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伯对上弟妹
且说容王这边刚洗漱过后,还未曾躺下呢,便接到外面侍卫的禀报,说是素雪姑娘过来求见。容王一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当即命人将素雪传唤进来。
素雪也是无可奈何,她知道王妃正怒着,也不敢多说,只说王妃要殿下过去一趟。
当下容王是越发的担心,忙起身,因这后面宫苑除了阿宴,还住着两位妃子的,当下便带了仁德帝身边的几位太监和宫娥,一起前往后面宫苑而去。
他刚一进门,便见阿宴眸中都是娇怒,清澈的眸子带着火儿:「你实在是太胡闹了,怎么可以给这么小的娃儿喝酒!」
容王拧眉:「子轩没事吧?」
阿宴娇哼一声,心里依然是忍不住往外冒火:「没什么事儿,无非是满嘴的酒气,无非是满脸通红!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年轻的醉鬼了!」
容王听了,探身过去,果然见子轩粉嫩的小脸泛着不同于往日的红晕,当下抬手触碰了下他的脸颊,幼滑稚嫩的脸蛋儿,温度倒是还好,并无热烫。
当下他淡道:「应无大碍的,若是有什么不妥,你便命人去前面唤我就是了。」
阿宴咬着唇,无奈地看着他:「原本你不在这边睡,心里就不踏实,如今还惹下这种事!」
容王也觉得无奈,只好道:「其实,我也觉得给小儿品酒,此事极为不妥。」
这话一出,阿宴反而更生气了,眸子里越发怨怒:「你既知道,怎么还让他喝,有你这样当人父亲的吗?你又不是三岁的小孩,竟然还能做出这种事来?」
她是越说越生气,心疼着自己那稚嫩的娃儿,想着那酒多辣啊,自己长这么大偶尔喝口,都觉得嗓子里火辣火辣的,不曾想自己那四个月的粉嫩一团儿的娃儿竟然已经被荼毒过了?
她无奈地嘆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容王:「但凡有些脑子,都不会干出这种事来!」
容王见她如此,实在是不忍心把皇兄抬出来了,她说的这些话,那就是在说皇兄……
不过……他实在是不想被这么骂下去了,当下眉毛动了几下,最后终于握住阿宴的手,低声道:「阿宴,你快别说了,这酒不是我餵的,是皇兄餵的。」
啊?
阿宴顿时脑子嗡嗡嗡作响:「是皇上餵的?」
容王点头:「是,众人都看着的。」
阿宴一听这个,看着被自己骂了半天不曾回话的容王,最后僵在那里半响,只好道:「以后凡事你总是要注意着,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该说还是要说的……」
虽说那是九五至尊,可这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亲生孩儿,也舍不得他受那罪啊。
容王握着阿宴的手,柔声道:「阿宴,我以后注意便是了,其实今日原也没餵多少,不过是拿着银筷沾了一点而已。」
阿宴想起刚才自己说的那番话,若是套在仁德帝身上?
她脸微白,忙道:「好,我知道的。你赶紧回去前面歇息吧。」
容王想着刚才她气怒难平的样子,如今被个皇兄吓成这样,不免心疼,当下搂着她道:「以后如果皇兄再这么干,我就不让他抱娃儿了。」
他挑了挑眉:「皇兄太过分了,以后我会好好和他说说的。」
和他说说?
可那是皇帝啊!纵然仁德帝对容王如何纵容,也轮不到容王去教训仁德帝吧?
于是阿宴才不信容王说的话呢,不过还是点头:「嗯,好,我明白。」
却说容王好不容易安抚了阿宴,再次看了看自己儿子,想着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这才前往前面宫苑。
谁知道刚到了下榻处,却见仁德帝拧着眉头,正神色凝重地等在那里。
仁德帝见他回来,淡问道:「怎么了?」
容王知道他是问阿宴把他叫过去的事儿,便只好道:「不过是子轩品了一点酒,脸上泛红,她担心,一个人在后面没什么主心骨,便把我叫过去看看。」
仁德帝一听这个,越发皱眉了:「吩咐御医过去看看?」
容王摇头:「这个倒是不必了,看着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小孩子皮肤娇嫩,泛一些红罢了。」
谁知道仁德帝却是极为重视,当下就吩咐左右道:「传话过去,命柔妃前往容王妃那里帮着看护,若是万一有个什么不好,让她及时过来回禀,赶紧叫御医。」
一时左右自然去了,容王想起刚才阿宴对自己的那番教训。
虽则她是着急了些,可是说得倒是也在理,作母亲的看到孩儿被这般对待,哪有不着急的道理。
当下容王默了一会儿,终于对仁德帝开口道:「皇兄,两个小傢伙现在还小,平日都是吃奶的,便是偶尔吃些其他膳食,也都是精心熬製的。」
仁德帝此时其实多少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不过他望着自己弟弟,眸中却是有些微不悦。
「永湛,你自成亲以来,果然和往日大有不同。」
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