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你根本没有办法和女人同房!你心性冷漠,根本没办法和女人相处!你这个人就是有毛病,身体有毛病,脑袋也有毛病,没有哪个女人能受得了这样的你!你活该孤单一辈子,无儿无女,没有任何一个女人陪着你!」
正康帝的眼中泛起滔天的杀意,如刀一般,几乎要将眼前这个疯狂的顾凝凌迟而死。
顾凝见此情景,心中却涌起前所未有的快感:「萧永湛,我忽然好同情你啊,你这辈子,心爱的女人嫁给了别人,你只能看着,什么都不敢做,你真是一个懦弱无能的男人!对了,你虽然不是太监,但和太监又有什么区别,你根本没法碰女人啊,是不是因为这个,你连看都不敢看她?」
那时候的正康帝,终于伸出手,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打了后,顾凝就如同破布一般摔倒在地上了,口角流出鲜血来。
顾凝忽然哭了,她流着泪道:「曼陀公主死的时候不是说了吗,说你是没有心的人,她诅咒你,永生永世,没有任何女人再会爱你,现在我顾凝也要诅咒你,诅咒你永远无子无女,永远无法得到顾宴……」
她挣扎着,冷冷地望着他:「你杀死我吧,杀了我,下辈子我嫁别人,再也不会嫁给你这个不是男人的怪物!」
可是后来,他没有杀死她,而是将她囚禁在暗不见天日的地牢之中,吃着发馊的饭菜,饱受着凌辱。
这个男人实在是心性歹毒的,他恨着自己,恨自己害了顾宴,就要自己受一辈子的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回忆起往事,顾凝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盯着容王:「我听说你劳民伤财铸造法台,原来你做得竟然是这个,你为了得到她,让时光倒流了,是吗?」
容王漠然望着这个女人,平静道:「是的。」
他挑眉,语气中没有波澜,彷佛此时的顾凝根本不值得他去看一眼。
「顾凝,有时候我也会反思我自己,也许上辈子的我作为一个夫君,确实是不合格的。」当然了,这一辈子,最开始的时候,也确实不合格。
一时容王想起了刚刚成亲的时候,阿宴对自己的排斥和惧怕,犹记得那晚,她被自己弄得吐了,自己所做的不是搂着他柔情蜜意地安慰,而是逃避。
如果那时候不是阿宴扑过来抱着他让他不要离开,后面呢,后面他们会如何?
容王不敢想像。
或许是从小太过孤寂的成长,他性子中确实有很大的缺陷,这也是他上辈子明明喜欢了顾宴,却迟迟自己不知,等到发现的时候,阿宴早已嫁给他人。也是因为自己性子中的淡然和冷漠,他纵然喜欢着,也只是远远地看着。
此时此刻,容王想起那一晚在自己要分房的时候,扑过来从后面抱着他腰桿的阿宴。
垂眸间,眼底泛起一抹温柔。
其实这个女人,有多少次,在自己将心缩到一旁的时候,扑过来用自己的温热来将他安抚。
顾凝敏感地捕捉到了容王眼底的那抹温柔,就彷佛茫茫雪原之上陡然绽开一点娇艷花朵,又彷佛寒冬腊月里蓦然回首所看到的一抹翠绿,稀世罕见,让人心动,也心痛。
她一下子崩溃了,这个男人,如今和顾宴是如何的要好啊?两个人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还生了那么可人的一对双生子!
她疯狂地大哭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是一个不能房事的怪物吗!」
容王俯首轻蔑地望着地上的顾凝,淡道:「不过,在我反思过后,我会觉得自己对不起曼陀公主,她心性磊落,犹如天上之月,虽则执意要嫁我,可是却从未做过任何歹毒之事,儘管临死之前诅咒与我,可我明白她对我的一腔怨恨,所以,我也不会怨她。」
他轻轻佻眉:「可是你呢,顾凝,你让我噁心。你所做的事情,每一件,都充满了污浊。」
他停顿了下,道:「你嫁给我皇兄,却不守妇道,意欲勾引于我;你设下计谋,意欲让阿宴依旧如上一世般不能生下子嗣;至于柔妃的事……」
他眸光微暗,冷道:「虽则是皇后陷害于你,可你其实也确实想了数种办法,要谋害她的子嗣吧?谋害了柔妃后,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了皇后?」
顾凝听到这个,被人说破心事,身子一颤:「你,你?」
容王淡笑:「如果说经历过一次,我萧永湛还看不透你这个歹毒妇人的心思,那我未免也太笨了。这样心思歹毒的你,我实在是不想让你存活在这个世间了。」
他声音逐渐压低,淡道:「况且,我不希望你的秘密被人发现,更不希望你到处去宣扬上辈子的事。」
愚蠢的女人,竟然试图跑去找皇兄说道。
顾凝此时忽然开始害怕起来,她是死过一次的,如今怎么可能不害怕呢,她颤抖着道:「你,你别杀我,你会遭报应的。」
容王听到这话,淡淡地道:「我和阿宴现在很好,我们会好一辈子的,一辈子相亲相爱,她还会给我生许多儿女。我——」
「不怕遭报应。」
目前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