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往往都伴随着失去。懦夫的正确一点都不可贵,那些好的,不好的,今天都先别管了。
「别动。」原格表情严肃地将桎梏着关小珺的椅子仔细检查了一遍,最后蹲下来在椅子隐蔽的侧面某个地方按了一下,铐着关小珺的手铐脚铐便全都收了回去,鲜血淋漓的手腕脚腕让他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可他还没开口,关小珺就已经抱住了他。
有些事情不能犹豫,一旦你犹豫过你就输了,你一犹豫你就再也没有勇气去撕开那道墙了,她不知道原格对她的感觉如何,但她相信自己的感受,从她懂事起那大大小小的人情冷暖中,只有他的给予中没有期待,只有纵容。
她用自己的扮演从他这里博得活下去的支撑与资格,那些都是合理的利益交换,而他给她的东西,却远远比她应得的多得多。
虽然黎明到来前的夜晚是最黑暗的,可是她相信,黎明在这之后将很快到来。她要选择一条崎岖得看不到尽头的路,可这就是她的选择,她不后悔。什么尊严与否,在这个信仰与感情逐渐瓦解的枯竭社会,这些东西已经都不重要了。
「可以吗。」关小珺双脚离地挂在他身上,她纤细的胳膊环着他的脖颈,他揽着她的腰,她被他托着,明明只能勉强到他肩膀的身高却超过了他半个头,「我可以爱你吗,我已经准备好了。」她摩挲着他的头,后撤身子捧着他的脸,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的唇,颤抖着说完最后的话,「我们可以相爱吗,我们在一起吧,我们永远都不要有别人。」
原格那仿佛任何时刻都冰冷得没有一丝缝隙的面具有些鬆动的痕迹,他没有表情地望着她,说不出那是什么样子,或许他只是在发呆,又或许他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本能使他在别人盯着他看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盯回去,直到对方不再盯着他看为止,这种死傲娇的行为使他目前的处境无比的尴尬和微妙。
原格紧绷着脸将她的按到颈窝,他没有正面回应她,受伤的男人抱着同样受了伤的少女朝出口走去,在光明越来越清晰时,她听到他不着边际地说了句:「你要的都是我没有的,你只是希望我知难而退。」
「……」关小珺微微凝眸,她没有抗拒他,乖乖地趴在他颈窝,闻着他身上略微血腥的味道,轻声道,「不,不管你有没有,我都已经那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