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惜晴素雪登陪着自己玩牌儿,几个人时不时看看外面跪着的那萧羽飞。
他还倒是一个实诚的,真个是一丝不苟停着脊背跪在那里。
阿宴一边摸着纸牌,一边抿唇笑望着惜晴:「你说要打几局才够,那咱就打几局。」
素雪笑道:「依我看,惜晴姐姐恨不得马上不打了呢,她宁愿输牌。」
惜晴低哼一声:「哪里呢,我倒是盼着多打几局,不停才好呢。」
这边打着牌,有丫鬟过来送上茶水糕点并果子,那果子却是今日个宫里送过来的,说是外面进贡的新鲜玩意儿。阿宴见那果子生得犹如一个葫芦,通体红润,看着就喜庆,便尝了一口,却是酸甜的,倒是喜欢。
这边吃吃玩玩,外面还真得响起了一声雷,就这么轰隆起来。
阿宴顿时面有喜色,瞅着外面的天:「还真是要下雨呢!」
惜晴也忍不住看外面,不过口中依然道:「下雹子才好呢。」
这秋天的雨,说下就下起来了,淅淅沥沥的,还不小呢,一时丫鬟们纷纷收拾起院子里的东西,各自进屋去了。
唯独那萧羽飞,愣是动都不动一下地跪在那里。
阿宴看了,嘆道:「难得有情郎呢,惜晴你若是再不开口,我就把他给素雪。」
惜晴红着脸道:「谁爱要谁去。」
话虽这么说,可到底她是不忍心了呢,那眼睛直往外看。
也恰好此时,容王带着众小厮走进了院子,这还是一旁有小厮帮着打伞呢,他依然衣角沾了一点湿。待走进来时,看到院子里跪着一个人,就在那里任凭雨浇,也没多看,就这么进屋了。
进屋后,自然有侍女忙上前帮他拿了毛巾并换洗衣服,他额髮微湿,浑身都带着潮气:「羽飞跪在那里做什么呢?」
阿宴淡道:「没什么事儿,他是自己愿意跪的。」
容王笑道:「今日原本说早点回来,不曾想还是赶上了雨。」说着时,他就进浴室清洗了。
素雪待容王进了那浴室,便故意道:「殿下这还是有人打伞呢,竟然也淋成这样,啧啧啧,那萧侍卫也真个可怜呢!」
说到这里,她忽然道:「要说起来,我小时候就和这位萧侍卫认识呢,我记得他最淋不得雨了,据说是一淋雨就要发热呢。」
啊?
这话一出,惜晴顿时拧起了眉头,担忧而疑惑地望着素雪。
素雪肯定地点头:「没错!就是这样的!」
她和萧羽飞都是孤儿,自小被九皇子收留在身边的,所以她其实和萧羽飞老早就认识了。
这边惜晴终于不忍心了,看着外面那人儿,一咬牙,拿了一把伞跑出去,就来到他面前,帮他打着伞骂道:「你这个笨蛋,下着这么大的雨,跪什么跪啊!」
萧羽飞此时已经被浇了一个透心凉,那头髮黏在刚硬的脸上,滴滴答答的水顺着他下巴往下流,下巴上都是硬鬍渣子,整个人看着憔悴狼狈又可笑。这样的他在大雨之中抬起头,被雨浇过的一双眸子彷佛也带着明亮的潮气,他仰视着惜晴,喃喃地道:「惜晴姑娘,你愿意嫁我为妻吗?」
惜晴见那被雨浇成这般的男人,顿时泪水流下,她扑通一声,也随着他跪在那里:「你这个笨蛋,你只知道求王妃,可却自始至终不曾问过我一声!」
萧羽飞见她也跪在这里,忙道:「你别哭,你赶紧进屋去吧,这里下着雨呢!」
惜晴呜呜哭着,握着他手道:「笨蛋,我愿意嫁给你!」
萧羽飞顿时愣了,也不顾下雨了,瞪着的眼睛在这雨水中发出前所未有的神彩:「你,你可说得是真的?」
惜晴哭着点头,在豆大的雨点中大声地道:「是。」
萧羽飞听闻,也不跪了,上前一下子将惜晴紧紧搂住了。
这边容王从浴室中出来,整个人已经是洗得清清爽爽的,换上了一件雨过天晴的中衣,听到外面的哭声,抬头扫了一眼,淡道:「极好。」
素雪看着外面抱作一团雨中诉衷肠的那一对,正有些感动,却忽而听得容王这么一句,顿时觉得嘴角有些抽。
这位容王殿下啊……你在这么感人的时刻,就依然不能有半分感慨么?
容王走到阿宴身旁,摸了摸她的肚子,温声道:「赶明儿赶紧给他们把婚事办了。」
说完这句,他又补充道:「这个你不必操心,我自会着人去办理的。」
摸完了肚子,他又抚摸着她的头髮。
阿宴乖巧地点头:「我明白的,只是惜晴在我身边多年,情同姐妹一般。如今她要出嫁,我万万不能亏待了她去的。」
容王听了不免笑道:「府里的库房,她看中什么,自己随便挑就是了。」
阿宴挑眉望着容王:「这话可是你说的?」
容王:「嗯。」
既然有了容王这句话,阿宴就不客气了,到了第二日便去了库房里,好生挑拣了一番,又拿出自己素日压箱笼的好物,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