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系结,道,“九哥,你这伤比秃子的重,明儿我陪你去隔壁诊所看看。”
计九摸出烟盒点燃一根,漫不经心,“多大个事儿。”
秃子看他一眼,捂着肩膀又开始骂咧,“老大不是说穆家是经商的么?怎么玩儿起枪子儿来比咱们还顺溜。疼死爷爷了。”
计九吊起一边嘴角,淡笑,“那个穆城,早些年是和咱们混一行的,现在洗了。”
秃子撸撸脑门儿,“那咱们也能洗?”
龙子白他一眼,“人家是大城市裏的达官显贵,祖上有福报,你祖上三代都种地的,能比?”
秃子干笑,不说话了。
龙子侧目,瞧见赤着上身的男人坐在桌边,边抽烟边翻手机,蹙眉:“九哥,今天没做掉那个尚萌萌,大哥要生气怎么办?他不会真把你亲妹子给……”
计九斜了他一眼。
龙子悻悻,有点儿抱怨,“大哥也真是的,居然这么威胁你。上回让老郭顶帽子蹲了好几年,这回好了,坑你头上来了。”
计九静了会儿,吐出口烟圈,随口道,“咱们三个,两个都带了伤,也算有交代。再另外找机会。”一根烟抽得剩半截,他点了点烟灰,“咱们这一行,你不干就其他人干。谁干了谁就能往上爬,想通就行。”
其它两个似懂非懂,点头。
“行了。伤都处理完了,上床睡觉。j市不能呆了,明儿一早坐船走。”
秃子眼睛尖,扫了眼计九的手臂,指指:“九哥,你这个伤……要不要打狂犬疫苗?”
龙子都要给这蠢驴气死了:“又不是狗咬的!”
“哦……那都出血了,要不也拿纱布包一下。”
计九低眸。
一圈儿牙印烙臂肌上头,小小的,见了血,似弯弯两道半弦月牙。
他笑,懒懒散散:“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