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齐镇:“”有点子裂开。空气静默。两道不肯退让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无形之中斗得噼里啪啦,火光四溅,滋啦滋啦,当然, 这是齐镇脑海中的想象, 结都结了, 五百万都给了, 能轻易离婚?简直是做梦!陶缇冷眼瞪着他。相处这段时间, 齐镇什么时死尚未可知,但知道这个人类是真的很烦。两个字 ,聒噪。“咳!”齐镇怒咳一声。天狗打起精神:要发大招了?在天花板上乱飞的帝江也停在了某多宝阁木架上,六只脚并并拢, 准备吃瓜瓜。秘书心领神会,跟在睚眦身边几百年,从没眼力见儿的跟班小妖升级到公司秘书, 察言观色的本事已炉火纯青,看着没有一口答应离婚的齐总就知道齐总还不想离婚, 马上给两边台阶下,抱歉道:“齐总,不好意思, 这些不是您定制的家规, 是最近累积的项目资料, 我给搞混了。”“是吗?你怎么做事的,这都能弄错?”齐镇摆出老总的架势,面子不够演技来凑。“惭愧, 我马上把资料送回公司!”一溜烟,秘书跑了。齐镇冷哼一声, 再看陶缇:“可以把你结婚证收起来了,但你不用高兴得太早,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呵,陶缇无声嘲讽,什么也不说了,只在椅子上躺下,闭眼养神,他现在听齐镇说话不仅脑仁会发疼,看着齐镇本人眼睛都会疼。还是眼不见为净。一个星期悄然而过。陶缇偶尔关注谭城新闻,除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无大事件发生,但从天狗打听到的消息得知,泰和公司女职员失踪的事在他从监察局回来那晚的第二天已经立了案,未免引起社会恐慌,鲛人剥皮案作为了保密案件进行调查。他们的消息仅此而已。“老大,我能打听到的就是这些了,监察局的人嘴严得很,就怕咱们抢功劳似的,”天狗撇着嘴说。“嗯,没什么消息也是好消息,团伙大面积犯案真到了重大程度想瞒也瞒不住。”鲛人上岸目的不明,又以人类为食,他倒是想帮忙管一管,但无从下手。“啊啊,”帝江不管老大说什么,狗腿附和就对了。
“也是,”天狗说完上了楼,再下来时变成了一个小胖子,端起凉水壶直接往嘴里灌,“大热天的别说是鱼了,就是人出去也要晒成干,老大,咱们什么时候能装个空调啊?”“就凭你们老板的抠搜,他能给你装空调?还不如求我。”人未到声先至。齐镇又来了,脸上戳了副墨镜,腋下夹着一份牛皮纸带的文件,接着墨镜一摘,露出看似儒雅俊美的面目,如果不了解他狂妄自大的性格,不展现凶相的话,倒是可以被他外表所欺骗。他将文件袋往桌上一扔。陶缇瞥过:“又是你的家规?”“不,是鲛人的案子。”陶缇抬眼看他:“哪儿来的文件?偷的?”他睚眦还用得着偷吗,打个电话给局长的事,齐镇暗落落加入了监察局,所以这事管定了,嘴里道:“我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怎么可能干偷鸡摸狗的事,我在监察局有人,纯属好奇就借阅出来看看,便宜你了。”陶缇抽出了文件,入目便是红色三星级别的标注,监察局案件由性质不同分别用一星到五星来划分案件严重程度,三星已经属于严重范围内。哗啦一声,一沓照片也掉了出来。照片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唯一的相同点就是:都已是憋了气的皮囊。所以每张人脸或狰狞或诡异,看了会让人产生极大的不适,所有照片放在一起像猛鬼集体出笼。他大致数了下,照片有三十来张。有泰和公司的赵姐,也有那晚碰瓷的络腮胡和老头儿。齐镇正色道:“这些受害人不论是外地来的还是本市的,全部居住在谭城内,背景、样貌、工作单位之间都没有联系和相似之处,没有亲属关系,初步判断是随机下的手。”“连居住地址也没有规律,”陶缇喃喃。照片背后简单的写了受害人的住址,从高档别墅区到普通居民楼都有,大大小小的地方在他脑海里形成清晰的地图,可彼此间没有共同的联系点。分散在城市四周,随处下手,随地作案。还要把人制成充气皮囊“这些皮囊人都是在哪儿找到的?”陶缇问道。文件里基本都是受害人的背景资料,看样子监察局是想先从这些人的身份入手。“超市、酒店、商场、游乐场”齐镇一连说了好几个地方,又抽出其中三张,分别是一名男子和两名女子,先指了指男子,“他比较离谱,穿马路不看车被压扁才被发现是具皮囊,还有这两个女的,漏气从天上掉下来被以为是人形气球。”“嗯,”他应了声,目光还在一堆照片上。“他们中少数人是警方接到报案后了解到已经死亡,大部分是监察局调集的人口失踪案里查到的。”“人口失踪?”似乎摸到了一点头绪,“也就是说,他们都不在自己家?”“答对了,几天不回家,家里人报的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