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在同一个办公室,心境却完全不同了,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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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大顺的蓄意纵火案,判决很快下来了,多罪并罚,当庭被判处死刑。
岑柏这天上午去参加了海上船员失踪案的判决,因为案子特殊,时间也过去太久,很多证据都遗失了,幸好有他们提供的多位船员的证词以及当年出海的各种资料,基本能形成一条完整的证据链。
李磊跟侯红喜当场被判处死刑,其余涉案船员因为罪行轻重均被判处了有期徒刑,或长或短。
法庭宣判完之后,岑柏心里很是痛快,骑车回警局,在门口停车呢,一辆警车开进来,徐志虎跟江华押着两个人男人下了车,周玉良紧随其后,从车上抱了一盒东西下来。
岑柏眯着眼走了过去,“怎么回事?”
周玉良看到是他,没跟上徐志虎他们,跟他走在一起汇报,“岑哥,这两个人投机倒把,私下做生意。”
岑柏打开那盒东西一看,是二十来块手表,瞧着工艺还不错。
周玉良又说:“这两个人自己做手表来卖,今天被人举报了,所以我跟志虎哥去抓了人回来。”
私下做生意是严重扰乱秩序的行为,是投机倒把,要被严厉打击!
本来这事归治安处管,前些年治安处跟刑事侦查处合并了,统一叫治保处,这个工作就归他们来管了。
调取资料过后,下午正式开始审讯,由郑文权负责,坐下后,他看着被抓来的两人厉声问道:“你们是从哪儿得到这些原材料的?”
岑柏进屋坐在一边旁听。
被抓的两个人,一个叫秦必强,一个叫陈伟,年龄都不大,瞧着人也挺温和胆小,秦必强后悔死了,赶紧回:“警官,这都是我们自己用票和钱买的,可不是偷的。”
“你说我私下卖东西犯法了我同意,但我可没做别的坏事。”
两个人也很无辜,“说好的下乡回来给安排工作,你们的工作安排到哪儿去了?”
“我们回来,什么工作都找不到,只能在家啃老。”
岑柏翻了下他们两个人的资料,发现两个人确实在71年被安排下乡了,去年刚回来,其中秦必强的父母是在市手表厂工作的,可能私底下跟着学了点自己组装手表的技术。
“手表你们一块卖多少钱?”
“30块钱。”
看这品相也是仿的市手表厂款式,岑柏对价格稍微有点了解,一块能卖到80块以上,再贵一点的,有一百多块钱的,他们这个价格确实算低价了。
郑文权又问,“你们卖了多少?”
量刑要看他们的涉案金额。
“真没卖多少,撑死二十多个表,我们还投进去不少钱买材料呢!”
秦必强下乡久了,一时忘了市里对这方面管得严,而且大家对买东西普遍也都有共识,就是去国营的店里买东西,他们一开始以为降低价格卖出去能稍微赚点小钱,实际确实能卖出去点,不过整体干起来也难,完全没销路。
“警官,我们真的没卖出去几个,不信你们去查,我们屋里还剩下不少自费买来的材料呢!”
陈伟也喊冤,他是被秦必强拉来跟他一起干的,本来是回城没找到工作,铤而走险打算试试,谁知道三个月没到就被抓了!
涉案金额不多,加上两个人又是初犯,认错态度良好,岑柏最后只让人关了他们一个月,各罚了五十元以示惩戒。
很快到了月底,杜书新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期许,带上自己在儿科的所有东西离开了儿科去统计科报道。
苏雪桢看着他离开时高兴不已的表情一时也心情复杂,只能说人各有志,追求不同。
杜书新来儿科实习半年多一点,这期间他先是因为手术室的事情被勒令不准跟进手术室,后面因为苏雪桢产假的事情又被派给了凌玉荣,也算是经历了许多。
儿科本来就没多少人,突然走了一个人,大家都还挺不习惯的,一连几天,整体的氛围都安静了不少。
一直到元宵节这天,下午岑柏带着平平安安过来打疫苗,苏雪桢昨晚特意让他赶到快下班再来,到时候正好可以一起回家。
下午五点,岑柏把平平安安放到推车里,跟张光香来了儿科,两孩子刚到儿科很快引起了注意力,魏娟本来想逗逗孩子,一看睡得正香,双眼紧闭,露出的眉眼格外精致漂亮。
张光香没怎么来过她儿科,感觉很好奇,跟苏显国工作的环境可太不一样了,这猛一看就像个幼儿园,走进去对苏雪桢道:“你这环境也太可爱了。”
苏雪桢让吕子月去拿疫苗,无奈地笑了下,“为了让孩子放松好接受诊疗。”
打针的时候要把孩子弄醒,避免在睡梦中突然接触到疼痛刺激引起神经紊乱,好在俩孩子睡了一路了,岑柏一抱起平平,这孩子就醒了,兴奋地扑腾起手脚。
这个阶段的孩子已经逐渐开始认人了,加上平平对她的气味很敏感,苏雪桢害怕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