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楚这才看向他,眼神里充斥着恨意。
“你想的不错,里面的东西的确可以操纵我。”
“雕像?”仅凭一个破旧不堪的雕像就可以操纵表里不一的冬楚?男人不敢置信。
“只可惜小叔不乖,本来我已经牵上了北方的线,等货一到,小叔便能吞下近七成的利。”
冬楚为他自以为是的愚昧感到可惜,他因此失去了能获得巨大利益和无限前景的机会。
“你从没和我说过这事。”他以为…
“不说就代表不做吗?”
男人的心思被冬楚看破,他的脸上露出懊悔的表情。
“我本以为我们很像,是一类人,是舍弃一切都要向上爬的人。可你却为了面前的蝇头小利想用雕像来威胁我?”
男人经历了冬楚一系列的连珠炮后,挫败感越来越重。他不由得在心里质问起自己,要是当初他能控制住的话?结局是否就不是如此了?
“还是要谢谢你,我虽清楚那是我的弱点,但却总也狠不下心来。雕像对我来说很重要,小时候的我始终相信着,只要我每天祈祷,神终有一天能注意到我,解救我于水火之中,让我远离这个肮脏之地。直到长大我才明白过来,任何一人都能帮我,唯独我崇尚的信仰不行。”
冬楚毫不避讳的当着他的面披上外衣、下了床,在男人的注目下打开了密室。
里面被冬楚打扫的很干净,只是处在正中央的底座上却空空如也。
“他叫赫拉克勒斯,象征着力量、苦难与救赎…”冬楚屈身趴在台上,用手抚摸着他的底座,充满留恋。
在男人眼里,冬楚穿过空气在和透明情人叙旧。她望着空中呢喃细语,指尖轻抚在大理石台面。她讲述着远古往事,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这般虚假的神话故事竟会出自冬楚的口中。
冬楚像是才记起身后还有个人,她冷不丁开口。“小叔,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
突如其来的死亡预告把男人惊出一身冷汗。
“什么?”他想知道原因。
“作为你特意将我们分开的谢礼,下一次见面我会痛痛快快的让你死去。”
冬楚给了他最大的体面,为了让他在最后的时间内做好准备,迎接死亡来临。
男人又怎会轻易屈服,他眼睛低垂,心思却早已飞到别处去了。
看来留不得冬楚了,真是可惜,男人想着。
“小叔最好收起先下手的念头,那人还没对楚楚感到厌烦,你要是将楚楚弄死了,你也不会好过的。”她又不是白痴,没做准备就摊牌。
冬楚看着男人困惑的脸,大发慈悲提示了句。
“他啊,是你费尽心思上赶着舔,一连几年都打动不了的人。小叔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到我说的是谁吧。”
男人瞬间想到了一个人,可他又不敢确定,冬楚是怎么联系上那人的?
冬楚看着男人脸上面露猜疑,有心问道。
“难不成…小叔对别人也用了同样的手段?”
“没有没有。”在那人的眼皮底下,他怎么还敢对别人用同样的路数。
男人摇着头,朝着她疯狂摆手。
“别怕啊小叔,楚楚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那…”男人舔了舔唇。
“时间不早了,小叔想必也困了吧。”
“啊?”
冬楚佯装打了个哈欠。“小叔莫不是还想做?”
这叫他怎么接?
本本分分的冬楚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攀上了高枝,不光用身份来压他,如今做倒也不能做了。
刚才弄了半天,反倒成他伺候她了。
一肚子火,也只能憋着。
男人强牵起嘴角。“那你睡吧,小叔走了。”
“晚安小叔。”冬楚装了一晚上也累了,钻回被子里,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