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忽而要去那里?」
容王垂眸,淡道:「如今外面的传言,你也该知道的?」
阿宴抿了下唇,点头道:「是。」
容王凝视着面前的女人,淡声道:「今日我和皇兄商议过了,他觉得发生这种事,自己也有过错。他未免对两个小傢伙宠得过头了,别人自然看着眼红。他以前觉得自己乃是天子之尊,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想法和脸色,如今却觉得,现在大局未定,这么护着两个小傢伙,对他们来说未必是什么好事。」
容王停顿了下,这才道:「当然还有一些事,是和皇上遇刺的事有些牵扯的,需要我去一趟江南。」
「嗯,你去,我也跟着去?」阿宴意识到了什么。
容王点头:「是。一则是避一避风头,到时候我们不在了,流言自然会消减下来。当然皇兄也会藉机清理惩罚,以儆效尤。二则是江南水养人,天气也暖和些,带着两个孩子出去走一走也好,三呢,则是顺便处理些公事。」
阿宴当下听着倒是有了兴趣:「那什么时候回来呢?哥哥开春之后就要成亲了,那个时候可能回来?」
容王一听这个便笑了:「那是自然,我的大舅子成亲,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其实年底就能回来,如今后宫连个皇后都没有了,过年那会儿你得回来,不然到时候都没主事的人。」
这下子阿宴是彻底充满了期待,江南乃富庶之地,气候宜人,她原本还想着到了寒冬,两个孩子出门都难,怕是整日闷在家里了,如今去了南边,倒是比这北方要好了。
阿宴先和母亲商议过了,母亲自然是舍不得两个孩子,不过想着带孩子到南方去过冬,也就不说什么了。
待到容王这边伤势稍好一些,这边阿宴便开始收拾路途所需携带的各物,以及点了随行的各色侍从侍女等。
其他人也就罢了,素雪等几个手上有武艺的自然要带着,另外惜晴也是要跟着的。
如今惜晴怀着肚子,四个月大了,本不该去的,可是萧羽飞要跟着,她既舍不得萧羽飞离开,又舍不得阿宴就这么带着两个娃儿走了,最后一狠心,干脆也跟着去了。
左右容王府的马车舒适得很,赶路又不着急的,随行的又有御医,出点事也不怕。
当下这行程就很快敲定了,一家人也都盼着这事儿呢,谁知道到了临出发前几日,平溪公主却找上来,说是托付一件事。
原来平溪公主的亡夫姓韩,是江南韩家的三公子,当日是高中状元才尚了平溪公主的。
这韩驸马有个弟弟,家里排行第四的,前些日子来燕京城拜望平溪公主,是带着一个女儿来的。
这韩家姑娘如今二八芳龄,生得也倒是好,这韩四原本想着来了燕京城,请平溪公主为她寻一门好亲,便把她暂且托付在公主府里寄居。
谁知道才不过一个月的功夫,那韩四回了江南,便传来消息说这韩姑娘的母亲得了重病,于是这韩家姑娘便要回去伺候母亲。
可是威远侯这边一时也不得便,没办法送这位韩家姑娘过去,如今平溪公主知道容王要过去江南,便想着将韩家姑娘托付给容王夫妇一道带回去。
平溪公主乃是容王长辈,这般举手之劳,容王自然不会拒绝,当下事情也就这么定下了。
临行前,平溪公主又特意带了这韩家姑娘过来,将她嘱托给阿宴。
阿宴一直很是喜欢平溪公主的为人处事,她托付的事情,自然是应承下来,言说路上必然照顾好这位姑娘,将她平安送至江南韩家。
这韩家姑娘生于江南,长得清雅秀气,整个人水灵得犹如一朵白荷般。她见了阿宴,也不怎么多说话,只是娇弱地低头,含羞带怯地道:「嫣儿见过王妃娘娘。」
阿宴一见这嫣儿,便不由惊嘆。
她其实在这燕京城里,也算生得标緻,若论起相貌,原本也没几个人能及得上,可是如今和这位嫣儿姑娘一比,那可真是被比下去了,衬得自己一股子烟火味儿。
当下她也是喜欢这个嫣儿姑娘,笑道:「原本觉得路途寂寞,如今有这位嫣儿姑娘做伴儿,这一路上倒是有人说话了。」
平溪公主见此,笑着对那嫣儿姑娘道:「原本给你说过的,这容王妃性子是个好的,你也不必怕。」
一时又对阿宴笑道:「她是生在江南水乡的女子,养在深闺,不曾见过什么世面,又素来身子娇弱,这一路上,倒是要你多担待一些了。」
阿宴自然是答应下来。
待安顿下这嫣儿姑娘,第二日便出发了,因他们是先走陆路,待到了紧挨着长江的盐城后,再走水路。阿宴见那嫣儿姑娘生性娇弱的样子,怕她一时不适应着舟车劳顿,便特意吩咐了身边的一个叫桃红的大丫环过去照料,并特意叮嘱道:「你跟随在嫣儿姑娘身边照料,但凡这嫣儿姑娘要什么,你都不可懈怠,若是她有什么不适,要速过来禀报。」
这桃红自然答应了,一时便陪着嫣儿姑娘上了马车。
容王和阿宴自然是同乘一辆马车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