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晏雪继续道:“跟哥哥结婚的人,是我。”
陶奇震惊地发出尖叫:“你?新闻里的神秘少年?”
晏雪笑了:“没吓到你吧?”
电话中是陶奇的深呼吸,仿佛幅度大到在扩胸一般,“不是啊,你让我消化一下。”
三秒钟后,陶奇梅开二度,堪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也就是说,网传结个婚直接分秦勖上千亿身家的人,是你?我亲爱的室友,晏雪同学?”
晏雪解释道:“没有千亿,家族的钱不是我哥哥一个人的。我没问,但是肯定还差一点。”
“差一点?差一个亿就千亿对吧?我懂,我懂的。”陶奇已经不知作何表情。
晏雪道:“等开学,我请你吃饭。”
陶奇在家发了会儿癫,听见这话冷静下来:“我先恭喜你结婚!如果美院那帮人知道你结婚,一定会抱头痛哭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如果你不是跟秦勖结婚,我真想去美院给你挂横幅庆祝!”
顿了顿,他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这结婚对象也太炸裂了,不方便挂出来。”
晏雪揉着怀里的软枕,视线扫了一眼油画布上鲜花着锦的男人侧影,饶有兴趣的说:“嗯,我会跟哥哥说,你说他很炸裂。”
陶奇是记得晏雪的哥哥是如何无微不至地照顾他。
但一直以来,他以为是“长兄如父”而已,谁知道事实是,“长兄如夫”。
他长叹一句:“我感觉我需要有一顿满汉全席来治愈我崩塌的世界观。”
晏雪笑了:“前天经过市区,开了一家新的意大利餐厅,你不是最爱吃薄底披萨?等开学请你去吃。”
陶奇感动得要哭了:“谁不想当这么好的小晏雪的结婚对象呢~~~可惜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晏雪下巴挨着软枕边缘,轻笑。
挂断电话他才重新审视这篇八卦文章。
外人到底也只能看到鲜花着锦,却不能见烈火烹油。
“在看什么?”
秦勖从外面踏进来,俯身靠向沙发上的男孩子,亲了亲他的嘴唇。
“没什么。”
晏雪关掉手机,没有提这个文章。
就像是哥哥会介意让他看到新闻一样,他也并不希望让哥哥看到那些八卦是非。
“静川哥他们来了?”
“嗯,在楼下喝茶。”
韩静川和陈琛等几个秦勖的发小兄弟,得知他结婚的大消息后,非要来秦家大宅凑热闹吃饭。
晏雪拿掉抱枕,正准备起身,却被哥哥搂住。
他疑惑地挑挑眉:“不是要下去吗?”
秦勖用眼神示意旁边画架上的画:“刚画好的?”
晏雪这才想起来,“嗯。”
他的视线在哥哥的眉眼间游移,故意软着声音,甜蜜地告白:“怎么办,好想好想哥哥,哥哥明明在身边,但也忍不住画了哥哥……唔。”
这简直像是从温泉泉眼里冒出来的甜言蜜语,热滚滚地涌进秦勖的心间。
秦勖的手掌揽着小猫的后颈,一边问一边道:“哥哥也是。”
晏雪忽然按住哥哥的肩膀,用力推开他,兴奋地眨眨眼:“是什么?”
秦勖扫过他水润润的软唇:“很想小猫,想……”
晏雪注意到哥哥幽深的黑眸,闪了闪,像是闪过一道温柔的闪电,他多期待即将降下的甜蜜暴雨,忍不住在哥哥停顿时,凑近些,诱惑一般地问:“哥哥想小猫什么呢?”
秦勖握紧他的手掌,拉到头顶去,欺身把人压进沙发里,吻住小猫的唇。
晏雪被吻得五迷三道,很快忘了这话。
等下楼的时候,还有点头重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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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静川等人得到消息的时候,惊诧之余,竟然有几分合理。
毕竟他们从来都知道,秦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毫无疑问,只有晏雪,也只是晏雪。
晚餐时,陈琛说起一桩旧事。念书时,他感冒了,想找秦勖打球,结果被拒绝,问了才知道秦勖从某天开始,基本不跟感冒的同学打球,后来才得知,是担心感染感冒回家传染给弟弟。
晏雪并不知道这件事。
按时间应该是他刚进秦家的那段时间。
那时,哥哥总爱抱着他到处走,几乎是手把手地教他练字;
天冷的时候,虽然家里开足暖气,他还故意卖乖,委屈巴巴地说着,小猫好冷,缩起手脚团在哥哥怀里,哥哥从没有怀疑过,每晚都是紧紧地抱着他,一抱就是一整个冬天。
秦勖眼底染着笑,对陈琛道:“等你结婚的时候,我没有这么多事情可说。”
陈琛笑了:“我也没指望你说啊!”
韩静川揶揄道:“陈总应该只会盼着我们在他新娘子面前闭嘴吧?不然说漏嘴才完蛋。”
陈琛叹气:“这么多年,只有静川你了解我,小秦总满眼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