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韩锦书愤愤,无语又哀怨地瞪了眼前方言渡的后脑勺。几秒后,便听见言渡淡淡地“嗯”了声,“对。”韩锦书:“。”红灯跳绿。建树表叔重新踩下油门,完全是拉家常的语气,松快随意,又接着说:“可以,你们这年龄要孩子,合适得不得了。现在国家在鼓励年轻人要二胎,你和锦书准备生几个?”言渡闻声,冷冽的眼角眉梢染上淡淡几分笑意,道:“我听她的。”建树表叔又问:“那锦书打算生几个?”后座迟迟没有回应。言渡便侧身看向后排早已面红耳赤的,懒懒一挑眉,说道:“老婆,表叔在问你话。打算跟我生几个?”韩锦书:“……”韩锦书脸蛋烫得像火在烧,跺跺脚,用口型回他:我生你个头呀!作者有话说:言渡:建树表叔,你的福气在后头。————评论区2分留言里随机掉落红包包~眼瞧姓言的造谣者恬不知耻, 放任他胡诌的谣言变成病毒,在她整个家族里肆意蔓延,韩锦书怄得脑瓜子都有点疼。可她又偏偏不能澄清,无计可施。想到这种无奈, 韩锦书更气了, 愤愤然收回与言渡对视的目光, 一眼都不想再看他。反观副驾席,言渡却目光不离, 一个劲直勾勾, 充满兴味地盯着她瞧。韩锦书生得明艳妖娆艳光四射,这种颇具杀伤力的五官,明显不同于那些婉约派美人, 愈是温柔文静岁月安好, 愈是清丽。她很适合做各种表情, 笑起来像一轮新生的朝阳,生气时又如贝加尔湖掀起巨浪,又艳又辣, 又有点可爱的稚气,风情万千, 劲儿得很。言渡挺喜欢看她气鼓鼓的样子, 只有这时,她是以最真实的状态在面对他。这边厢。察觉到言渡直白玩味的眼神,韩锦书先是硬着头皮,强行将之无视, 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实在讨厌, 慢悠悠将她从头打量到脚, 来来回回数遍, 乐此不疲,像极了荒原上的野兽巡视独属自己的领地。在这种露骨注目礼下,韩锦书很快便如坐针毡,浑身不舒服。没敢用眼神反击。韩锦书深吸一口气吐出来,默然两秒,略思索,然后便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哐哐敲了几个字,给那个黑色头像发过去。发完,她清清嗓子,抬起眼帘看别处,不跟他的视线交集,语气梆硬地喊:“言……老公。”开车的建树表叔:?心想现在的年轻人真有意思,老公前面还给加个姓氏。言渡倒是应得非常自然:“什么事。”韩锦书语气依然硬邦邦:“你看一下手机。”言渡闻声低头,手机屏果然显示有一条未读消息。他随手点开。画皮小能手: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吗?麻烦你立刻转回去继续和建树表叔聊天,谢!谢!文字消息的下端,还跟着一个小兔子发怒暴揍大棕熊的表情包。滑稽的兔子,在脑海中与某张绯红羞愤的小脸无缝重合。言渡心下好笑,嘴角很浅地勾起道弧。哒一声,熄灭手机屏,终于慢条斯理坐正身子,将胶着在韩锦书身上的视线收回。韩锦书脸还红着,抬手上下扇扇风。单纯质朴的建树表叔丝毫没发现这对年轻夫妻的微妙情态,专心开他的车,一言不发。车厢内一片安静,韩锦书闻见空气里幽幽漂浮着的一丝乌木寒香,若有似无,只觉气氛诡异暧昧,直令她脸上温度半天降不下去。急于从这昏沉氛围中脱身,韩锦书开口,故作随性地问开车的表叔:“建树表叔,我们现在是去姑奶奶家吗?”建树表叔闻声,回她:“你姑奶奶本来想亲手给你们做顿接风宴,可她一把年纪,折腾不动了,让我在我那儿给你们捣鼓了一桌菜。”韩锦书点头:“就是,做饭很累人,我们在外面吃就好。”“而且也是自家开的酒楼,卫生什么的都放心。”建树表叔说。韩锦书想了想,又问道:“中午吃饭都有哪些人?”建树表叔绽开更灿烂的笑颜:“有你姑奶奶,你两个表姨,我,还有你几个弟弟妹妹。放心,都是自家人,不用拘谨。”
建树表叔开的酒楼,叫做“八方食典”,虽然不能和银河市那些五星级大酒店相比,但在兰江,如果哪户人家请客吃饭把席摆在八方食典,那也是件脸上有光,顶有排面的事。这顿为韩锦书言渡专设的家宴,出席人员并不算多,就是姑奶奶的儿子女儿和一众孙子辈?。但为了表达对韩锦书言渡两位远方贵客的欢迎,建树表叔还是将家宴选在了酒楼最大的一个雅间。雅间名的确很雅,叫做“相思子”。进了酒楼,建树表叔在前面带路,韩锦书拎着包跟在后面,而言渡则推着行李箱从从容容走在最后。行至一处雅间前,建树表叔脸上洋溢起灿烂笑容,口中道:“到了到了,快进来,大家伙都等着你们呢!”说话同时,表叔推开了雅间门。雅间内的装潢古色古香,圆桌周围坐满了一圈人。其中,主位位置的老人衣着朴素容光焕发,看见韩锦书同言渡,她瞬间激动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的锦书丫头,你可算又回到咱们兰江了。”旁边一个穿校服的清秀少女怕老人走得急步子不稳,连忙起身扶住老人的手臂。“坐了那么久飞机,累不累?饿不饿?”姑奶奶笑得合不拢嘴,拉着侄孙女韩锦书,和侄孙女婿言渡,分别于自己身旁两侧落座,忙颠颠便开始给两人夹菜。韩锦书小时候时常到兰江姑奶奶家来,姑奶奶家的表叔表姨都喜欢这个小侄女,待她相当好。韩锦书笑嘻嘻跟长辈们打完招呼后,稍稍一顿,向长辈们介绍道:“大表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