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聊天就是对牛弹琴,你好歹应我一声,天天听音乐耳朵不起茧子吗?”天狗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收拾掉桌上的外卖盒子后关掉电视机。如今老大住别墅,他们还得住在当铺里,但少了老大,二层的空间就全是他和帝江的地盘了,也舒服。“啊~~”他打着哈欠慢吞吞去关门。婆罗国事件之后,联合新城的阵法也由监察局出面以需要整改为由调整了一些设施,因此聚阴阵也破了,到了晚上他们这边也不再有小鬼登门,又恢复了几个月前的清净。“小红,上楼睡大觉了。”“啊!”帝江蹦起来,翅膀扑扇几下飞上了楼梯。“喊你干活儿你装死喊你睡觉倒飞得麻溜。”天狗瘪着嘴叨叨,才踏上台阶,房梁顶外有什么东西快速掠过,响起一阵轻微的哒哒哒,如下过雨后的树杈被抽打而落下一连串水珠。这家当铺有点年代,又是街巷靠里的建筑,外屋顶还盖了层瓦片。此时声音明显。仔细听了听,不肖几秒又消失不见了。天狗上楼睡觉。黑色的影子迅速地掠过房顶后朝北面而去。他穿街走巷,专挑一些无人察觉的旮沓角落里钻,偶尔停留在楼房高处观察一会儿,终于在一家偏僻的化工厂找到了一名刚下晚工又落单的大姐。其他职工开汽车的开汽车,上电瓶车的上电频车,唯独大姐还在车棚内检查自己的电瓶是否有故障,因为今早上班途中有几次电瓶车失灵现象,也许是里头的线路接触不良,可外边怎么能看得出来。对着车座拍打了几下,又尝试发动了车子后,大姐骑上电瓶车,掀开车上盖着的雨衣,套上后,脸还没从兜帽中露出来,脖子便被勒住了。瞬间,后背窜起一股拔凉的寒意,心口狂跳。她想要喊救命,但脖子却奇迹般地松开了,有东西在雨衣的外层绕了一圈蹿去了别处。“什、什么东西?!”大姐慌慌张张露出脸来,左右看了看,除了车棚外响不知名的咯咯声再无其他。电瓶车晃晃悠悠启动,随后加快了速度。在大姐离开后,又是几条黑影闪过,碎尸案发生第二天,监察局已接手了案子,经过鉴定和取证证明了所谓的碎尸用的不是工具,而是某动物的牙齿,遂判断是妖。他们很快锁定了嫌疑犯,蛇蜥。今晚就准备在对方犯案时当场抓获!“你再跑还能跑哪儿?逃得出谭城吗?”晏湖一阵懊恼,边追边讽刺,刚才他也在大姐身后,可惜没抓住蛇蜥,滑不溜秋地让他跑了。蛇蜥头也没回跑进一条死胡同,待到漆黑角落哪还有人影,只有一地的衣服裤子。晏湖追至此,不敢耽搁跃上胡同墙头,见一条带鳞片的粗大尾巴在某三合院的围墙上一闪而过。“给我包抄!”一声令下,紧随而来的陈滨和其他同事从不同方向包围住了三合院。
“今晚必须”“啊!”一声惊天惨叫打断了晏湖的部署,伴着苦苦求饶,“别、别杀我,我是有苦衷的,女人都水性杨花我这么做是为社会造福啊啊啊!!!”惨叫过后再无人语,只有沉重的闷响。嘭!一道巨震,有碎裂的石头从院子的围墙上飞溅出来。晏湖侧身避开碎石,不再二话破门而入,下属们也纷纷翻进了院子。院子的中央,有一条粗如大腿的蛇蜥被扭成了麻花状,脑袋和半个身体都掩埋在地砖中,周围散落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大理石板。很明显,这里原本应该摆放着一张圆形石桌。晏湖抓住蛇蜥的尾巴,费力地将其拽了出来,但身体仍旧保持着麻花状。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你们、你们是谁?”院子里亮起了灯,一对中年夫妻打开了道偏门出来,门后还有两个儿子探头探脑,刚刚听到声音都吓得头皮发麻,这会儿胆战心惊地瞧着院子里多出来的几个人,抖着喉咙:“刚才发生了什么?”晏湖面色难看。又得擦pi股了…这个月已经“您好, 我们是珍稀动物保护行动小组,现在正在执行任务,麻烦您积极配合,”晏湖从裤兜里摸出证件, 不待中年男人看清又收了回去。“可是我怎么听见有人喊救命?”中年男人持狐疑态度。“是我的队员受到了鳄鱼的攻击, ”晏湖瞎诌中年男人看向丢在地上的动物, 就这面目全非的残忍程度, 还以为喊救命的是鳄鱼, 可是:“这是鳄鱼吗?”长得不太像啊“还有,它”男人想说它为什么会被打烂成这样,晏湖打断道:“是犯罪份子培育的新品种,具有强烈的攻击性, 不在珍稀动物保护范围内,但谭城动物这块儿归我们管,我们也是接到了群众举报赶过来的。”随后朝陈滨示意, 准备催眠和细化一下对方的记忆和对今晚这段事件的认知。陈滨点了点头。至于其他周边的住户,只要没有真的发生人命案, 不肖他们说也会自我怀疑是不是听错了。两个同事利索地把蛇蜥的尸体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