一样,这就需要他们在做麻醉的时候慎之又慎,每次做准备的时间都要比成人多出一倍。
但愿世间人无病,何妨架上药生尘。
大概这就是每个医生内心的真实写照。
苏雪桢叹出一口气,由衷地说,“我也希望。”
谢玉田低头开始给谢昕宇准备麻醉,待生效后通知她,“可以准备开始了。”
苏雪桢对他点了点头,走到手术台前,认真开始了手术,幽门肌切开术所做切口跟阑尾炎手术切口相似,在右肋下一点五到两厘米平行的位置,做斜切口,切口要有足够的显露,但也要顾忌患儿的腹壁创伤和伤口美观,需谨慎下刀。
李伟阳跟郑双莲站在一旁仔细观察,格外认真。
柴春雨经常做苏雪桢的二助,两个人之间配合很默契,苏雪桢顺利打开了腹腔,手法轻柔地把肝下缘拉上去,右手触摸到肥大的幽门肿块,直接提了出来,换左手固定住。
幽门肿块暴露后,就来到了手术的危险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