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已经到底了，顾岐避开了脆弱的宫口，没有再度侵犯那个要命的地方。纪归合迟钝地深吸一口气，环住顾岐的身体，用没有受伤的半张脸蹭了蹭顾岐的胸口，想了想，慢慢在他心口亲了亲。

他亲完，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顾岐，好像问他自己做对了没有。

蓦地，他听到一阵轻笑，紧贴着的胸口传来震动，震得他耳朵都发麻。纪归合知道自己做对了，他搂紧了些，让他们的身体完全嵌合，也生出一种微小的快乐，眉眼弯弯，他的身体放松，只松懈了一秒，就被撞得叫出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里面插深了一些。

“……我想亲。”纪归合伸出舌头，含住顾岐胸口的皮肤，摸索着舔舐，“我想亲你。”

“等会亲。”顾岐也被汗浸透了，脸上晕一层漂亮的红，身下的床摇出轻微的咯吱声，他手臂上有好几道抓痕，背上也是，纪归合被他搞得更糟，痴淫地伸出一截舌头，脸上的淤青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像一枝断梅。

纪归合埋下脸，变得又软又骚，还会被操到哭淫，却往下慢慢舔到顾岐的乳首，高潮的感觉完全混乱了，他阴茎一晃一晃，往外溢精。

人类诞生之初最先具备的先天反射就是吮吸。他多少次地被玩弄这个地方，要报复回去的时候却有点犹豫。纪归合缓缓眨眼，眼泪滚烫，流进顾岐的胸上，他把那里烧开，耳朵里灌入狂烈的心跳，他从这阵心跳里偷到了顾岐没有藏好的爱意。

口腔温软湿润，温顺地含住顾岐的胸前的朱红，连乳晕也吃进去，纪归合像舔食一样一样舔，把乳珠含进去嘬。顾岐轻轻“嘶”了一声，脸腮沁红，像喝醉了，下面没控制住，用力操了一下。

“唔、顾……嗯嗯啊！”纪归合又高潮了，他吐出舔得水亮朱红的乳珠，淫水喷涌而出，已经没有抵抗的力气，穴道习惯承受饱涨的快感，也习惯了被撑开插透，就像记住了里面那根性器的形状，无师自通地学会把每一次抽插都转化成快慰。温热的水液流到龟头上，挤进每一道褶皱里，又被性器带出去，淅沥沥流出去一大股。

“宝宝，纪归合。”顾岐软着嗓子叫纪归合的名字，把手伸进他嘴里弄他，“是我的。”

以后也不会有别人，不会有人能这样操你，让你高潮，给你快乐。他想，纪归合的身体，被他玩弄，操到痉挛，嘴巴，屁股，小穴，连子宫里面都被他染透，每一寸皮肤都让他把玩。从今往后，纪归合每一次对镜的注视，是不是都会想起这具身体曾经被从里到外地玷污，而犯下这些恶事的人，就是自己。

纪归合的舌头被手指夹住，呜呜咽咽地吐了几个字。顾岐把手抽出来，要摸他的脸，看见纪归合抬起头，脸上因为高潮而浮现出淫靡痴迷的神情，瞳孔是涣散的，嘴角勾出一个浅淡的笑容，他突然说：“我好喜欢你。”

“顾岐，我好喜欢你。”

在最快乐，最迷离，身体和灵魂都浸泡在快感编织的囚海里，一切逻辑和理性都被绞碎抛弃的时刻，纪归合最想说的话是“我好喜欢你”。

铺天盖地的恨、汹涌澎湃的爱，所有的期待和背叛，误解和伤害，像棱角锐利的糖块，融化在滚烫的喜欢和告白里，变成流淌的蜜。他喜欢什么呢，喜欢漂亮的脸蛋，健康的身体，灵敏的头脑，喜欢顾岐温柔地托举了他的好意，喜欢他回报了自己一时兴起的怜悯，给他慷慨的爱意。

顾岐把他紧紧地压进怀里，额角绽出青筋，抵抗不了这一刻的欣喜，他把阴茎埋进纪归合红烂的穴里，快速地操干几下，在那块温软的秘地里射出浓精。

“我爱你。”顾岐的声音贴着纪归合的耳朵，他们的下体相连，灵魂也在此刻融为一体。纪归合猛然被内射，身体颤抖，接近崩溃了，庞大的爱轰然砸下，把他砸得粉碎，指缝里都是汗水。顾岐的声音低沉，说得郑重，他吻纪归合的眼睛，“纪归合，我爱你。”

他的话砸在纪归合的心上，每一声都宛若雷鸣。磅礴的爱意终于有了出口，过量的感情吞没荒芜贫瘠的内心，纪归合抚摸顾岐汗津津的脊背，亲他的脖子和眉心，阴道里面装满了精液，被阴茎堵着，又涨又烫。他眨眨眼睛，疲倦又安心地蜷在顾岐的怀里。

随便吧，他想。什么都好，就算明天世界就毁灭，他也想和这个人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