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得及站定身体,脸上的口罩就被揭开了…鼻腔口舌刚要置换新鲜空气,池洛的呼吸就被焦急地攫取住。温热而柔软的压力在他的唇上细细摩挲,没等他反应过来要给男人一巴掌,季明轩就已经适时退开了。季明轩回味着唇上的甜腻,感觉到那股邪气迅速集中到季小轩身上,他低下头对着季小轩喃喃,“安稳点!你要是猴急,把他吓消失掉要怎么好?好不容易才能看到不一样的他…”隔着薄薄的水雾池洛看不透季明轩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池洛才反应过来季明轩是在对着他自己的自言自语。但他仍然没能理解季明轩话里头的意思,或许是醉意上来说的胡话,又或许是这个男人同枕边人培养出来的什么新的床笫之趣池洛并不在意。他只是安静的等着男人的yao效上来,以寻求脱身的机会季明轩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了纽扣,脱到和池洛牵着手的那一块时,池洛满心以为男人要松手了,不曾想男人黏成牛皮糖,换成了另一只手拉着他。钳制池洛右手的力量松弛有度,既能保持他不被拽痛,又让他始终逃不了男人的桎梏。男人暖白色的肉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当男人脱至西装裤时,池洛只觉的心脏里的血液逆流不止,密密麻麻的黑白水花在他的眼睛里跳跃。而当季明轩的皮带发出“咔哒”的声响时,他被迅速地拖进深渊。(这里是池洛的应激反应,什么都没干,求放过)片刻之间他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见了。池洛昏厥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是在床上。男人的胸膛抵着池洛的脑门,胸膛急促的起伏频率就像是脱了水的鱼,大口大口地汲取着氧气池洛惊得立刻坐直了身体,发现自己衣服仍然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他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季明轩双眼紧闭,唇齿间泄着低哑的闷哼…暖白色的皮肤被蒸腾成不寻常的红色…季明轩的手臂像煮熟的藕节…隔着厚厚的布料池洛都能感觉到他那超出体表的灼热。池洛知道,…效已经在起作用了池洛指节泛着冷漠,他掰了掰男人的手指,仍然掰不动,池洛索性放弃这场无谓的拉锯。因为他知道很快季明轩就会被…左右…陷入假…他只要等着就好了。池洛沉默地看着季明轩,眼前的男人是陌生的,对他来说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十四亿分之一,他已经再也无法同这个男人产生同频共振
他的心脏,已经自由了季明轩高大的身体在池洛的身边蜷缩成一团,嘴里发出饕餮进食一般的咕噜声,却因为虚假的幻影怎么都吃不饱,额间渗出了薄薄的冷汗他的手在紧拽池洛和欲望之间拉扯着桎梏在腰间的手臂蜿蜒着凸起的筋脉,池洛能感受男人因为欲/壑难填,挣扎着,苦痛着而池洛只是冷眼看着。一感受到圈在他腰间的手臂有了松动,他便立刻推开了男人的手,毫无犹豫地走出了门外。一并的,将季明轩口中的那声喑哑又充满渴求的“洛洛”关在了门内。宽敞的酒店双人床上,季明轩皱着眉翻了个身。一伸手触摸到的温热的体温几乎是立刻击退了季明轩宿醉后的头痛。和他隔着半尺之余的被褥拢起一个人形,只露出一个黑色的头顶。季明轩抬头看看了厨房,没有人。心脏在那一刻不受控制的跳动了起来,他吞咽着喉咙,慢慢伸手向被褥。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分不清幻象和现实了。“嗯季少”被子里团成胖蚕蛹的人哼吟如啼啭的鸟,他羞涩地探出脑袋,一双浸着水的桃花眼带着黏腻的湿意,眼尾小小的泪痣火烧过一般殷红eros伸出白璧无瑕的手臂,打着圈施施然挨向季明轩垂在被子旁的手,“昨晚我们”eros话没说完,手腕处就传来一阵剧痛,再睁眼时,他就已经被男人抵在了墙上。季明轩掐着eros的下巴,眼睛里爬满了暴起的血丝,言语透着一股狠厉,“你是怎么进来的?”eros被掐地眼前一片黑,他用足了力气仍然扯不开男人的手,eros自己是试过这个药的,明明吃完的第二天会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一般。为什么这个男人力气还是这么大?eros艰难地回答:“是是您带我进来的!昨晚的事难道您不记得了?”季明轩脑子里闪过昨晚的旖旎。他慢慢收回手,深邃的眼眸里闪过嘲讽脱离桎梏地eros跪倒在床边大口大口的呼吸,正当他以为男人相信了他的说辞以后,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冷笑。“你的意思是昨晚我带你来的酒店,然后睡了你?”eros自己是亲自试过这个药的,他自信药效,他冷静地回,“是的”季明轩下了地,他慢慢蹲下身和eros平齐,他的眼里漆黑得深不见底,可恍惚中eros却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杀红了眼的将领,凡他所到之处片甲无存。季明轩薄唇冷冷地开合,说出口的话锋利如发丝过锐刃,“你是要我亲自带着你去看监控然后撕烂你这张满嘴谎言的嘴?还是选择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