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到御医
却说皇宫内院之中,此时仁德帝刚刚要就寝,便见大太监禀报道:「皇上,凝昭容那边半夜忽然病了,看起来是得了风寒,如今正病着呢。皇后也是担忧,所以命人过来问下你歇了嘛,给你通禀一声。」
仁德帝听了,淡淡地抬眼:「嗯,吩咐下去,请御医过去看看吧。」
那大太监低头恭敬地道:「是了,已经请了首席御医孙大夫过去。」
孙大夫是妇科圣手,有了他,那便没什么不放心的。
仁德帝点头:「好,那就是了。」
说着,他就准备就寝了。
他在宫娥的服侍下洗漱了,一时又有外面太监送来的今日陪寝的女子,他也不记得名字了,只记得是西边河西侯的女儿,也是封了妃的。
那女子眼眸瑟瑟的,低着个头,就要上前服侍。
仁德帝坐在那里,也没吭声,也没怎么看这女子,便任凭这女子过来服侍。
可是就在这时,外面那大太监又小心翼翼地道:「皇上可歇下了。」
仁德帝眼睛也没睁开,在那里半瞇着眸子,感受着女子温柔的宽衣解带,他淡淡地道:「又怎么了?」
这个时候,那大太监便是明知故问了,想来必然是有重要的事儿,要不然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他的雅兴。
大太监颇有些为难,低声道:「刚才奴才得到消息,说是宫门外头有容王府的侍卫和大丫环,都等在那里,说是要请御医。」
仁德帝一听这话,双眸睁开,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话一出,顿时有不怒而威之势,那正在帮他解下中衣的妃子顿时吓得手一抖。
外面大太监只好道:「只隐约听说,是容王妃病了,发着高热呢,府里也没个主事儿的,便派了人过来请御医,如今都火急火燎地在宫门外候着呢!」
仁德帝脸色微沉,淡道:「速宣!」
因为这句速宣,于是惜晴姑娘愣是被在宫里用快马送到了皇上的寝殿外面。
仁德帝连夜召见了这位惜晴姑娘。
惜晴也是见过仁德帝的,不过上次见的时候,那时候仁德帝可真个是和颜悦色,怎么看怎么不像个一国之君,反而像是个慈爱兄长一般。
如今呢,惜晴只抬头瞅了这天子一眼,便觉得魂飞魄散。
他冷沉着脸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着天子之威,不怒而让人心生敬畏。
惜晴颤抖着声音,还是努力地将事情说出,最后乞求道:「求皇上,速派御医前往,因今日王妃病情来势凶险,怕是一般的御医不敢用药,务请太医院妇科圣手孙大夫前去!」
仁德帝听了,点头,便吩咐左右道:「速派孙自春前去容王府。」
惜晴一听,自然是磕头在那里,千恩万谢的。
可是这边,大太监却面有难色,上前道:「如今那孙自春大夫刚刚被请去了凝昭容那边,凝昭容也是骤然发了重病。」
这一个是皇上的昭容,且怀着皇上的龙嗣,另一个则是容王的妃子,怀着容王的骨头,这怎么看怎么难办啊!
仁德帝只沉吟一下,便吩咐道:「王敬德,你速带着朕的口谕前去翊坤宫,将孙自春宣往容王府。」
这话一出,别说那大太监,就是惜晴都微惊。
仁德帝皱眉道:「去吧,再请一位御医给凝昭容瞧瞧。」
这大太监王敬德这才回过神来,忙连声答应,退下去了。
仁德帝又看向地上跪着的惜晴,淡道:「你这丫鬟,倒是胆大忠勇,深夜之际,竟然敢前来宫中见朕。朕今日念你忠诚护主,赏黄金百两。」
惜晴听着这话都呆了,很快她回过神来,连连磕头。
待到出了那宫门的时候,御医孙自春也被从翊坤宫揪过来了,可怜他正在那边应付着病重的凝昭容,忽然又被提搂着要去看容王府的容王妃。
他知道这事儿连皇上都惊动了,自然是不敢小觑,况且这连皇嗣都顾不上,要去看那容王妃,他自然是知道这里面孰轻孰重。
其实这凝昭容昔日闹腾的时候,他也是受够了,如今想着,怕是这皇上都已经烦了吧!
于是惜晴和萧羽飞等到了这孙自春,忙带着孙自春前往容王府了。
到了容王府里,却见润叶没找到这首席御医,也不知道去哪里也提搂了一个御医过来,虽然不是什么妇科圣手,可也是妇科方面有些造诣的。
当下两个御医碰面,都是破有些意外,于是一起商量着赶紧给容王妃把脉。
这一过脉,孙大夫便道:「王妃这是受了惊扰,惊则气乱,脾之清阳不升,从而使得髓海空虚,心神不宁。」
苏老夫人都急坏了,一直用温水擦拭,可是阿宴依然高热不止,再这么下去,可真怕腹中胎儿也受了连累啊!
孙大夫见此,忙道:「下官速开一个方子,先灌王妃喝了,或许有用。」
而容王府这边,御医给阿宴看着病的时候,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