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贱骨头。”江璐讽刺地勾起唇,“永远不知满足。当初和俞沁在一起,你惦记我,天天说厌烦俞沁。现在和我在一起,你又想起俞沁的好,开始后悔了。对不对?”梁翰林被戳中痛处,怒急攻心道:“我和俞沁年少相知,风风雨雨多少年的感情,你我最开始只是一夜情找刺激。你有什么资格和她相提并论?”江璐气得尖叫:“梁翰林,你这个混蛋!”“你要是不想和我儿子住同一屋檐下,就开车回你自己家吧。”梁翰林不愿再与她纠缠,留下这句话后,便转过身,面无表情地走了。晚间的秋风凉意习习。江璐愤怒到全身都在发抖。须臾,她深吸一口气吐出来,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久前,韩锦书的大学群忽然有人冒泡,直接刷屏三十条,把这个沉寂多年的僵尸群,顶到了所有人的对话框上端。韩锦书看了眼,发信人是当初医学院的班长。班长像是喝大了,一连三十条消息,条条都不带重样,诉说起了毕业后这些年自己生活的艰辛,仕途的不顺,家庭的不睦。最后怅然来了条语音,哭着说想念大家,想和大家抽空聚聚。因着这一茬,班级群活了过来,当年的大学同学们纷纷在里面冒泡,说说这,聊聊那,好像也找回了点青春的感觉。最后,但年的班团委兴致上头,给大家伙组织起了一场同学会,时间定在周天。韩锦书想着和同学们许久未见,向言渡确认过周末无安排后,欣欣然答应赴约。这天晚上的同学会,总体还算令人愉快。好笑的是,同学会的第一发起者,是深夜醉酒后诉苦的班长,真到这一天,班长本人却并未到场。不过,无伤大雅。医学院这群意气风发的高材生少年少女,历经数年后,散落各方,到场参加同学会的,全部都已经混成了各自领域的精英。诸多精英中,整形界大佬韩锦书,是众人关注的焦点。韩锦书从小到大就出众,被瞩目惯了,同学们的话术攀谈,她应对自如。这晚唯一不太愉悦的是,当晚团委老同学带的红酒不知道什么牌子,韩锦书被同学们争相围着敬酒,喝完两个高脚杯,她就有点儿高了。晚上九点多,言渡按照韩锦书提前发来的地址,来到酒店。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见到了韩锦书。她穿着一件浅色的毛衣开衫,耷拉着脑袋坐在沙发上,脸微红,眸半垂,坐得端端正正,整个人看起来乖乖的。言渡弯下腰,蹲在她面前瞧着她,喊她名字:“韩锦书。”韩锦书:“嗯。”言渡闻到她身上醉人的葡萄酒甜香,嗓音微沉:“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尽量别喝酒?”韩锦书点点头:“你说了。”言渡挑眉:“为什么不听话。”“你只说,尽量。”韩锦书抬起眼帘,清澈的明眸逐渐被醉意浸染,透出种不正常的亮:“那个红酒牌子,我没见过。我想尝尝。”言渡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想起上次在她家,她喝醉之后吐他一身,又是要裸奔跳舞,又是要对月高歌的景象,有些无奈,手指轻轻摁了摁眉心。然后抬臂握住她的胳膊,嗓音又柔几分:“能不能自己站起来走?”韩锦书摇摇头。言渡于是将她抱了起来,转身往外走。路上,怀里的女孩忽然咯咯娇笑,笑声脆脆的,是银铃被清风撩动的声音。言渡低眸看她一眼:“傻笑什么?”韩锦书伸出两只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扬起脑袋,把嘴唇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其实我可以走的。但是,我就想你抱我。”说完,她手臂收拢将他搂得更紧,宁死不放的姿态。言渡:“……”言渡把喝高的韩锦书抱回车上。驾驶室内的阿杰看见韩锦书这样子,连忙收回视线不再乱瞧,发动了汽车。一路上,言渡把韩锦书搂在怀里轻轻拍。她横坐在他腿上,红彤彤的脸颊就贴在他下巴上,唇微张,呼出的葡萄味和酒气混合在一起。离太近,言渡一呼一吸间都是她清甜的气息。那种味道让他很迷恋。他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循着气息飘来的根源,便要吻上。当唇要与她相贴时,韩锦书忽然抬手,竖起一根食指挡在他们之间。韩锦书弯唇笑,朝他轻轻“嘘”了声,神神秘秘道:“羞羞的事,要回家才能做哦。”开车的阿杰:“……”阿杰花了很大功夫,才忍住没有咳嗽出来。察觉到背后言渡的冷冽眼风,他赶紧眼观鼻,鼻观心,催眠自己“你看不见听不见看不见听不见”。言渡就这样一路忍,忍回了公馆。锁一响。门一开,灯也来不及点亮,他便将她抱起来抵在了墙上。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他低头寻找她散发着迷人酒香的唇。她不让他亲,脑袋左摇右摆像颗拨浪鼓。在他耐心耗光的前一秒,她忽然张开嘴,舌尖调皮,若有似无,勾了下他的耳垂。言渡身体骤然微僵。所有的自控与忍耐,在短短半秒的时间里瓦解殆尽。他手指扣住她的下巴,掰过来,侧头咬住了她的唇。忍得太久,这力道没有把控,咬得她有点疼。小家伙柔弱地嘤咛出声。言渡本来没发现什么异常。她那阵几乎使他发狂的呜咽,让他全身血脉贲张,恨不得把她囫囵个,给吞进肚子里。吻着吻着,觉出了不对劲。韩锦书呜咽了好几声,像是真的在哭。言渡皱起眉,竭尽全力克制自己,轻轻问她:“咬疼了?”“渣男。”韩锦书一双眼睛雾蒙蒙的,拿手背揉来揉去,脸蛋通红,含混不清地骂:“言渡,你这个渣男。”言渡被这喝醉的姑娘搞得有点糊涂,又问:“我怎么了?”韩锦书呜呜着问:“谁是qgsha?”言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