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青丝,看起来丝毫睡觉的兴致也没有。
阿宴实在不知道头髮有什么可玩的,不过也只好忍着,看他在那里玩头髮。
他的头髮是黑而硬的,而她的头髮是细软的,两个人的青丝纠缠,可是又泾渭分明,一眼就能看出,哪一措是他的,哪一措是她的。
阿宴有些无言,不过此时她也不觉得困了——任谁面对这样一位随时需要打起精神来应对的容王殿下,也不会没事犯困的。
这边容王玩了半响头髮,却又伸手,揽住阿宴在怀里。
那股带着梅香和澡豆香气的男性气息侵入阿宴的耳鼻,萦绕在四周,她脸烫烫的,只觉得自己喘出的气儿都热乎乎。
容王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腰际,阿宴想起白日他说自己馋嘴的话来,越发觉得自己腰际的那点小肉肉没脸见人,便有些躲闪,可是他却是不让的,霸道地拢住她,低头用那黑眸定定地望着挣扎羞涩的她,就是不放开。
阿宴无言凝噎,沮丧地放弃了挣扎,趴在那里,想着你若要取笑,那便取笑吧。
可是容王自然没取笑她,容王伸手,摸索着,却恰好摸到了那块玉佩。
他摸在了手里,温柔沙哑地道:「你喜欢这个玉佩,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