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尚萌萌知道,以穆城记仇又别扭的性格,肯定是对昨晚她戏弄他的事耿耿于怀,于是笑了下,“诶,你是不是爷们儿啊,小家八气的。”
穆城听出她声音不对劲,语气瞬间沉了些,“你怎么了?”
她脑子晕乎,有气无力地说:“好像有点感冒,还有点痛经。”顿了下,吸了吸堵得难受的鼻子,续道:“你帮我跟霍姨打个电话,拿一盒感康和乌鸡丸到我房间,我现在没力气走到一楼去了,快一点,我晚上还要参加发布会……”
“等着。”
简短的两个字,电话“哒”的一声被挂断。
尚萌萌放下手机,被子拉高,只觉小腹隐痛,头昏,全身都难受得厉害。两只眼皮沉重无比,于是她闭上眼,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依稀听见房门开了。
脚步声传入。
隐约夹杂人交谈的声音,模糊不真。
又有人拿开了她捂在脸上的被子,尚萌萌仍闭着眼,眉头却无意识地皱起——那种明亮的光线打扰了她睡觉。
家庭医生看了眼耳温计上的数字,道,“需要输液。”
穆城站在床边,眉心拧成个川字,点头。
女人脸上浮着病态的红晕,双眸紧闭。他伸手盖在她额头上,才发现这姑娘的脸是真小,还没有他一只手掌大。
掌心贴上她的皮肤。温度灼烫,果然在发烧。
这时,尚萌萌睁开了眼,好巧不巧,对上那双冷黑又深的眸子。四目相对,她有些茫然,他伸手揉揉她的头,笑。
“怕不怕疼?”
尚萌萌愣了下,“啊?”蓦地,尖锐的刺痛从手背上传来,她毫无防备,立刻倒吸一口凉气,“我日!”
穆城点头,淡淡的,“看来很怕。”
尚萌萌无语,沉默地看着那个家庭医生固定好针头,挂好吊瓶,又从医药箱裏取出些药递给小菱,交代用法用量。
“……”她闭上眼静了静,强打起精神义正言辞地强调:“刚才是我没准备。”
“小姑娘打针没哭鼻子,不错了。”穆城随意道。
她静默,无言以对。
不多时,他拿起之前霍姨送上来的石榴,弓腰坐在床边,垂着头,拿刀去皮。
尚萌萌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吸引。
刀柄架在虎口处,拇指和食指的指腹抵在刀身上。她想起,男人手上的这几个位置,茧最多。
尚萌萌睡过一觉精神好了些,静静打量他,忽然道,“有没有人说过,你拿刀的样子很好看?”
穆城弯唇,半带玩笑,“拿枪更好看。”
“……”她挑眉,“诶,你是不是现在身上都还带枪呢?”
他看了她一眼,“谁说的。”
“易老三啊。”尚萌萌抬高输液的左手,小心翼翼往他挪近了点,低声:“诶,你抢在哪儿呢?掏出来给我看看呗。”
穆城似笑非笑,“掏出来了,擦枪走火怎么办?”
听出他别有所指,尚萌萌原就烧烫的脸更热了。老流氓。
不多时,石榴皮儿剥好,显出红润饱满的果肉来。
穆城掰下一些放在掌心裏,说,“张嘴。”
尚萌萌“啊”了一声,嘴裏被喂入一把石榴粒。她闭上嘴巴嚼,柔软的唇蹭过他的手指,有意无意。
“……”穆城用力捏了下她的下巴:“生病了都不老实。”
她噘嘴,视线扫过他一身行头,想起什么,皱眉:“你刚才不是说在公司么?我刚才听错了?”
“回来了。”
“……”尚萌萌着实震惊,“你还专程赶回来?诶不是,我就感个冒痛个经而已,你这也太夸张了吧。”伺候皇帝也不带这样的啊。
穆城沉默了会儿,忽然失笑,语气裏带着淡淡的自嘲,“有点儿慌。怕你病了看不到我,要哭。”
“明天我还是上午过来给小姐输液。”
家庭医生收拾好吊瓶,转身离去。
两袋液体输完,时间已经是下午的两点。
阳光和煦。
尚萌萌的烧还没退完,但仍旧咬牙起了床,洗漱,换衣服。
穆城抱着肩靠在墙上,沉默地看着那个女人折腾,终于面无表情道:“哪儿都不许去。”
她默了默,过去勾住他的脖子,仰头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哄小孩儿似的,“乖,别闹。晚上还有发布会呢。”
他皱眉,眸色不善,“你病还没好。”
“带病工作吖~”尚萌萌拉开柜门,纤细指尖在一堆还没剪吊牌的手拿包上滑过,选出一个经典款,回头冲他眨眼,语气戏谑:“今晚热搜裏一定有人夸我敬业~”
穆城盯着她,抿了抿唇。
尚萌萌有点尴尬,“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这没办法,我是代言人,这次发布会我是不能缺席的。”她踩上高跟鞋,笑了笑,“没事儿。我把药带上,会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