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笑着说:“是的夫人。这里大门开着,门口也没人。”韩锦书:“。”好吧。既然能把一大帮媒体记者放进来,再放进几个其它人,好像也不足为奇。她们盛世的安保系统看来确实该升级了。就在这时,范逐日盯着眼前为首那个高个儿男人端详了好半天,终于出声,似是极不确定地挤出了两个字:“……言总?”言渡高大的身躯懒洋洋往背后的办公桌上一靠,双臂交环,视线如冰,冷冷扫过在场众人,慢条斯理说:“难得来给我老婆送一次汤。挺热闹啊。”作者有话说:言渡:挺热闹啊。韩锦书:老公有人欺负我,哭哭t t言渡伸手:躲老公怀里来。——————这章肥肥,没有加更啦。明天早上再更下一章哦~群么!评论区2分留言里随机掉落红包包~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言渡, 韩锦书傻了,范逐日傻了,红唇女傻了。一帮子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以及被红唇女找来准备喜收一个免费大料的媒体记者们, 也全都惊呆了。而听完言渡口中说的话, 范逐日更是瞠目结舌, 震惊得下巴都差点掉地上。逐日集团是上市公司,虽不可与言氏比拟, 但逐日在业内的地位并不算低。身为逐日集团的董事长, 范逐日曾在一场慈善晚宴上,有幸目睹过言氏集团ceo的真容。范逐日清楚地记得,当时言氏ceo端坐于主桌, 身边环绕的全是各行各业的一把手高层。他为了和言氏搭上线, 还专程过去殷殷切切敬了一杯酒。彼时, 年轻的掌权者脸色淡漠,只寒声撂下句“抱歉,我夫人不喜欢我身上有酒味”便将他晾在了一旁。范逐日叱咤商界多年, 头回遇上这么不给面子的后生。偏偏,他还只能继续僵着脸卖力赔笑。因着这一茬, 对于那位活在各色血腥传闻中的言四少, 范逐日的印象极为深刻。他确信自己不会认错。而言渡,刚才说“备孕”?并且,还将韩锦书称呼为“我老婆”?范逐日皱了眉,思索须臾, 有些迟钝地回过神来。的确。言氏集团的ceo原本就是已婚人士, 只是一直没有对外公开过结婚对象的身份。想到这里, 范逐日顿觉头皮发麻四肢冰凉, 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直直攀上后脑勺。他低了头根本不敢看言渡,额头冷汗涔涔,绞尽脑汁地想着补救办法。相较范逐日,一旁的红唇女自然没这资格认识言渡。红唇女见范逐日忽然哑了火不吭声,只当是这色迷心窍的东西贪图韩锦书的美貌,还想在“狐狸精的老公”面前给“狐狸精”留面子,更加怒不可遏。她冷哼一声,嗓门儿尖锐地讥讽韩锦书,道:“哟,居然好意思把自己老公叫来,姓韩的你还真是不要脸。”接着便转身招呼她联络过来的媒体:“各位记者朋友,麻烦多拍几张这个惯三的照片,把她的丑陋嘴脸和下作行径,全都曝光出来!这种人,根本不用顾及她的脸面!”岂料话音落地不到两秒钟,紧接着便是一声刺耳脆响。啪——众人震住,定睛看去,才发现范逐日竟反过手,重重打了红唇女一记耳光。脸颊火辣辣的疼,连带着口腔内都尝到了丝血腥味。红唇女捂住脸,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怔然道:“范逐日,你发什么疯!居然打我?”眼下这节骨眼儿,范逐日什么都顾不得了,压低声音:“你给我闭嘴!立刻闭嘴!”红唇女以前是某奢侈品柜台的柜姐,一直以钓个金龟婿为人生的最大目标。后来,偶然认识了好色的范逐日,便使出浑身解数将他收得服服帖帖,没过几年便让范逐日乖乖和原配妻子离婚,把她娶回了家。红唇女本以为自己可以稳坐范太太的宝座,谁知道,昨晚她趁范逐日醉酒,翻查他的手机,竟发现了范逐日跟韩锦书的微信聊天记录。红唇女不分青红皂白,一翻韩锦书朋友圈,见韩锦书长得明艳绝伦,便认定是韩锦书欲擒故纵,要勾引范逐日。她气得一夜未眠,这才找过来想给韩锦书一个下马威,要她身败名裂。“范逐日,你个没良心的!我对你这么好,你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居然还为了狐狸精打我!”红唇女委屈得又哭又闹,扑过去撕扯范逐日的衣服。范逐日费半天劲才扣住她,恶狠狠地低声斥:“给我少说两句,你他妈知道韩锦书旁边的是谁么!”红唇女哭得妆都花了,不依不挠:“我管是谁!你必须让这个狐狸精给我道歉!”两人扭打在一起,画面滑稽至极。好一会儿,范逐日才制住红唇女,一把将她推开。红唇女踉跄半步惊叫一声,还是被一个扛摄像机的大哥好心扶了把,才没有摔个脸蛋开花。范逐日大步往言渡跟前走。然而,在距离言渡还有三步远位置时,又被弗朗抬手拦下。弗朗淡淡一笑,说:“范董,不好意思。我家老板不喜欢外人近身。”范逐日:“……”范逐日只好抬头看向言渡,结结巴巴地拔高音量,颤声说:“言、言总,韩小姐,误会,这都是误会!”言渡目光仍旧凝在韩锦书身上。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腻男,蛮不讲理的烈焰红唇女,厮打闹剧,围观人群,仿佛全部是虚无缥缈一团空气。风来乱,雨来扰,他皆漠不关心,眼中自始至终只看得见她一个。言渡伸出右手,手背贴着保温桶,缓慢推到她跟前,淡淡道:“汤要趁热喝,凉了伤胃。”
韩锦书这会儿整副心神都集中在应对范氏夫妇和这些狗仔记者上。她看了看言渡和那桶乔叔煲了一个钟头的五红汤,再次佩服言渡。心想,不愧是从“言氏四子