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吗?
惜晴一时觉得有些不忍直视。
不过阿宴却觉得美滋滋的:「惜晴,这你就不懂了,当日我给殿下做荷包的时候,他可是特意叮嘱了要在上面绣一个兔子的。他一定也喜欢兔子,我给他手套上绣个兔子,这才像是我做的嘛。」
说白了,每次低头看看你手背上的兔子,便想想你远在千里之外的王妃,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儿吧。
不过她自然不会对惜晴说出自己这番小心思,她也就是暗暗想想。
惜晴无言以对,忽然有些同情那容王殿下,半响只好道:「王妃觉得好,那便是好了。」
于是这幅手套,就这么陪同着那家书,连同皇上以及苏老夫人等人的回信等物,一同交给了信使,千里奔腾,来到了容王身边。
那时候已经过去了十几日了,这几日容王已经派兵马和羌国战了几个回合,双方谁也没沾到便宜。
此时军中各大将都有些沉不住气了:「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容王淡淡地扫过众人,却是道:「你们可知道,为何我们不曾趁羌国内乱的时候趁机攻入吗?」
容王音质凉淡,这话一出,虽则语气平静,可是众人都觉得有一股不怒而威之意,便没有人再说话了。
其中唯有顾松,还是个大胆儿的,到底是他妹婿嘛。
于是他上前道:「难道竟然是羌国地势诡异,我等不能贸然进入。」
容王听到此话,点头,眸中有讚赏之意,想着这顾松虽然往日做事略显鲁莽,可是其实竟是个有脑子的,也不亏为她的哥哥:
「不错,你说得极是。如果我等大军贸然进入,未必讨得了便宜。」
其实上一世,他就在这上面吃过亏,损兵折将许多,后来虽然攻下了北羌王庭,尽斩北羌王族,不过到底是算不得满意。
「如今这羌国之兵异常狡猾,明明要大举进攻我大昭,可却只是兵马驻扎于此,一打就跑,这是畏惧我大昭兵马,想来一个诱敌深入之计,一举歼灭我等,然后再行攻城略地。」
众人一听,连连皱眉:「殿下说得极是。」
容王抬眸,沉静的目光扫过大家:「如今之计,我们唯有虚晃一招,设法诱使他们进入我大昭境内,然后利用地势,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其他人也就罢了,顾松听了,却是拍掌道:「此计甚妙!」
容王点头:「若是众人无异议,那就这么定了。」
其他人哪里有异议呢。
在他们看来,容王虽然年少,不过他那用兵出神入化,总是能行他们想都想不到的奇招,并且每次都能克敌制胜。
在容王面前,他们已经无话可说,唯有听着的份儿。
议事结束后,容王回到他位于边城总督府的房中。
谁知道一进房中,便隐约闻到一股味道。
那是一种女人的香味,不过那香味不如阿宴那种淡淡的馨香好闻,因为太过浓郁,以至于让他不喜。
他微皱了下眉,当下就走出了房间。
走出去后,淡声吩咐左右:「请总督大人。」
片刻之后,总督大人慌忙跑过来了:「殿下,可有何吩咐?」
容王负手而立,眸光冷沉:「总督大人,本王的房间,竟然敢有人私自踏入?」
总督大人听到这个,马上脸就白了:「殿下,你有所不知,这房中之女子,乃是边城第一美人儿,因下官想着殿下一路奔波劳累,最近更是为了军中之事操心,于是属下为殿下准备了这女子,她最是能消疲解……」
谁知道他话没说完呢,容王的脸就沉了下来。
「胡闹!」
这总督大人听容王这么一说,马上就慌了神:「是是是,下官错了,下官马上让她滚!」
容王蹙眉:「来人,把刚才那女子碰过的被褥等物统统给本王扔掉。」
总督大人原本还指望着容王见了那美人儿,兴许会改变主意,如今听着这话,他顿时没了指望。
谁知道那屋里的美人儿,早听到这番话了,她心里自然是不服,当下也不待人去拽她出来,她就自己千娇百媚地走出来了。
其实这果然是个美人儿,五官精緻,双唇诱人,眉目深刻,水蛇腰,身子顺溜高挑,走起路来整个身子彷佛都在扭着,在燕京是很少见到这一色的美人儿。
她妖娆地扭到了容王身边,只这么一眼,不免惊嘆于容王之俊美和年少。
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罢了,却生得如此俊美清冷,高贵得犹如一个神祇一般,从容而飘渺地俯视着芸芸众生。
她一时倒有些发呆,想着世间哪里来这等少年,真如画中一般。
偏偏这少年又是如此的位高权重,天底下,有几个人能高得过他去。
她眸中渐渐泛出异样的情愫,上前跪下,柔柔地道:「拜见容王殿下。」
她就这么跪在他面前,心甘情愿,不带一分一毫的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