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哭?」原格似乎很感兴趣地摆正了她的脸,他看着她,但她不看他。
「我真讨厌你,讨厌得真希望你下地狱。」她说出这样大胆的话,却非常平静,她自己都意外。
原格好像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他黑色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比起恐惧,她眼中更多的是落寞。
于是他拿出了枪,拉开保险栓,对准她的脑袋,笑着问:「现在呢?」
关小珺淡淡地望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凌乱的长髮让她看着有些狼狈,她漠然地垂下了眼,感觉非常无力,因为即便她痛恨他到了恨不得他死的地步,可她杀不了他。
「有点悬呢,不过还是我赢了。」原格的脸上有微微的涟漪,「我说的对吧?」
……
面对那把死气沉沉的武器和战斗力爆棚的对手,关小珺选择了沉默。
沉默在某种意义上就等于肯定的答案。
没办法,她真的没办法,即便这是个讨厌的世界,但她也不是那么想离开它。
「对不起夺走了你的自由。」原格忽然这样说道,整个人埋到了她双腿之间,他的手臂撑在她头的两侧,修长的手臂伸向那个手提箱,轻鬆地打开盖子,从里面抽出一条细细软软的绳索,一点点将她仍在反抗的胳膊和腰身绑在一起,最后摘掉了手铐,放柔声音,「可是我很希望充满生机的你能一直待在我身边呢。」
他脱掉身上所剩无几的衣服,几下扯碎了她奄奄一息的睡裙,关小珺侧着头没有情绪地趴在沙发上,那沉重的身体让她时而低喘时而闷哼,她的余光不可避免地看到了身后那一抹春色,他小腹处的人鱼线之间,那隻栩栩如生的双头鹰性感得要命,他摩挲着她,巨大滚烫充满威胁的东西自后方抵住她湿润的入口,极具威慑力,它一定所向披靡。
「比起手铐,绳索不会弄伤你。」原格不是在笑,他是在鄙视,应该是的,不然不会这么大的血腥气,「你看,不是马上就有反应了么。比起手指,更想要别的吧。」他说完就挺身进入了她,她疼得皱眉,无力道,「不要……那么深……」
或许是这一刻的气氛稍有了些和平,让人觉得竟有些温存,原格弯下腰,身下的动作却好像完全没听到她的话一样,一次次深入地进出着,他神经质地笑了一下,问她:「很伤心?」
「……不嗯……啊……」关小珺慢慢咬住真皮沙发的表层,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
原格却似乎觉得不够,给出了他这么欺负她的理由:「因为你反抗我,所以我也要反抗你。你不喜欢的事我会让你做到想死,你伤害了我,我就要伤害你。其他人没关係,他们不过是微尘,但你不一样。我一定要伤害你,只有你不能辜负我,你欠我那么多,你连命都是我的,这笔债你这辈子都还不清,你还伤害我,这是不能容忍的。」
「伤害……?」关小珺怒极反笑,「你搞错对象了吧?」她跟着他的且兄弟撞不停地一上一下,她想要捂住自己的脸,可她办不到,她的手被绑在身后 ,她觉得完全失去了尊严。
原格面不改色道:「当然没有,我怎么会伤你的心呢,是你自己伤害你自己,你应该学会换个角度思考。我不会伤你的心,我让你伤肝伤肺伤身都不会让你伤心,因为它是……」
我的。
真是糟糕的想法。
他不会做她的挡箭牌,但可以做她的靠山,他不是她达成目的的棋子,更不是她的备用品。
也许她现在已经恨他恨到骨子里了,水火不容不共戴天,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万箭穿心,但这都没关係,他可以穿过一切黑暗,包括她根深蒂固的执念与道德观。
他可以穿过她的心防,她的心痛,她的喜悦和泪水,去她欲望的深处,取悦她。
不过,关小珺其实并没他所以为的那么痛苦绝望,她一早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只是因为两次都是被强迫,所以让她极度反抗和愤怒。
没有人喜欢被人强迫和管束,却又喜欢强迫别人,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管不了那些违心的想法和行动。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会让原格后悔今天对她所做的一切,夺走了她最珍贵的东西却一副不屑和鄙视的态度,她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卑微地屈服只是一时的,她并不奢望凭一己之力可以像小说里写得那样称王称霸推翻他的统治,她只会一点点腐蚀他的内心。
得到的同时失去了什么对她来说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她要把他今天用在她身上的招数一样一样全都用在他的心上。
多好,他只会比她更痛苦,他最好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无情,他把她推下深渊,那么她就一定会将他送上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