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书万万没想到,这位大佬会承认得这么干脆,呆滞好几秒才挤出下一句话:“逐日集团那么大个企业,手底下养着那么多员工,这样一来,好多人都要丢饭碗的。”“你说得对。”言渡说,“又如何?”韩锦书卡了下壳:“那对夫妇今天丢那么大个人,也算是给了他们教训。”言渡神色很冷漠:“其他人怎么样,我不关心也不在意。我只知道,你今天受了委屈挨了欺负,敢动我的人,就要做好承受一切后果的准备。”韩锦书无言以对。坐了几秒,伸手在背后找安全带,可摸了半天都没摸到。言渡见状,倾身朝她靠近。韩锦书心一慌,完全是出于条件反射,鬼使神差地闭上了眼睛。正要说什么,却感觉到他的手臂抬高自她头顶右侧扯出了个什么,从她身前环过,缠住,然后哒的声扣牢。韩锦书:“……”韩锦书尴尬地重新睁开眼。好吧,她龌龊。原来只是给她系安全带。这时,言渡撩起眼皮看向她。近在咫尺的距离,韩锦书从他深邃的眼睛里看见了星河流淌。而他盯着她被街灯流光绊红的脸,低声问她:“为什么突然闭眼睛?”大抵是才吃过巧克力,可可果香丝丝缕缕弥漫在他的一呼一吸间。好闻,一点也不腻。韩锦书心跳加速,下意识便老老实实地回答:“你突然靠近过来,我以为你要跟我接吻。”黑暗密闭的车厢内,骤然一阵安静。安静持续了足足好几秒。言渡被姑娘毫不掩饰的说法逗笑,很轻地笑出声来。然后微微一挑眉,贴她更近,“这样啊。”韩锦书囧囧地说:“是这样。”“看来,”言渡眸色深不见底,饶有兴味地低声道,“你随时都在期待我亲你。”作者有话说:言渡:啊啊啊!世界上怎么会有宝贝老婆这么可爱的生物qwq————评论区2分留言里随机掉落红包包!韩锦书忽然不知自己应该摆什么表情。她一直打心眼里认为, 言渡其人,姿容俱美,吻技床技全都是一流中的一流,着实是很有做男宠的天赋。放在武则天时代, 他铁定就是那种能凭一己之力颠覆朝纲的祸国妖孽。因此, 和这个男人做任何亲密的事, 韩锦书的身体都很诚实。她一点也不排斥。更确切地说,确实还蛮喜欢。但承认是不可能的。毕竟, 女孩子最擅长口是心非, 这种技能是上天赐予的本领,实施起来无需任何技巧。因此,听完言渡的话, 韩锦书沉默了片刻后, 便红着脸把脑袋转向另一侧, 小声咕哝:“你不要乱讲。”言渡眼底浮起一丝很浅的笑色,懒洋洋地搭她话:“这种秘密,属于你跟我夫妻之间的闺房秘事, 我舍得跟谁乱讲?”韩锦书:“……¥”韩锦书脸烫得可以蒸鸡蛋,当然知道他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气得瞪眼:“我不是说这个乱讲!我是说我没有随时期待你亲我, 让你不要乱猜的意思!你少装傻充愣戏弄我。”言渡心情大好。嘴角弯起道弧,不逗她了,收回视线将汽车引擎发动。这边厢。韩锦书坐在副驾驶室,拍着心口平复好一会儿, 火烧火燎的双颊才缓慢降下温。她扭过头, 见又是这位大佬自降身份亲自开车, 不禁生出几丝纳闷儿。想了想, 问他:“今天怎么又是你自己开车。最近阿杰很忙吗?他又请假了?”言渡开着车,不动声色而又泰然自若地答道:“嗯。阿杰的媳妇才刚生产完,一个产妇一个婴儿,估计家里人手不够,照顾不过来。”经这一提醒,韩锦书才想起来,点点头:“哦,对。你上次说他老婆刚生完孩子。”紧接着又发自内心地称赞:“亲自照顾老婆坐月子的男人凤毛麟角,太少见了。你们公司的阿杰还真是个好男人。”言渡闻言,静默了大约五秒钟,然后说:“我已经跟弗朗交代过,等你怀孕的时候,我会休假一年,全程陪伴你孕期和待产。你的一切衣食起居,我都会提前学习,亲力亲为亲自照料。”韩锦书:“……?”韩锦书相当蒙圈,完全不知道这位大佬怎么无端端的忽然提这茬,又是好笑,又是奇怪:“我们在聊阿杰,你莫名其妙说这个做什么?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吗?”而且八字都还没有一撇。怀孕?待产?言总您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言渡侧目看她一眼,“你刚才说,亲自照顾老婆坐月子的就是好男人。”
韩锦书点头:“我这样夸阿杰,是实事求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言渡语气很冷静:“那你怎么不夸我。”韩锦书:“……蛤?”言渡语气更加冷静:“我也是好男人。”韩锦书:“。”韩锦书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半晌,才皱了眉,不可思议道:“言渡先生,你这句话,我怎么越听越觉得酸溜溜的?”是她的错觉吗。言渡面无表情地说:“因为我老婆当着我的面夸别的男人,我在吃醋。”韩锦书:“…………”韩锦书简直要给这位心思叵测的暴君跪了。近日以来,他又是满口骚话,又是无端吃她的飞醋,真的让她好困惑。她甚至怀疑,是不是有外星人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把言渡绑走,替换了他的大脑神经。车厢内莫名一阵死静。好一会儿,韩锦书默默收回视线,不再看言渡。她心里升起了另一个疑惑。韩锦书清楚地记得,过去言渡出行,一个司机一个助理是标准配备。而最近,因为阿杰最近要照顾产妇坐月子,频繁请假,所以言渡只能自己开车。这也就导致他只能亲自接送她,亲自陪她做所有事。难怪觉得这段时间,自己和言渡单独相处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