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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1)(2 / 3)

竟赵母问起来,赵维忆要如何回答她?难道要实话说吗?大人怎么可能相信嘛?!

赵维忆不由地恼怒起来,狠狠地用手拍了单江的头,引得还在洗手的单江回头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叫赵维忆火了起来,他生气地大叫:“你看什么呀?要不是你!现在我们早就到家吃点心了!现在我还要帮你收拾烂摊子———到底谁才是哥哥呀?”

说着说着,赵维忆没被可怖的画面吓哭,倒是因委屈而嚎啕大哭。

单江原本还置身事外,但眼见着赵维忆的哭声马上要吸引着别人前来,以及他对赵维忆意外地提起了些许兴趣。

单江不得已抱住赵维忆,白皙细嫩的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背,不声不息地安慰着崩溃的小孩,尽管这双手此前还暴力送走了一条生命。

赵维忆逐渐安静了下来,在单江怀里不动不响,时间一长人还是没有动弹。

单江低头一瞧,怀里的小孩已然是累得睡了过去,憋得通红的脸颊上还带着泪痕。

单江原本是抱着赵维忆,但日落黄昏,他们该回家了,因此便将姿势转换成背着。

单江的一头黑长直为了避免被熟睡的小赵扯住,绑成了马尾,这才悠悠地背着赵维忆回家,两人的身影在黄昏下被拖着老长,最终交织、交融在一块,仿佛永远都不会分离。

单江大概率要像鬼般永远地缠住赵维忆了。

毕竟那一幕血腥像似戏剧开场,单江不怀好意地打开了戏院的大门,邀请着作为宾客的赵维忆观赏,身为编剧的他,好奇、在意地欲知客人的态度。

正巧,赵维忆的反应很符合他心意,因此,他向赵维忆打开了他的门,引诱着赵维忆,进入他的世界。

自那以后,单江像是某种撕掉了伪装的野兽般,在赵维忆面前彻彻底底颠覆了他以往的形象。

人的习惯一旦定型,再诡谲的事情出现也让赵维忆逐渐麻木,甚至习以为常。

起初赵维忆确实有是担忧且害怕着的,他害怕这些事一旦暴露,单江会怎样暂且不论,最重要的是,赵母一定不会轻易饶恕他,毕竟赵母在相关的教育方面下足了苦工,因而才养成现在赵维忆这副对母亲唯命是听的样子。

并且叫赵维忆不满却也好奇的是,单江跟单母之间隐约透着一股不熟稔的氛围,首先是自单江一家搬来的这些年,单江一副看起来缺乏常识、疑似自闭症、从不开口等事来说,作为母亲,难道不会担忧孩子的状况吗?

赵母甚至比单母还要在意单江,经常性地叫单江跟单母来家里共同进餐,饭桌上也非常热情地给单江夹菜,嘴上还不停地念叨着单江的优点,虽然被热情对待的对象并不领情就是了。

赵维忆当时年纪虽小,但对违和之处却是有种机敏的感知,他能明显地观察到单母对单江实际上怀有一丝恐惧的情绪在,并且他的妈妈,自从单江搬来之后,虽然看似没有任何奇怪之处,但一直在非常夸张、强制地要求维忆接近单江。

以及对单母仅仅见过一面便亲如姐妹这点,赵维忆认为非常古怪,他毕竟是母亲亲手培养的孩子,比这名母亲宣称“好姐妹”的女人,更加熟知他的母亲。

赵维忆的母亲,实际上是一名极为狠辣的女性,手段更是雷霆迅疾,赵母如今的家庭状况是她自己一手促成,她丈夫的死亡更是窜端匿迹,赵母虽然对此的解释是赵父在外出差时突发情况因车祸而死。

但赵维忆知道事情真相并非如此,当初赵父临走时,年幼的维忆正好起夜去卫生间,路过赵父书房听到些窸窸窣窣。

好奇如他,靠近父亲书房、透过书房门的锁孔,见证了一场谋杀现场,只能看见赵父倒在地板上,额头上渗出鲜目的血液,脸上还带着惊恐、不甘,而赵母手上拿着的青瓷瓶则明晃晃带着血迹,虽面色看不清楚,但叫赵维忆无端生出惧意。

温婉柔和的母亲形象在那一瞬出现一丝裂缝,从中挣扎出狰狞、冷漠的陌生感,因遇袭软倒在地上的父亲,伟岸的身影也轰然坍塌,徒留下尸体面貌上的灰败。

赵维忆心中大骇的同时不住地颤抖,父亲倒地的面孔是向着他的面前的,那一双不再明亮的眼瞳仿佛深深刻入赵维忆的灵魂,让他对赵母的听从也更是刻进骨髓。

书房中的赵母点开打火机抽烟的声响带回了赵维忆的心神,那时他才慌慌张张又谨慎地踮着脚回了房间,连卫生间都忘了上。

次天赵母便通知了赵维忆,他的父亲出差工作三天,但已知晓真相的维忆已然明白父亲是回不来的,但当下他也只能故作失望地回应母亲。

三天后传来赵父的车祸死讯,并且一切事情被赵母打点得十分妥当,不论是作为丧夫的年轻寡母,还是主持葬礼的柔弱女性,赵母的行为找不出一丝一毫的差错,也惹得周遭邻居一顿怜悯与关怀。

再之后赵母带着赵维忆变卖了原先的房产与古董,在赵维忆五岁之际搬到了巨石小区就此定居,次年,在她们隔壁也很快搬进来新邻居,那便是单江一家。

再说回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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