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不甘落后:“好久没活动胫骨了,算我一个!”陶缇也要冲上去。齐镇一把拉住他拦到身后紧盯着黑影:“这个人不森晚整理简单,怨气太重。”“简不简单,试一试不就”话到一半,停了。齐镇眉心一跳,回头见陶缇被浓重的黑色影子缠绕,整个脑袋已经被包裹在其中,只留一截白皙的脖颈和余下的身体。他立即抓住了陶缇手腕,但影子速度奇快,不肖一秒便全部吞没了陶缇。接着手心一空,陶缇不见了。影子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天狗和齐泗更是扑了个空,角落里的黑影晃了几下便如尘烟般随窗外的风散去。“居然是假的?”齐泗气恼,“怪我太心急了,没想到他这么狡猾!”“假的就算了,我老大呢?”黑影消失时客厅的灯又亮了,室内就这么点地方少个人分分钟能察觉,天狗左右看看,老大没见着就见齐镇的脸色阴沉恐怖,活像要吃人血肉。齐泗愣了下,不敢再发声。小凤没参战看得一清二楚,着急道:“你们被他分/身骗了,真身把小哥哥带走了!”空气里响起骨骼活动的咯啦咯啦声。齐镇紧握拳头,一条闪现的赤色妖纹在耳根处一滑而过,嘴角拉扯起弧度,没有笑意只有狰狞。“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抢我的人?”今晚月色很好,只是偶尔被乌云遮挡抹掉了铺就在城市脚下的白霜,在城北的一处旧厂房内,视线就更昏暗了。而对妖怪来说,只要借一点点光就能看清黑幕下的一切。对方也会空间传送,陶缇被带到了旧厂房内,脚边是乱糟糟的发霉木材,这里应该是一家家具厂,但他无心看这家厂已经废弃多久,因为他正与带他来的人面对面。七八米开外,是一张戴面具的脸。这张面具在
陶缇不屑:“和你一样藏头漏尾, cao控别人肆意妄为?”对方无声笑起来,自觉是在嘲讽无知:“你错了,这不是报复社会的肆意妄为,是伟大计划中的一部分。”他慢慢往前, 试图展示自己的无害:“我带你一个人来就是想你和单独淡淡, 饕餮, 我诚心邀请你加入, 只要你同意, 我会把你想知道的统统告诉你,甚至可以卖你一个人情,把这次事件的主导者交给你处置,怎么样?”男人放低了姿态, 诚意满满。从中也能判断,所谓的采花大盗和眼前人不是同一位。陶缇猜测,这个人应该就是秦玉成:“那你先告诉我, 他掳走女生的目的是什么?”“他就是个废物,没什么好提的, 你只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仓库潮湿闷热,角落里一只小老鼠钻出来,叽叽喳喳沿着木板碎屑支棱起来的缝隙穿梭, 突然老鼠发出一声短促的吱叫, 触碰到无形中的禁制后成了一缕烟灰。陶缇扫了眼, 道:“我要是不加入呢?”对方笑出了声。“不加入也没关系,你的性格我早就料到了除了吃什么都不在乎,我才迟迟没来找你, 但是,”语气一厉, “你三番两次插手我的事,力量又在许多妖怪之上,逼得我不得不亲自出来和你谈判。”陶缇会意:“所以你想要我什么都别管,袖手旁观?”“对,只要你不插手,齐镇也懒得多管闲事,咱们相安无事不好吗?”“不好。”陶缇除了吃是什么都不在乎,但做什么不做什么,绝不由别人说了算。男人的语气倏地转冷:“那我告诉你,你这是在自取灭亡!”“那就先灭了你。”该了解的已经了解,不了解的对方也不会再吐露,陶缇骤然发难,掌心聚集起妖力化为利刃直逼秦玉成要害,再一掐诀,从男人身后的地面隐现出了圆形阵网。这是他在经历婆罗国事件后发明的小型阵法,用妖力控制随时可移动。秦玉成急退,正好踏入阵中,双脚被阵内的力量缠住。陶缇的能力不容小觑,阵网一缠上秦玉成的双脚便如跗骨之蛆钻入肌里,会有啃噬骨头一样的疼痛,利刃也在此贯穿对方胸口。然,被贯穿的胸口没有喷出血液,只是流出了黑色雾气,要不是借着月光能看到萦绕的烟雾还以他根本就没中招。念力催动。阵网中飞旋出数不清的黄符,而真正起到绞杀的只有一张,其他都是咒符虚影,但附着了饕餮妖力与真符有同等威力,所有的符像有吸力般裹了对手满脸满身,秦玉成瞬间成了一具纸人,随着陶缇一握拳,纸人化成灰飞。残余的半张青色面具跌落在杂草丛生的地砖上。可是空气里传来冷笑。“你以为这点伎俩就能对付得了我,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