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响动都没有,真是无处着力。
最后,他终于咬牙,迈前一步,迫上去。
斗心眼儿的事儿,他肯定是不如她的。
可是他决定,用最直接的方式。
他就不信,在床榻间,在自己迈力的鼓捣中,她还能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这一夜,顾松犹如一隻被惹怒的狼般,把个顾夫人弄得不上不下泣声连连,最后在顾松汗湿宽厚健壮的怀抱中达到了生命的大和谐。
第二日,顾松醒来,却见芙蓉帐里,没了夫人,忙揪住一旁的侍女问了,却是说,夫人的表哥来了,所以夫人一早就去陪着老夫人待客了。
表哥,表哥,表哥?!
顾松听到表哥这词儿,顿时想起了阿芒。
或许是容王和阿芒表哥的前车之鉴,或许是因了这一段夫人的若即若离,此时此刻,听到表哥这个词儿,他难免多想了。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冷道:「既是夫人的表哥到了,怎地不通知一声?」
侍女见他这般,倒是被吓到了,忙道:「夫人说让你睡个好觉的。」
顾松听着这个,心里泛暖,不过想想表哥,依然觉得不放心,当下忙穿衣洗漱,去见那位夫人的表哥。
于是当日,顾松明里是去招待表哥,暗里其实是用那双虎眸,把那个表哥从头到尾审视了一遍。
别说别人,就是苏老夫人都看出不对劲来,藉故说了顾松几句。
顾松这才稍微恢復正常。
好不容易等到表哥离开了,顾松也不管母亲怎么想,拉着夫人的手直接回屋去了。
回到屋里,他审视着夫人:「你那表哥,倒是和你极为要好,竟然特特地来看你。」
顾夫人笑道:「是。」
顾松的脸色一下子臭了起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顾夫人却依旧云淡风轻的样子:「他此次应试若是真个中了,以后倒是要倚赖侯爷多多提携了。」
这话一出,顾松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的夫人有个表哥,他的夫人和表哥感情极好,他的夫人还要他多多提拔这表哥……
顾松拧着眉,一脸失落地望着自己夫人。
就在此时,顾夫人却笑盈盈地道:「侯爷,今日个妾室恰看到了茗香苑的那两位在后花园里走动,到底是进了咱们府里,侯爷到底是怎么个安置,总是要个说法的。侯爷这两日有空,总是要让她们伺候的。」
其实是她瞧着,竟是个不安分守已的,怕是时候一长,难免惹出事儿来。
顾松此时正心里想着表哥呢,听到她又提那两位,还要让她们伺候,越发的发堵,想着以前她也没提过这事儿,如今这表哥一来,怎么满心里都是把自己往外推呢?
于是他拧着剑眉,没好气地道:「不过是外人送的两个物事罢了,算个什么东西!哪里还要本侯记挂着这个,赶紧打发了才是正经!」
顾夫人依旧笑:「妾身瞧着,那两位身段样貌都是极好的,若是打发出去,未免可惜了。」
顾松低哼:「管她是个天仙,打发出去拉倒!」
顾夫人垂眸,淡道:「是,那明日个妾身便和母亲禀明了,发卖了她们二位吧。」
顾松一边点头,一边拉着顾夫人的袖子:「你那个表哥的事儿,夫人可否说说?」
顾夫人挑眉:「哦,说什么?」
顾松此时急于探知敌情,忙道:「只要是夫人小时候的事儿,但凡什么都可,儘管说来。」
他必须先了解下情况。
顾夫人抿唇一笑,笑意间都是淡定和从容,于是坐在那里,娓娓讲起幼时的事儿。
原来这顾夫人,因父亲早逝,母亲守寡三年后,也因思念亡夫而病逝,从此后在顾家也是个被冷落的人儿,彼时她也不过七八岁罢了。幸得祖母家对她极为挂念,时常接了她过去住着,这才使得她年幼之时不至于那么孤苦。
顾松听着夫人讲起昔日之事,依然唇边带着笑意,可是她话语中的境遇,却是让顾松心疼不已。
听她这么说着,他不由握紧了她的手:「怪不得当日你前去南方看望外婆,并无堂兄弟护送,却原来是这般,都说顾家乃书香门第,不曾想竟然如此薄待孤女。」
顾夫人依然淡雅一笑:「都是一些往日旧事罢了。」
其实今日她能嫁给顾松,也全因这个。
顾家是舍不得族中受宠的姑娘远嫁到燕京城来的,更何况是嫁给一个根基浅薄的顾松。
她虽然能置之一笑,可是顾松却不能。
当下顾松不由得伸手揽住顾夫人,哑声道:「你如今嫁到这里,我母亲待你犹如亲母,我待你……」
他默了下,道:「我待你,总也不差的。你平日里行事太过循规蹈矩,总觉得有几分见外。以后总是要放开来,这里就是你的家,你以后想说什么便是什么,便做什么便做什么。」
顾夫人垂眸,掩下水眸中的一份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