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廓染上一圈红,白亦然撅起小嘴,怎么,你不喜欢?不是那个意思。傅成渊连忙解释,这种事你很少会主动,我只是有些受宠若惊。趁着气氛火热,白亦然问,你现在心情怎么样?很好。刚才那一下没来得及反应,傅成渊甚至还想再跟他亲一次。白亦然不太会看眼色,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你能不能把手机还我,然后送我回a市?你放我走,以后咱们见面我会对你更主动的,好不好?失去高光的眼神很快黯淡,傅成渊加强了戒备心,态度坚决,不可以。傅成渊好吃好喝地供着他,唯独不肯放他离开。这样悠闲自在的生活好是好,可他是大一新生,还有学业未完成。他一声不响消失两天,陆震可能不会联系他,但周易寒肯定会担心他的。不走也成,起码让自己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白亦然质问他,为什么要软禁我?这样是犯法的。不是软禁傅成渊嘴硬,不肯承认自己是在非法软禁,我是在保护你。白亦然打断他,别找借口,我不想听你狡辩。距离泳池台阶有一小段距离,白亦然松开缠在傅成渊脖颈的一只手,想尝试游过去。单看傅成渊在水里游刃有余的样子,白亦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他也学着跟傅成渊那样挥动手臂就行了,游泳应该也没那么难吧。咕噜咕噜白亦然才游了两三米,越陷越深。他的脑袋沉下去那一刻,傅成渊吓坏了,赶紧把人捞出来。捂着胸口咳嗽几声,白亦然眼眶都呛红了。这一回他缠紧傅成渊,死死抓住这棵救命稻草,不敢再随便松手。委屈的劲儿一上来,白亦然开始撒泼耍赖,呜呜,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早知道你要软禁我,你喊我的那天晚上我就不出来了。还说什么都听我的,我那么相信你,结果你比陆震更过分。你家周围都是保镖,我逃都逃不掉。傅成渊,你这个坏东西,要是不把我安全送回a市,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究竟是把人放走,还是继续软禁。一念之差的决定,傅成渊踌躇了很久。对不起。他偏头吮吸白亦然的唇,将对方骂骂咧咧的抱怨声堵在喉咙里。唔嗯放开我。傅成渊不仅力气大,肺活量也大。
他按着少年的后脑勺强吻,攻势越来越猛。才吻了两分钟,白亦然就累得没力气挣扎了。 求你了,宝贝傅成渊先把白亦然送上岸,让他抓住泳池的杆子,踩着台阶往上走。白亦然心里实在气愤,在傅成渊准备上来时,他毫不留情地往他胸口踹一脚。腿上没劲儿,他没能把男人踹回水里。随手从旁边的躺椅上拿起一件浴袍,白亦然把自己裹紧,拖鞋也不穿就往正厅的方向走。真生气了?你这一脚踹得真疼。傅成渊上了岸,装模作样地捂胸口扮可怜。但白亦然不吃这套,他个头不高,小短腿走得倒挺快。目视少年远去的背影,傅成渊无奈叹息,狠下决心说道,讨厌我吧,恨我也好。就算你把话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能放你离开。他再也不想体会那种虚无缥缈等待的感觉了。只要白亦然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就无比的烦躁和不安。一想到白亦然回去以后要跟陆震和周易寒呆在一块儿,他更是嫉恨得发狂。到了这个时候傅成渊才恍然大悟,他那混蛋老爹从小给他灌输的教育思想,也不全都是废话。他们傅家的爪牙遍布海外,黑白通吃,凡是想要的东西,就不遗余力地去争、去抢。为达目的,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从前傅成渊面对家族成员中诸多的卑劣行径,都嗤之以鼻。现在想来,偶尔使用一些野蛮的手段,也没什么不好。晚饭后白亦然回到卧室,反锁房门。等傅成渊照例健身完一个半小时,冲完澡,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发现屋里灯光都熄灭了,而少年正侧躺在床上熟睡。站在床前欣赏少年娇憨安逸的睡颜,傅成渊弯腰拨弄一下少年的刘海。嗯无意识地挠挠脸,白亦然翻身朝里面睡,把身上的被子往下踢。傅成渊忍俊不禁,轻手轻脚掀开被子挤进去。他小心搂着白亦然的腰,鼻尖凑到对方颈后,痴迷地闻了闻味道。再给我几天时间,等那些老家伙们松了口,我就光明正大的带你回傅家,拜访我父亲,还有我妈。江城入了深秋,夜晚冷风萧瑟,凌晨三点钟白亦然醒过来一次。虽然刚睁开眼睛的时候看不清枕边人的脸,但白亦然通过熟悉的怀抱和清爽干净的气味,一下子就认出来身边躺着的是傅成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