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去查验余江涛,但能以违法经营去办他,他很快向局里申请了调查流程,开车带人去汾湖,突袭余江涛家。
开车过去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下车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岑柏揣着枪,踩着靴子下车,高声道:“围住整个院子,一个都不准跑。”
这是一栋带宅院的一层平房,看上去挺普通,面积倒是不小,岑柏绕了圈,发现足足有六间房,冷笑了声。
高长东上前敲了敲门,一直没人应,就在他准备破门而入时,一个满头白发的妇人颤巍巍出来开了门,抬眼时目光微微发黄,很浑浊,声音很虚问他们:“有什么事吗?”
“婆婆,有人举报你这涉嫌违法经营,我们要进去查一下,打扰了。”
高长东说完,一挥手,一小队成员有序冲了进去,在屋里角角落落检查起来。
岑柏也走了进去,四处打量这间宅院,树木丛生,还挺凉快,一进屋,也发现了四张方桌,上面果真有麻将,靠墙立着一个柜,放了一些只有供销社才有的吃食,最下面的抽屉他拉开一看,放了两条烟和几瓶酒。
啧,合着违法的事干得还不少,岑柏咬了咬牙。
高长东扫查完走了过来,附耳小声说,“没找到人。”
老妇人佝偻着身躯,声音又弱又抖,显得格外可怜:“警官,我真的不知道这个违法。”
剩下的队员也都搜完走了出来,答案是一样的,没什么异常,就是间普通的民居。
这就有意思了啊,岑柏笑着走了出去,站在院子里,沉声吩咐:“把小灰跟旺旺带进来。”
小灰跟旺旺是队里的警犬,小灰是马里努阿犬,本来是局里缉毒部门的,对气味很敏感,出发时岑柏特意交代借来的,旺旺是罗威纳犬,是队里一直培育的。
徐志虎牵着两只警犬走进院子,还没开始行动,两只警犬已经狂吠起来,岑柏眯起眼细细观察着它们,“松开。”
徐志虎松开手。
两只警犬齐齐朝院内一处树下跑去,对着他们叫起来,似乎是在提示什么。
岑柏迈开腿走过去,脚踩下去就感觉出了不对劲,硬硬的,他把土扒开,一摸就摸到了一个硬木板,他心里不由得沉重了几分,站起来拍了拍手:“土下面有木板,来两个人掀开。”
两个警察找到木板的角,齐心搬了起来,木板一打开,自土窖里传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气味还很新鲜。
小灰和旺旺叫得更响亮了,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忍去看,齐齐低下了头。
作者有话说:
这章剧情有点多,写得稍微慢了一点~
这年岁谁家家里没个土窖,平时多用来存一些红薯和萝卜,埋土里能放很久,有的人家窖挖的浅,一刨就刨出来了,随吃随刨,有的就想着多存点,会专门挖一口深的,一层层摞满,能存很多。
岑柏早年去爷爷家还下窖去帮他们拿过红薯,但他万万没想到此时这方土窖居然被余洪涛狗急跳墙当作毁尸灭迹的地点,热辣的日光照耀下,窖里的情况一览无余,最先扔进去的那个稍大一些,落得也深,头朝地,通过穿着依稀能看出是个小男孩,大概有两三岁了,后扔进来的这个就连头发都没长出来,白生生的一团,衬得那脖子上一道致命的血痕更加触目惊心,土窖周遭的泥土浸染了鲜血都变成了黑褐色。
俩孩子都被抹了脖子然后扔进来埋了。
也许他们只是随家人一起出去逛了会儿街,又或者只是在家门口玩了会儿游戏,对世界万物还懵懵懂懂的年纪,却被坏人盯上拐到了这里来,在意识到没法利用他们换钱还会连累自己后,被灭了口。
这场景实在太过沉重血腥,令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等待岑柏下一步指示。
岑柏死死咬着牙,脸部肌肉绷得紧紧的,心里格外不是滋味,良久才道:“长东,你回局里把这事汇报给处长,顺便让陈叔来一趟。”
“等他到了我们再勘察。”
陈锡元是局里的法医,同属治保处。
高长东答了声好,脚步飞快回去汇报。
这是明晃晃的挑战公安权威,无视人命,岑柏怒气彻底被激起,高声道:“剩下的人,给我把这地重新查一遍,一遍查不到就再来一遍。”
“哪怕是翻个底朝天都要给我找出证据来。”
两个孩子的血色还时刻留在脑海里呢,大伙齐齐大声回,“好!”
岑柏转身又看向那婆婆,这会儿那本就颤抖的身躯更抖了,跟筛糠一样,他一句废话都懒得说,不屑指了指,吩咐身边的徐志虎:“铐上。”
这谁能料到他们还带警犬闻到味了,眼下尸体当场被发现,方丽难逃其咎,她也不辩解,反正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几年了,只要儿子能逃出去就好。
经过刚才的事情,基本已经能定性这家涉嫌拐卖人口,搜查重点也变得尤为清晰,两个孩子去世前肯定是待在这个屋子的,哪怕他们做得再怎么完美,也不可能毫无破绽,只要细细查下去,总会发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