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不见为净。
可是现在呢,容王也算是知道阿宴的性子了,他若是敢离开试试,怕是她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所以他只能忍着。
而一想到,这种日子他还要忍受八个月,他就觉得,还是去打仗好了。
容王殿下就在这番煎熬中,将他的岳母大人接到了府中。
如今的三太太,外人已经不称之为三太太,而改成苏老夫人了。她本家姓苏,如今儿子是封了侯的,女儿又是嫁了王妃,她如今也有了诰命,是郡夫人,虽则比敬国公府老太太国夫人的诰命低上一个品阶,可到底也是不容小觑的了。
其实自从阿宴成亲后,苏老夫人一直念叨着,盼着阿宴赶紧怀上。后来听到宫里传来了这凝妃有了身子的消息,她更是着急了。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怕她高嫁到了王府,却又如同皇后娘娘那般膝下无子,那可才叫一个尴尬呢。如今日盼夜盼的,总算阿宴怀了身子。
只要怀上就好,无论男女都好。
他们到底年轻呢,以后时候长着呢,便是生个姑娘家,那就是个郡主呢,也得千娇万宠地爱着护着。
苏老夫人来到了王府后,便开始着意伺候阿宴的饮食,给她说一些平日的忌讳等事。因了这苏老夫人来,容王总算觉得自己不必时时面对那般考验了,到底是鬆了一口气。
可是这口气鬆下没多久,便彷佛有些不对劲。
原来这苏老夫人知道他们晚上竟然还是同房睡的,唬了一跳,忙对着阿宴咬耳朵:「阿宴,这男人啊,都是忍不住的,你万万小心,你这是头一胎,可不能因了大意,惯着宠着男人,就把这孩子折腾了。」
阿宴听得满面通红:「母亲,你放心就是,没事儿的。」
她低声道:「我心里有数,殿下心里也有数儿。」
苏老夫人却是信不过:「唉,我的孩儿啊,你哪里懂的!你们才新婚,他又这么年轻,十六七岁,正是想要的时候,时候一长,哪里能把持得住呢!」
这苏老夫人脑袋一转,又想起一件事来,拉住阿宴开始小声嘀咕:「还有一件事儿,你可得小心着些。你看如今你有了身子,总是要忌讳着。这容王的,位高权重的,保不住其他人有什么心思。你看这屋子里里外外,我冷眼旁观,那些丫鬟们,一个赛一个的年轻好看。特别是那个穿着洒花褙子石榴裙儿的,一看就是个浪的。刚才我瞅着她看容王的那眼神,那就不对劲儿呢!」
阿宴听母亲这么一说,脑中回想了一番,那个洒花褙子石榴裙儿,好像是一个叫灯儿的丫鬟吧,因为她素日管着各处灯火添油的,她也没细看,只隐约记得那丫头眉眼儿确实俏,生得小蛮腰,爱拿一根桃红色的腰封把个腰儿束起来,显得那上身的娇软就特别大。又细想一番,好像她走起路来,也总是一扭一扭的。
说起来,确实是个招惹人的丫头。
不过呢,阿宴当下笑了下,却是并没太放在心上:「母亲,她是长得不错,可未必存了那个心思,再说了,就是有那个心思,又能如何呢。若是殿下在意,我阻挡也没用,若是殿下不在意,我若去管了这事儿,没得显得自己心胸狭隘,容不得人。」
苏老夫人听着这个,嘆了口气:「阿宴啊,要说起来呢,这京中的贵妇怀了身子,哪个不是往夫君房里塞几个心腹呢。自己塞的,总比自己凑上来的野的强,好歹那卖身契都是把在自己手里,将来出了什么事,也好收场。」
阿宴知道母亲这是为自己好,不过想着塞几个女人给容王,再想着那冷冷清清的容王就这么去抱别的女人,像往日亲自己那般去亲别人,她竟觉得心口有些发堵。
一时想起往日,那柔情蜜意的时候,他不是也说过,不会有别人吗?自己总该是信的。
苏老夫人见女儿神色,也看出端倪,知道她到底是新婚燕尔,怕是舍不得的,当下暗暗嘆了口气,也就不说什么了。
这一晚,阿宴晚上睡的时候,便有些怔怔的,想着母亲的话呢。
这容王宽衣上了床,却不见他的王妃软绵绵地凑过来了,他转首,就着那夜灯昏暗的灯光,便见她正拧着眉在那里,也不知道想什么呢。
要说起来,往日她总是逗自己,自己每每觉得难忍,实在煎熬得厉害。如今她不逗自己了,自己反而有些失落。
当下他面无表情地道:「今日个怎么蔫了?」
阿宴听到他说话,嘆了口气,过来揽着他的臂膀:「夫君,你想和我分房睡吗?」
容王蹙眉:「好好的怎么又提起这个?」
阿宴拧着好看的眉头,歪头打量着他:「和我一起躺着,你是不是每天都很难受?」
越发紧蹙了眉,容王淡淡地道:「还好。」
阿宴凑过去,摸了摸他坚毅俊美的脸颊:「还好是什么意思?」
他这张脸,可真好看啊,满燕京城里寻不出几个地好看,偏生又没有半分女子之气,端得是刚毅凌厉又俊美无匹,这样的好男儿,真不知道前世修了什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