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她和你小时候很像呢?」
阿宴疼爱地摸一摸小郡主白嫩的脸蛋:「应该是像吧。」
她实在是记不清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了。
容王听着这话,却有些不满,淡道:「分明是十成十的像。」
阿宴懒得和他争辩。
自从小郡主出生后,他那傻病是一天好似一天,常人几乎看不出来了,不过有时候他却表现得异常固执,固执得如同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一般这个时候,阿宴发现只要不和他争辩,慢慢地他自己就过去了。
日子就这么如水一般流淌,到了小郡主百日这一天,仁德帝特意为小郡主办了宴席,又赏赐了各样珠宝珍稀等。
而关于小郡主的名字,容王翻遍了各样诗书,矢志要取一个最华贵美丽的名字。
可是他翻来翻去,光是名字就罗列了几十个,最后却没一个满意的。
后来阿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瞧着你取的那些名字都是好的,名字原本是一个代称罢了,随便哪个不是都好么?」
可是此时容王的傻病却反覆又犯了,拧着眉头认真严肃地道:「当然能随便哪个都好,本王的小郡主,一定要取一个天底下最美的名字。」
阿宴无奈:「好,那你继续想吧。」
没有名字也不是个事儿,于是阿宴自己给小郡主取了一个乳名叫佑佑。
容王听了,蹙眉道:「佑佑,这算是什么名字?」
一点都不好听。
阿宴却道:「我大难不死也就罢了,她这么小的人儿,在我腹中竟然能够保全,实在是天之所佑。」
容王听了,默了半响,最后还是道:「这只是小名,我还是要取一个……」
阿宴越发头疼:「嗯,你要取一个天底下最华贵美丽的名字。」
慢慢想吧……她会等着的……
这一日,因仁德帝龙体欠安,容王便进宫去看望他的皇兄。
其实仁德帝自从上个月感了风寒,至今一直龙体不佳,最近因年关将至,政务繁忙,以至于积劳成疾,就这么病得越发重了。
容王这大半年的时间一直躲在王府里,诸事不管,只围着自己女人孩子打转的。
如今他进了宫,看着龙榻上脸色蜡黄的兄长,陡然一惊。
仁德帝却是不以为意的,当下只是淡道:「不过是寻常风寒罢了,原本不碍事的。」
其实自前几个月前孝贤皇后生下那胎儿后,仁德帝心间到底有些郁结,加上最近辛苦,于是旧病復发的。
容王望着皇兄,却颇有些歉疚,其实上一世自己的皇兄本来去年就已经驾崩,自己就该继位了的。
因皇兄逃过了去年那一劫,他以为一切都已经改变了,便不曾在意,不曾想如今皇兄竟然病了。
当下他召来了御医,仔细询问一番,知道这确实是寻常风寒,并不是昔年夺走皇兄姓名的恶疾,这才放心下来。
因了这事,容王倒是坐在那里,着实陪了仁德帝半响,兄弟二人又说了一番话。
临走之际,仁德帝问起小郡主的名字来,容王脸上微泛红,淡道:「还没取出来呢。」
仁德帝挑眉:「我看你对这小郡主极为上心,原本以为你总会早早取好名字呢,那如今平日你们都叫她什么?」
容王淡道:「阿宴给取了个小名叫佑佑。」
仁德帝倒是颇为感兴趣:「为何叫佑佑?」
容王只好回道:「阿宴说是她大难不死也就罢了,小郡主这么小的人儿,在她腹中竟然能够保全,实在是天之所佑。于是便干脆乳名叫做佑佑了。」
仁德帝听了连连点头:「其实这个名字倒是好。若是乳名叫做佑佑,以后封号便为天佑郡主吧。」
容王此时已经千帆过尽,多少名字都被他自己嫌弃了,以至于听着这天佑二字,觉得也还算好,于是这名字就此定下了。
说完这些,仁德帝忽而话题一转,问道:「有些话,原本早就想问你,只是看你一直疯疯傻傻,如今我看你倒是好了,便想着问问你。」
容王点头:「皇兄有什么话,你问便是。」
仁德帝挑眉,审视着容王:「现在你先告诉我,沈从嘉是怎么回事?以及那日在山上时,你那些疯言傻语又是怎么回事?」
容王低头不语,沉吟片刻,终于抬头望向仁德帝:「皇兄,你可信前世今生之说?」
仁德帝皱眉:「前世今生?」
容王点头,眸中泛起些许沧桑:「皇兄,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若是不信,就当那是我的一场梦罢了。」
仁德帝眸中泛起诧意,点头道:「永湛,你说。」
容王淡道:「在我的梦中,我有前世。前世你依然是我的皇兄,阿宴却是沈从嘉的妻子。我那一生,求而不得。」
有些话,即使是面对至亲,自己的皇兄,也不便多说,于是容王便只约略概说。
最后,容王凝视着自己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