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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坦白(2 / 2)

努力平复情绪,可声音却依旧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他每说一个字,都像是有一把刀刺在我的心上,我忍不住伸手,想要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却又怕打断了他。

“直到您的出现……”脚边人忽然抬起头,那眸中光亮灼灼,“您就像一道光,照亮了我黑暗的生命,将我从那无尽的深渊中拯救出来……”

他抓住我的手力道之大,甚至从腿上传来刺痛,然而那痛楚却远不及我心痛之万分。

“求您不要嫌弃我……”他声音颤抖,抖得几乎控制不住,“我……我飞升后已经重塑了金身,现在的身体是干净的……”

我才不在乎你是不是干净,我只恨不得杀掉那些恶魔。

我再也忍不住眼中的酸涩,眼泪夺眶而出,我直接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抱住那冰冷的战甲,哽咽着问道:“我只问你一件事,那些……混蛋,后果如何?”

被我抱住的身体猛地一僵,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抱住他,更没想到我会问出这个问题,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语气冰冷得如同来自九幽地狱:“他们……都已经死了,一个不留。”

我闭上眼睛,将头埋在他的肩窝,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却依然无法浇灭我心中的怒火:“好,做得好。”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混乱的情绪,良久,才再次开口,问出了那个一直困扰着我的问题:“那……魂珠是怎么回事?”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不愿提及此事,但最终还是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和自责:“当时我们在秘境中寻到那颗魂珠,未曾想里面封印着魔界的魔头,他想要夺舍你的身体……我拼死抵抗,却被他重伤……”

“是你……是你用最后的力量,将我送出了秘境……”

“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被魔头吞噬,却无能为力……那一幕,成了我永远的梦魇……”

他泣不成声,将头埋得更深,声音闷闷地,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我找了你很久……很久……”

“我不断修炼,不断变强,想着总有一天能找到你,哪怕只有一丝魂魄也好……”他哭得几乎喘不过气,“可是,哪怕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我还是找不到你……”

“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他哽咽着,声音颤抖得厉害,“我甚至想过,是不是当初就不该让你把我送出来,是不是那样,我们还能一起……”

“后来呢?”我忍不住追问。

“后来……”他眼中还有泪,却对着我勾了一下嘴角,“后来我在仙会上,突然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灵魂波动……”

“那一刻,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苦笑着,眼角却滑落一滴泪珠,“命运从来未曾眷顾我,我以为,我以为这只是我的臆想……”

“你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开心,多激动,这些年的苦,这些年的痛,在那一瞬间都变得不值一提……”他声音哽咽,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抱着我,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仙会?”长久以来的疑问终于要得到答案,我不禁脱口而出,“所以,第二天我才会在房间里发现你的身外化身?”

他身体猛地一僵,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慌乱地避开我的视线,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升温,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

“我必须去北周山,”他根本不敢看我,眼神飘忽,“但万一我离开的时候,你喜欢上了其他人了怎么办……”

“而且……也不是身外化身……”他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了。

“你说我小狗不是你的身外化身?!”今天接受的重磅消息实在太多,但我还是震惊了,直接上手就掐住他不停躲避我视线的脸颊,“那他是什么?!”

“不是身外化身……”他被我抓住下巴,实在躲避不开,脸颊上的红晕都蔓延到了耳根:“一直都是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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