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快去看看王妃吧,她坐在那里已经一个时辰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个字都不说,饭也不吃了。」
容王听了,脸色一变,骤然拧眉,厉声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此话一出,周围顿时瀰漫着凌厉的寒气,一时众人几乎不敢出声。
惜晴壮着胆子上前,忙回禀道:「倒也没什么,只是敬国公府的二姑娘过来了,送来了一个方子,后来王妃拿着那房子给了欧阳大夫看,然后就成这样了。」
容王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也没管惜晴,大步进入房中。
一进去,只见阿宴纤细的背影就那么孤零零地坐在窗前,一句话都不讲。外面的月光映入屋中,给她涂抹上一层清淡的光辉。
容王大步上前,抬手抚上阿宴纤瘦的肩:「阿宴,怎么了?」
谁知道他这一句话说完,阿宴却骤然起身,猛地扑到了他怀中。
任凭容王再淡定,也是惊了一下,心痛地捧着她:「阿宴,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阿宴脸上却非常平静,她仰脸,像个小孩子一般,用清凌凌的眸子那么望着他,问他:「如果有人欺负我,你是不是会帮我欺负她们?」
容王闻言,扬眉,淡淡地道:「谁若欺负本王王妃,本王必然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他说这话的时候,依然非常轻淡,不过那清淡的语气,竟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寒厉,那俊美的细眸也彷佛森冷起来,似有若无的杀气就这么在附近蔓延。
其他人也就罢了,暖阁外的素雪,可是骤然一个激灵,后退了三步。
阿宴听到这话,顿时泫然欲泣:「永湛,永湛,二姑娘来找我了,她给了我一个方子,她太坏了,分明是要我这辈子都不能为你生儿育女!」
容王听到这个,搂着她,温声问道:「那你用了那方子吗?」
阿宴猛然摇头:「当然不可能!我问了欧阳大夫,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好方子。」
容王点头,握着阿宴的手:「你既然并没有用,那就没什么。你这二姑娘心性懦弱,又和你无冤无仇,未必敢想出这么歹毒的计策来害我们,怕是她身后另有黑手。现在你把这方子交给我,我自然会查出一个水落石出。」
阿宴点头,皱眉道:「其实我也想过了,这事儿,我大致能猜到。可是这个人,你却是不好动的。」
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样,无论是皇后,还是四姑娘,那容王都不好动的。
说到底,一个是他的皇嫂,一个是他皇兄的宠妃,做皇弟的去找皇兄问责这个,总不是太好。
谁知道容王却挑眉笑了下:「阿宴,这个你不必忧心。不管是谁,既然她敢把注意打到我容王府头上,断断没有让她全身而退的道理。」
这一晚,血气方刚的容王搂着他王妃软绵绵的身子,平生第一次没有随心所欲,反而是抱着她,轻轻亲着,静静地躺在那里,说着话儿。
阿宴偎依在他怀里,娇声道:「永湛,如果我没办法为你生儿育女,你会不会怪我啊?」
容王淡淡地道:「不会。」
阿宴想了想,又道:「可是你不需要子嗣吗?你会不会找别人给你生啊?」
容王眉眼都不动一下:「别人生的,我不要。」
阿宴还是有话要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万一你皇兄要你休了我呢?」
容王合上眸子:「不会。」
这话说得不明不白,于是阿宴继续追问:「为什么不会?」
容王淡淡地道:「我皇兄绝非那等迂腐之辈,也万万不会做这般违背我心意的事。」
阿宴瞅着他,见他竟然闭上了眼睛,忙凑上前去:「要是别的女人给你生了孩子,那怎么办呢?」
容王这下子,连说话都懒得说了。
阿宴见他不回答,忍不住捏了捏他胸膛上的肉,太坚实,好像很难捏动,于是她陡然兴起,爬过去,握了握他身上某处最容易握住的一处。
她得意地笑了下,继续逼问道:「说,假如别的女人给你生了孩子呢?」
容王无奈,拧眉:「好好的,别的女人为什么会给我生下孩子?」
阿宴在黑暗中跨坐在他身上,握着某处,无辜地笑着,软绵绵地说:「我也不知道啊!」
容王睁开眼,望着那个嚣张地坐在他身上的女人。
普天之下,也就她敢这样对待自己了。
一时,陡然想起最初的相见,这个女人当初就是将他砸了个正着,在他不知云里雾里的时候,对着他嚣张地教训了一番。
他至今记得当时的她眼眸中那种生动和跋扈,让那时候的他几乎想伸手,去摸摸她的眼睛。
想到这里,他眸中泛起温暖,终于掀起薄唇,笑了下,道:「你难道不知道,怎么才能生出孩子吗?」
黑暗中,阿宴长髮如云,眼眸如丝,她一边握着,一边故意道:「我如果不知道,那可怎么办呢!」
容王陡然身形一动,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