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忙扶住:「阿宴,你这是怎么了?」
阿宴摇头,勉强笑了下:「没什么,我就是有点累了。」
顾松担忧地道:「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
阿宴忙摇头:「我没事的。哥哥你在这里多多陪着母亲说话,你在外面的这三年,可把母亲担心得不行了。」
说完这个,她故作从容地又叮嘱了一番母亲,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回到房间后,她谴退了惜晴和素雪,自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
周围一片安静,她在黑暗中紧紧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
她掐得非常用力,可是手心那里竟然不觉得疼。
她处在一片迷茫的黑暗中,怎么看都看不到边。
低下头,一滴泪水从眸中慢慢滑落。
其实这一辈子她打算再次嫁给沈从嘉的,因为知道这个人的秉性,也知道他家母亲的秉性。因为了解了,所以以为自己在他的后院可以过得很好。
也因为清楚地知道最坏的结局,所以不再有期望,因为不再有期望,便能淡然处之。
其实人最痛苦的是,你去期望了,可是对方又让你失望了。
阿宴紧紧掐着自己的手心,此时此刻,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终究是对那个俊美高贵的九皇子有所期望了。
心里以为可以信他的,就这么傻傻的信了。
等了三年,却等来他要娶别人的消息。
阿宴在这黑暗中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终于狠狠地一咬牙,将那腰间摩挲了多少遍的玉佩揪下来。
揪下来后,她随手扔到了地上。
冰冷刚硬的玉佩,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她闭上眼睛,心里发出一声冷笑。
永湛,亏我竟然信你。
谁知你竟然是个言而无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