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还躺在床上,她这当王妃的就爬到床上,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
沉吟一番,她走到门前,吩咐外间道:「容王累了,歇息一会儿,你们先下去外面候着吧,若是有事,本王妃自然唤你们进来。」
众多丫鬟纷纷低头,恭敬地道:「是。」
她又淡声补充道:「容王正要歇息,若是没有他的命令,万万不能惊扰了他。」
众丫鬟们自然听令,当下鱼贯而出。
阿宴又把门窗关好了,这才来到榻前。
她咬着唇,羞涩地站在床前,却是道:「你先说说,在外面有没有碰到什么美貌女子?」
容王眼眸越发深了,好整以暇地躺靠在那里,唇边勾起一抹笑来:「美貌女子倒是遇到一个。」
阿宴听了,便有些不快,低哼一声:「在哪里遇到的,对方叫什么名字?」
容王挑眉,笑:「名字倒是不知道,不过对方来了就直接躺本王床上了。」
这话一出,阿宴心里顿时泛起酸来,满心不是滋味地看着容王:「你,那你……」
容王收敛起笑,认真地望着阿宴:「那你觉得我会如何?」
阿宴咬着唇,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低声道:「你要是碰了人家,我就不理你了。」
容王望过去时,却见阿宴眸中隐约已经泛着湿润,他的心便彷佛一下子被什么揪住,忙伸手要阿宴过来:「阿宴,你别哭,我逗你玩儿的。」
阿宴其实也多少感觉到了,不过心里还是不快,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坐在床边,委屈地道:「我在家里养胎,每天提心吊胆的,就怕你出什么事儿,你如果真带回一个来,我,我……」
容王凝视着眸中泛着泪水的阿宴,哑声道:「你要如何?」
阿宴娇哼一声,狠狠地去捏了下他的胳膊:「我不能如何,但我心里不痛快!」
容王反手握住她的手,凝视着她,低声唤道:「阿宴——」
阿宴抬眸,依然颇有些不快地看着他。
容王灼热的眸子盯着阿宴,四目对望间,阿宴见那黑眸犹如天上星子一般遥远而深沉,一时她竟看得呆了,只觉得自己彷佛要沉溺在他那深眸之中。
恍惚中,只听他郑重地道:「阿宴,别人把号称关外第一美女的女人送到我床上,不过我没碰,连看都没多看一眼。临走前你说易挑锦妇机中字,难知玉人心下事,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担心什么。可是我要让你知道,我对玉人心事从来不关心,也不想知道。」
说着这个的时候,他凝视着阿宴,终于道:「这一次的俘虏,其中有一个叫曼陀公主的,已经连同众位王子一起押入大牢,听从皇兄处分。」
阿宴闻听这话,一双手顿时握紧了。
容王眸中意味难辨:「阿宴,你——」
阿宴修长的睫毛抖了下,一时只觉得心事彷佛都难以藏下,她垂眸柔声道:「嗯?」
容王盯着阿宴许久,探寻地道:「阿宴,你心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的话,听到心里真是熨帖,把一颗一直躁动和忐忑的心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安抚了。
只是心间就那么泛起一丝疑惑的异样,还来不及细想这是怎么回事,便听到容王忽而用略带了委屈的声音道:「阿宴,怎么你还不相信我?」
阿宴忙摇头:「没有啊!」
她笑了下,连连摇头:「我自然是信你的。」
容王垂下眼睑,唇边泛起笑意,半躺在那里笑着道:「那你上榻来吧,我要继续刚才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