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可是寻常时节,只当不认识就是了。管他以后怎么闹腾,左右咱们也不沾他们什么,当然了,也不让他们沾了咱们什么。」
这话一出,三太太和顾松都点头:「原说得是,就是这个理!」
阿宴又和母亲说了半响的话,这三太太自女儿出嫁后,分外的想念,如今好不容易女儿回来,便好生一番说话,舍不得她走。这其间又说起顾松的婚事来,老大不小了,也没定下来,到底是心事。
阿宴见此,便让跟随的侍卫回去传话,就说今晚干脆不回去了。谁知道那边侍卫还没出门呢,这边就有容王府的信使过来了,却是问阿宴什么时候回去的,又说到若是天晚了,下雪过后的路,此时正化雪呢,路滑,怕是不好走。
三太太见这情景,也笑了,其实她便是少和女儿说会话也没什么,关键是看着这容王对女儿看起来很是上心,不过这半天的功夫,那边就已经派人来催了。
当下三太太倒是赶着阿宴赶紧回去了,阿宴便是想留,她都不让留,没奈何,到了傍晚时分,便准备着回去了。
现在是深冬,天黑得早,而且一黑起来,也就特别快,马车刚出了府门没多久,外面都已经大黑了。
也幸好前面都有开路的侍卫,提着灯笼,橘红色的灯笼映衬着路边残留的白雪,把那雪也映衬成了橘红色。
正走着呢,忽然见前面开路的侍卫停了下来,阿宴纳闷,便着令惜晴:「去问问,这是怎么了?」
惜晴有些没好气:「今日个跟着王妃出门的,还是那位萧羽飞,我看只要他一跟着,就没好事儿!」
阿宴听了,不由掩唇想笑,想着这惜晴平时性子挺好的,谁知道如今是一看到那萧羽飞就来气儿。
以前也就罢了,如今都是这王府里,虽说内外有别,可这惜晴也算是自己的左右臂膀,又被容王派遣了去整理库房,难免内外走动,于是便时常和这萧羽飞遭遇。
这两个人,一见了面,那可真是谁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
这边惜晴戴上了风兜子,刚要下马车,那边萧羽飞就过来禀报了:「启禀王妃,前方有一马车拦路,属下前去盘问,看样子倒是王妃旧识,祈请一见。」
阿宴闻听,不由挑眉,想着这黑灯瞎火的,能是谁呢,跑到这里来拦着自己的路。
一时之间她脑中想了很多,却是怎么也想不出来,便吩咐道:「惜晴,你跟随萧护卫过去看看。」
惜晴得令,当下跟随萧羽飞前去。
只片刻功夫,惜晴就回来了,神色间也有几分诧异,她上了马车,俯首在阿宴耳边道:「竟然是五姑娘,说是有事儿要求王妃您。」
五姑娘?
阿宴不由越发惊讶:「我和她关係向来并不亲厚,她怎么这时候竟然拦我马车?」
不过她只略一沉吟,便道:「五姑娘这个人,虽则小时候对我心里有恨,性子也一向暴躁得很,可是我看她这个人也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到底是姐妹一场,带她过来吧。」
惜晴点头,当下忙去办了。
很快,惜晴便带了一个头戴帷笠的女子上了马车。
随着她的进入,马车外的寒气也跟着扑面而来,惜晴见此,忙将马车毛毡帘子掩好了。
五姑娘脱下帷笠,只见她鼻子冻得通红,眼睛也是红的。
或许是外面太冷,而马车内暖炉烧得好,她被这么暖气儿一熏,顿时眼睛都红了。
五姑娘见了阿宴,一下子两腿跪在那里,两串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阿宴,往日都是我的不好,是我小时候不懂事,这才总是恨你针对你,你今日已是尊贵的王妃,我只盼着你能看在我们姐妹情分上,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了我吧!」
阿宴拧眉,不解地道:「五妹妹,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起来说话啊。」
五姑娘却还是跪在那里不起来,道:「阿宴,求你帮我,我现在没什么可求的人,没有人能帮我,只有你能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