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玲拿起苏雪桢给她的检查单看了眼回他,“大便常规。”
郑卫国一听,“巧了不?”
“我也有这个,还有一个尿常规的。”
这俩父子屎尿屁没完了,陈小玲心里烦,骂他:“那还能等啥?赶紧去检查啊!”
“你妈这脾气真该改改了。”
郑卫国抱起儿子,一起往检验科走,做完检查一家人才回家。
一上午门诊排满,结束后苏雪桢猛地灌了半杯水,跟吕子月一起下楼去食堂吃饭,先要了一勺白灼虾,蘑菇萝卜,再加一勺炒青菜,就是一餐。
吕子月要了条炸鱼,用筷子戳了戳,白嫩的鱼肉翻出来了,她还是没胃口吃。
苏雪桢看她表情不太开心,“这是咋了?”
“我哥今年下乡回来了,找不到活干,一去问,现在前面还排着好多知青等着安排工作呢!现在根本没单位接受他,我妈想把自己的工作让给他,他心高气傲的,还不想去干。”
吕子月为他哥不平,“你说那下乡的环境多艰苦,好不容易回来了,除了这个知青的身份,啥都没捞到。”
几个胆子就敢议论政策啊,苏雪桢忙让她打住了,“小声些。”
吕子月这才有点慌了,“我就是跟苏医生你关系好才说的。”
这马上五月了,根据谷红青心声所说,算下来离高考恢复撑死还有五个多月,苏雪桢安抚她,“别着急,慢慢来,肯定会有解决办法的。”
吕子月闷闷嗯了声,凌瑶晚了几分钟过来吃饭,看到苏雪桢,主动端着餐盘坐了过来,“劳动节放假你们有什么安排?”
苏雪桢咽下嘴里的米饭,“在家带娃。”
凌瑶早有预料,看向吕子月,“你呢?”
吕子月想了下回,“我想睡上一整天。”
昨天没遇上,没找到机会问,苏雪桢知道前天袭击她的患者家属惩罚下来了,被判了两周的拘留教育,外加道歉和保证书,她问了句,“那家属给你道歉了没?”
吕子月也追问,“对啊,凌医生,那人跟你道歉了没?”
男的在牢里关着呢,保证书是他老婆送到凌瑶手上的,刚流过产的孕妇她也不好太苛责,接受道歉也很快,缓声回答她们俩,“道歉了,还给我送了点水果。”
儿科跟妇产科也算是息息相关,但好歹他们是负责产妇和新生儿的健康,这个阶段,孩子跟家长的关系还没那么亲,到他们儿科这里,都是养了一两年甚至十来年的,那感情深厚程度简直成倍增长。
万一出了事,遇到这种疯狂的家长,恐怕连命都没了,吕子月心有余悸,“太可怕了真的是。”
苏雪桢开玩笑,“是啊,当医生的还要命厚。”
凌瑶深有同感,扒了几口饭吃,接上她的玩笑,“趁还有命,多吃点饭。”
吕子月跟苏雪桢都笑了。
五一劳动节伴随着多项庆祝活动来临了,一早岑柏就被喊去维持秩序,苏雪桢在家陪平平安安玩。
安安早上醒得早,吃饱了又睡了,平平睡饱了,这会儿正醒着,苏雪桢怕他在婴儿床里踢腿吵醒妹妹,抱了出来,平平灵活翻身侧躺着,手里抓着玩具玩,玩着玩着伸手就往嘴里送,咬了两下,口水也流了出来。
最近流口水有点频繁啊,是不是要长牙了?
苏雪桢凑过去看他嘴巴,“让妈看看你的牙。”
吃着小企鹅玩具呢!掰我嘴干嘛?!
平平不让看,怎么就是不张嘴,扭头躲开她的手,眼睛也瞪圆了,紧紧闭着嘴。
苏雪桢也不勉强,又坐了起来,“不让看拉倒,我趁你睡着再看。”
张光香走上楼,看床上只有平平,问了句,“安安还睡着呢?”
“早上起太早了,喝饱奶又睡了。”
双胞胎生活习惯也有不同,安安早上总是屋里第一个醒的,睡得也晚,苏雪桢调侃,“安安就是个夜猫子。”
正说着呢,安安睁开眼睛醒了,在婴儿床里哼哼唧唧的,张光香看到笑了,“要不人都说不能当面说坏话呢!”
“你妈刚说完,你就醒了。”
苏雪桢走过去抱起女儿,趁她还懵着没清醒,掰开看了看安安的牙,一瞧果然有要长牙的迹象,“真要长牙了啊。”
“怪不得前段时间老是抓饭桌。”
张光香一看两孩子都醒了,问她要不要下楼,“都醒了,要不要带他们去外面逛逛,劳动节,那几个小孩子也都疯了!嚷嚷着要一起出去逛。”
“行,我带他俩下楼。”
苏雪桢想着在家干坐也没别的事,给平平安安换衣服下楼,五月的天,暖和了不少,不过换季不好给孩子减太多衣服,苏雪桢给孩子又套了件薄一点的小棉袄。
哪怕走不太远,该带的水和尿布纸巾啥的都不能少,一时推车下层都满了。
平平安安习惯了,一坐上推车就知道出门玩,笑声嘹亮。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