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渐渐地消散了。
「刚才你怎么在竹屋里这么长时间?」阿宴还是有疑问的。
容王淡笑了下,道:「里面有个禅师,我素日对禅学有所了解,于是正好有些事向他请教,不曾想竟然沉迷其中,耽搁了起来。」
阿宴想起容王之前所说的,便问道:「可是你说的那位长随大师?」
容王摇头:「不是。只是另一位高僧罢了。」
这么随口说着的时候,容王眸中便有些泛冷,想着这沈从嘉竟然已经提前勾搭了这灵隐寺之人?
正这么说着,夫妻二人已经来到了前面大殿,却见几个丫鬟并是为奶妈等都等在这里呢,奶妈逗着两个娃儿玩着。
两个娃儿眼睛清澈得犹如山泉一般,迸射者惊奇的光,新鲜地四处打量,彷佛眼睛都不够用了。
阿宴心里越发踏实下来,忙过去随手抱起一个小傢伙,因两个小傢伙长得极像的,如今她抱在怀里狠狠亲了一口,见这怀里的娃儿咯咯咯地笑起来,欢快地仰着小脸看她,顿时知道这是子柯。
要说子轩和子柯这兄弟两是无时无刻不要打架的,如今自己抱着子柯,子轩从旁边就静静地看着,那犹如黑宝石一般的双眼,竟然透着几分湿润的委屈。
阿宴顿时噗地笑了,忙道:「永湛,快过来抱着你儿子!」
容王听话地过去,从奶妈怀里接过来子轩,淡道:「母妃不抱你,父王抱你。」
当下众人下山而去,下山的时候,依然是阿宴坐着轿子,因下马骑马越发危险,于是容王依旧步行,就这么跟在轿子身旁守着。
阿宴转首看了下后面,却见那个被打晕的疑似沈从嘉的男人,已经被人犹如麻袋一般扔在了马背上驮着。
她再看了看身边守护着的夫君,心里莫名地觉得安定了许多。
自从嫁给了他,她彷佛什么事都不用操心,他总是会把一起都办得妥当。
如今有他在,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容王回到家后,先陪着阿宴一切伺候两个娃儿,又是哄睡又是餵饭的,真是如同伺候祖宗一般。
其实这种琐事儿,原本也不该他一个男人管的,自有奶妈丫鬟帮着料理。
不过这一世的容王对于什么男子宏图之志实在是没有什么指望,他就是这么没志气,就是想陪在自己的王妃身边,看她照料两个娃儿,听着她的命令打下手一起照料两个娃儿。
这么做着的时候,他自己忽而一挑眉,淡道:「阿宴,若是我不是什么容王,你也不是什么王妃,我们就是一对贫贱夫妻,是不是也要每天这样伺候这一对小祖宗?」
阿宴听他这么说,忽而想起上山的时候那一对坐轿子的夫妇来了,当下唇边泛起笑意,道:「如果你不是容王的话,自然没有丫鬟仆妇帮着咱们,到时候我每天在家里忙着做饭照料孩子洗衣服,你呢,怕是就在外面挣银子养家餬口,到时候自然没有时间陪着我一起伺候这两个小傢伙。」
这个时候,两个小傢伙吃饱喝足了,却精神头依然足,于是便将他们放在榻上玩耍,等着他们困了就哄睡。
阿宴坐在榻旁,温柔地看着他们,笑道:「贫贱夫妻百事哀,如果你我真是一贫如洗,我就天天催着你挣银子养孩子呢,可不能让你清閒了。」
容王挨着她坐下,揽着她在怀里,陪着她一起看两个娃儿玩耍:「若你我真是一对贫贱夫妻,我自然会每天卖力地干活养家,挣银子给你和两个小傢伙用。」
大手捏起她一缕透着馨香的秀髮慢慢玩着,他淡道:「即使沦落到最不堪的地步,我也绝对不会让我的妻儿吃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